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裝的了。
既然如此,紀云汐特地給他提了個醒:“沒事,上吐下瀉都是正常的,等我六哥找到解藥就好了。”
這話一出,倒地上干嘔的人立馬站了起來,就朝茅廁跑去。
紀明雙:“???”
他看著吳惟安的背影,又看了看格外干凈,沒有一點嘔吐的地,輕輕皺了下眉。
吳二跟著自家大哥跑去了茅廁。
紀明雙站在紀云汐旁:“紀三,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?”
紀云汐抿了口酒暖子:“哪里奇怪?”
紀明雙:“這吳惟安——”說到一半,他忽而意識到不對,“你怎麼沒有毫擔心?你不是很喜歡你未來夫婿?”
紀云汐放下酒盞,指了指紀明焱:“不是有六哥在嗎?”
紀明焱終于找到了他要的解藥,立馬拿著就朝茅廁沖:“妹夫,我來救你了!!”
紀明雙:“……”
最終不過虛驚一場。
吳惟安吃下解藥就好了,被吳二和紀明焱扶著回了營帳,躺下歇息了。
紀明焱很是愧疚:“本來還想明日圍獵時,練練你的膽量。但現下,妹夫你還是好好休息吧,日后我再找時間練你。”
吳惟安睜開眼睛:“練膽量?”
紀明焱狂點頭:“嗯啊,你上有優點,六哥我很欣賞。我家三妹從小眼就好,挑的人果然不差。”
吳惟安收下贊,虛弱道:“謝謝六哥。”
紀明焱向來直接:“但是你也有缺點啊。你看看你,整天躲在三妹后,看起來什麼都害怕的樣子。這樣不行的,為三妹的夫婿,你要做一個錚錚鐵骨的好男子,為我三妹撐起一片天!!”
吳惟安:“……”
他真不覺得,那紀云汐的天需要他撐。
自己不捅破都好了。
紀明焱看著妹夫依舊臉蒼白的樣子,下意識手把了下脈。
吳惟安當即就收回了手。
紀明焱愣了愣,繼續道:“妹夫,總之你要趕撐起來。家中大哥一向好說話,明雙雖然事兒多但也是個心的,但二哥不一樣。如果他回來發現你這樣,那你真的就慘了,我們都保不了你。真的!好了,我不打擾你休息了,我走了。”
說完后,紀明焱便離開了吳惟安的營帳。
-
亥時時分,外頭月明星稀。
洗漱完的紀云汐穿了件月白的寢,斜躺在床上想事。
距離知道自己穿書后,已過去一月有余。
這一個月,扭轉了自己的婚事,避免自己宮與皇后太子一黨為敵。
但紀家依舊是太子一黨。
家中兄長們從小和太子一塊長大,很不錯,各方面的勢力也早已雜在一切,不管如何,紀家是不可能從奪嫡一事中的。
那麼,書中男主五皇子想要登帝,就必然要除掉紀家。
紀云汐不得不防。
如今馮家對虎視眈眈,那馮四宮為妃后,定然會想盡辦法打紀家。這是其一。
按照書中劇,五皇子對紀家不利的第二件事,便是明年春闈,這是其二。
春闈一事,事關重大,而且一切都由為吏部尚書的紀明喜負責。
書中五皇子設局陷害紀明喜題給門生,因著這事,大哥紀明喜被拉下馬,流放偏遠困苦之地,沒過一兩年,人便死在了異鄉。
紀云汐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。
之前紀云汐都沒想好,要怎麼從這兩件事中。
但這會兒,紀云汐忽然間有了些思緒。
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,披了件玫紅的斗篷,便去了吳惟安那。
到的時候,吳惟安正在桌前寫信。
外頭寒風陣陣,屋生了火爐很是暖和。
案前點了蠟燭,昏暗的燭映襯在他的臉上,和靜謐。
吳惟安的相貌并不驚艷,如同白開水,如同清粥小菜。
就像說,有些孩長得十分宜家宜室,帶著歲月靜好賢妻良母的氣質。
而吳惟安的長相,便類似于此,像是私塾那些文氣的秀才,回到家中妻子照顧兒那種。
只是在他筆下,一個銳利的‘殺’字躍然紙上。
吳惟安將信收好,抬起頭,出斯文秀氣的笑:“這麼晚,云娘還未睡?”
紀云汐緩步走近,沒理他的寒暄,在一旁的團跪坐而下。
將手上的一袋銀子朝他扔去。
吳惟安手一,確接住,在手心掂了掂,后妥帖收進懷里:“今晚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,可也不過兩百兩而已。”
賣慘要錢罷了。
紀云汐無拆穿他:“我一向覺得你戲演得好,唯獨今晚那出不太行。”
吳惟安慨:“我是真的吐不出來。”
紀云汐穿得不多,攏了攏襟:“我兩位哥哥并不傻,他們應該已經看出不對勁。”
聞言,吳惟安眉眼微垂。
他輕輕了自己的脈像,而后將袖子一點點拉長,遮住白皙但藏著恐怖力量的手腕:“一般而言,擅毒者不擅醫,你六哥……”
紀云汐聽出他的意思:“六哥擅毒,也擅醫。”
吳惟安輕笑了聲:“這倒是難得。”
“他經常用錯毒,所以只得擅醫。”紀云汐輕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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