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不能對馮四抱太大的期。
灑了一酒又如何?服多得是啊。
想到這里,紀云汐下意識往后看了一眼。
吳惟安面驚恐地回著。
他眼中也帶著幾分慌,但紀云汐覺得,他似乎在慶幸什麼。
紀云汐下意識看了看他的新裳和新鞋。
“哎呀,吳夫人你沒事罷?”馮貴人狀若吃驚,教訓道,“你這奴才是怎麼回事!連杯酒都拿不穩!”
皇后聽到靜走了過來。
馮家和紀家近日發生的事,皇后自然也知道。
紀家對,對太子而言,都很重要。皇后自然要護著紀云汐。
這些年,太子做的那些讓百姓稱贊的好事,哪一件不需要花錢?
那錢,都是紀云汐通過紀明喜,送到太子手上的。
更不用說那些靈丹妙藥,天材地寶。
皇后心中明明白白,對紀云汐,也很難不去喜歡啊。
當年想讓太子娶紀云汐當太子妃。
但太子是個一筋的,說他對紀云汐沒有男之,他把當嫡親妹妹。
故而,皇后就此失去了一個哪哪都好的兒媳婦。
皇后問道:“這是怎麼了?”
幾人向行禮。
紀云汐還沒福,皇后當即就道:“免禮。”
看向馮貴人,威嚴道:“馮貴人,怎麼回事?”
馮貴人低著頭:“臣妾進宮前和吳夫人關系很好,今日見到就想和吳夫人喝杯酒,哪想到臣妾的丫鬟手沒拿穩,灑了吳夫人一。”
皇后看了眼那丫鬟,道:“這點事都做不好,平日怎麼伺候主子?來人,把這丫鬟打辛者庫。”
馮貴人一愣:“皇后娘娘,這——”
那丫鬟更是慌了:“貴人,貴人——”
皇后不喜地皺眉,后頭的嬤嬤直接捂住丫鬟的,讓人把丫鬟押了下去。
馮貴人還想說什麼,皇后道:“行了,你回罷。本宮和云汐說幾句話。”
馮貴人再囂張跋扈,也知道現下惹不起皇后,只能悻悻不平地走了。
走之前,狠狠地瞪了紀云汐一眼。
“沒事罷?”皇后和善地問道。
紀云汐搖頭:“沒事,多謝娘娘。”
“我讓人帶你去換裳,今日夜晚還是有些冷,別染上了風寒。”
紀云汐沒拒絕:“好。”
一走,皇后便看向了吳惟安。
吳惟安在那里,低著頭,眼觀鼻鼻觀心。
皇后問道:“你就是那吳家孩子罷?”
吳惟安小聲回: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上上下下看他幾眼,也沒說什麼,便轉走了。
后嬤嬤扶著:“娘娘,我看這探花郎,似乎配不上三姑娘啊。”
皇后笑了笑,目幽深。
吳惟安看著皇后走遠,本想回桌繼續用宴。
結果眼角掃到馮五朝他走來。
吳惟安嘆氣。
怎麼走了一個,又來一個?
他毫不猶豫轉,直接去追紀云汐。
馮五腳頓了頓,猶豫了一會兒,最終面發狠,跟了上去。
-
紀云汐換好服,剛出門口,便見到吳惟安在等。
疑道:“你來干什麼?”
吳惟安湊近,害怕道:“那馮五看著很可怕,我不敢一人留下。在你邊,我放心點。”
紀云汐:“……”
兩人子挨著子,當然主要是吳惟安挨著紀云汐子,一起朝宴廳走去。
后,晚香和寶福、以及帶他們過來的宮刻意退后一截。
吳惟安道:“我看皇后很護著你。”
紀云汐嗯了一聲。
吳惟安將心比心:“你是不是沒往太子手上送錢。”
紀云汐頷首。
吳惟安輕輕搖頭:“果然。”
能坐穩皇后寶座,且能讓自己的兒子穩穩坐在太子之位的人,怎麼可能會簡單。
這樣不簡單的人,都對他夫人這般好。只能說,銀錢確實是個好東西。
兩人走著走著,與馮五迎面遇上。
雙方都停了下來。
馮五裝得風度翩翩:“三姑娘,吳編修。”
紀云汐點了點頭,問道:“五公子,可有何事?”
馮五頓了一下,道:“我代妹妹和你道個歉,妹妹那丫鬟從小陪著長大。三姑娘能否和皇后娘娘說一聲,讓那丫鬟從辛者庫出來?這些日子,我們兩家也確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,但此事過后,我們就此和解如何?”
紀云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:“皇后娘娘向來賞罰分明,娘娘今日罰貴人的丫鬟,也不是因我的緣故。而是丫鬟自己沒做好事,于于理,我都不能開這個口,陷娘娘于不利。五公子,你說呢?”
馮五笑容微淡,他看向吳惟安。
如今他和吳惟安都在翰林院,但他在翰林院有識的學士,雖他也是編修,但他現下負責分配所有編修手頭的活。
吳惟安見此,就知道這人又要給他派活了。
翰林院在皇帝的管控之下,眼線很多。故而吳惟安在翰林院做事很小心,本本分分的,所以一向對馮五逆來順。
他倒是想指紀明雙意識到妹夫被排,能出手相幫,但紀明雙自己都累死累活的,活比他多得多,連吃飯都顧不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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