隻見風抬腳走進,一臉哥倆好的神對顧含章開口,麵上依舊掛著笑容。
顧含章沉下臉,風這廝說話又不過腦子。
範同往後退開一大步,努力小自己的存在,這話怎麽聽都有些不對勁的樣子,不是他能多聽的。
一旁的顧淵也有些尷尬,覺他好像鬧了個大笑話,還讓孫子丟了麵。
“含章,我就不打擾你和風了,你們慢慢說。”
顧淵說著便扯過一旁的老友往外走,速度快得範同整個人都是被他給拖著走的。
風笑得開懷,“老侯爺風采不減當年,走路還虎虎生風,給他換一服說不定還能繼續上陣殺敵,真好啊。要是等我以後歲數大了,不知道還能不能像老侯爺這般。對了,方才老侯爺在對你說什麽,什麽困難,跟我說,好兄弟,我幫你。”
顧含章.
聽我說,真的謝謝你!
這種事真特麽能隨便幫?
不知他如何長的腦子,都沒清楚便隨便搭話。
“不必。”顧含章沉著臉拒絕,“今日過來所謂何事?”
風被轉移了話題,也沒有糾結這個,而是將懷中的信箋和小冊子拿出來。
“今日王爺命人給我的,讓我把東西給你,說是讓你盡快上朝。我大抵知曉皇上的意思,皇家狩獵在即,過後就是春闈你去監考,要是有朝臣說你的子沒有好,讓皇上卸下你春闈考一職,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。另外就是上朝時,皇上還會對你論功行賞,晚了怕他賞賜不夠。”風解釋。
“嗯。”
無需風說,顧含章也明白王爺的意思,他點點頭,拆開信瀏覽了一遍,又遞給風。
風接過,也將信瀏覽了一番,後將信用小桌上的火折子給點燃了丟進香爐。
不過是一封信,很快就在香爐中被吞噬殆盡,隻剩下一點灰。
顧含章又將小冊子快速翻閱後遞給風,風拿過來仔細地看,他的速度不如顧含章的快,主要還是因為他不看書,往日裏都花天酒地去了,他一直就是個風流浪公子哥的形象。
僅有寥寥數人知曉,其實風手心狠手辣,是一隻笑麵虎。
“王爺要讓你去查賬,還是去查軍營的賬,這可是大事,稍有不慎怕是容易引火燒。誰家都有些七八糟的醃臢事,尤其是京城的高門,若是通過軍營查到了有些人上,對方狗急跳牆恐會傷你或者你的家人。”風皺眉。
王爺這一招可謂是有些過了,顧含章很容易出事,風不免擔憂。
但顧含章心裏明白,此事也隻有他去做最合適,畢竟鎮北侯府一向都與軍營有關,而且皇上也會他去。
軍營並不是那麽好手的地方,但能夠將手進去,那必然會有份和地位。
顧含章若是去軍營查賬,不了會得罪一些人,甚至恐怕有些王爺也會被牽扯進去,此事的確是件大事。
“無妨,查賬不是大事,要不了幾日,回來參加皇家圍獵。”顧含章並不拒絕。
的確如同顧含章想象的差不多,這裏提到的軍營本就是城外的,甚至不需要在外住幾日。
一大早罰,傍晚便可以回到府中。
朝離正好有些抗拒他,他也願意給朝離一點時間。
想要迎回朝離的就需要循序漸進,還得加上風的一些經驗才行。
“你然你已經決定,那我自然是支持你的,與你一道。”風歎了口氣,瞧見顧含章皺眉,他又趕說了一句,“你別拒絕我了,我最近被老頭子管得嚴,鮮出門。唯有與你出門,他才能放我輕鬆幾日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點都不想與林珊珊議親。”
“現在你不喜,或許過些日子你了解後會願意。”顧含章勸道。
就像他一樣,若非當初眼盲心盲,又如何會與朝離落得如此田地,他心中甚是懊悔,隻能竭盡全力補救。
風深深地歎了口氣,“其實林珊珊也沒有想象中那麽令人討厭,但我真是一點都不想親,總覺得親就會被束縛。你也知道份不一樣,我若是娶了,以後再想出去花天酒地就很難了。總不能將自個兒的房中之事鬧到林首輔那裏,如此難看,我可沒這個臉。真要說起來,娶妻娶誰與我都一樣,但是份不能太高。”
當日在寒夜寺遇到林珊珊的時候,風的確是嚇了一跳,還因為纏著有些厭惡。
不過這些日子他也從旁人那裏了解到了林珊珊的一些況,因此對也有了那麽一兩分憐惜,不至於再那麽討厭。
可想到親後的日子苦,他就不了。
和顧含章的潔自好不一樣,風早就已經有過不的人,還時常打趣顧含章不懂及時行樂。
真要是以後當苦行僧,風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顧含章不多言,“那你與我一起。”
“嗯嗯嗯,我與你去軍營查賬,我看王爺的意思好像是兵部尚書有問題,莫不是貪汙的人就是他?”風詢問。
在方才的小冊子裏,兵部尚書就在第一位。
其他的人各個部都有,也有一些朝臣,況還是要等查證了以後才能知曉。
這一份名單,隻是按照最有可能的寫下,並非是確定的名單。
“如此,倒是個好事。”顧含章回答。
風皺眉,“這算什麽好事?”
“趁機將他拉下來,換王爺的上去,難道不是好事?”顧含章冷笑。
倘若最後的結果是他,不僅僅要將人拉下來,還得讓他後的主子也層皮才行,雖然這是皇上的事。
單單憑借一個兵部尚書,他沒那麽大的膽子,更沒那個實力能夠將手到軍營去。
“可是兵部尚書易凱早年間就跟著皇上,想他怕是不容易。”風有些擔憂,“不過王爺既然給出名冊,他又在第一位,想必是八、九不離十了。”
“他下麵的廖興是我們的人,正好送上去。”顧含章道。
風點點頭,廖興是個靠得住的,能夠為兵部尚書也是王爺的助力。
“也好,那我收拾一番,那你稍後也與小嫂子說一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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