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步伐匆匆,甩甩手,說話都不帶歇的:“免了免了,明喜,你怎到得這般晚,我花都要剪好了!你說說你,你何時能改改你這慢悠悠的子!實在是讓我好生著急!”
紀明喜一笑,慢慢回道:“殿下多等了,臣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太子就看向了紀云汐:“云汐啊,我有一段時日沒見你了。你怎麼也不多到我府上來,太子妃很是想你。”
紀明喜已經習慣了,兀自閉了,站在一旁四觀花園之景。
紀云汐回道:“殿下——”
太子也沒等紀云汐回,看向吳惟安:“孤聽說過你,你就是那探花郎罷?好樣的,讀書人就要有你這份吃苦耐勞的子,你在翰林院好好干,干個幾年讓明喜給你挑個好位,以后前途定然不錯。”
吳惟安看了眼旁邊對這一幕都非常習慣的大哥和夫人,收回了眼神,恭敬微笑的聽著太子語速極快的教導。
當初他來上京城之前,太子和幾位皇子世,吳惟安都有事先了解過。
太子是第一個被他排除的。
首先,這太子的勢力太過惹眼,活的活靶子。
其次,太子向來有勤政民的好名聲,天下百姓都對太子很是擁護。因為太子確實做了很多實事。
吳惟安之前沒見過太子,但從這兩點看來,不管太子是裝得勤政民,還是真的勤政民,吳惟安都覺得這太子是個傻的。
能活到現在怕是上天戴。
不過,前幾日見了皇后,以及這段時日和紀云汐的相,吳惟安把上天的戴,改了有皇后和他夫人兩位子護著。
那皇后,可不是省油的燈。他夫人麼,更不會是。
剛剛來拜訪太子的路上,吳惟安還問過紀云汐,太子是什麼樣的人。
紀云汐只說了一句:“太子和我兄長關系很好。”
那時候吳惟安沒太明白是何意,現在,吳惟安明白了。
也是,能和紀大人關系好的人,外在子就算看起來南轅北轍,但里其實都差不多。
因為正等他想說‘多謝太子殿下’時,這位殿下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,便對一旁的宦道:“其他大人可都到了,到了就趕過去罷!”
皇帝放了一部分權,主要是工部和京兆府尹的事,讓太子參與朝政。
此次來的幾個大人,都是工部和京兆尹府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。
太子一行人一進來,大人們都起行禮,太子揮揮手:“都坐下都坐下,楊大人,夏季清河郡一帶雨量大,你那防水土壩建得如何了?”
這下,太子倒是給了那楊大人說話的機會:“回殿下,此事臣已代下去且時刻關注,請殿下放心。”
太子頷首,又問了楊大人好幾件事,接著他又繼續去問其他幾位大人。
問完京兆尹府大人后,太子又補了一句:“對了,年前那位好心人可有線索?”
京兆尹府大人黑臉默了默:“回殿下,還沒有。”
坐在一旁的紀云汐和吳惟安下意識對視了一眼。
雖然兩人沒有談,可他們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意思。
吳惟安問:‘那好心人就是雪竹?’
紀云汐回:‘是的。’
吳惟安收回視線,著主位為這天下碎了人,是真的勤政民的太子,輕嘆一口氣。
那位好心人,現在應該在開心染著布罷。
太子問完后,看了看堂下眾人,道:“行了,這里就給你們了。明喜,走罷走罷,我帶你去看看我前幾日收的畫。”
紀明喜慢悠悠站起來,和腳步很快但又只能慢下來等好友的太子,一起離開了此地。
太子一走,席間的大人們均端起茶盞,各自喝了一大口。
而后他們齊齊看向吳惟安。
吳惟安被看得有些害怕,在紀云汐側:“云娘,太子和兄長怎麼就走了?”
紀云汐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太子不管這些事,這些事娘娘在管。這是太子和娘娘達的約定。”
這太子,和那些哥哥一樣,知世間有暗而不暗。
早年間,太子還為這事和皇后大吵一架,說他不需要這些,他只想堂堂正正當個太子。
可之后沒幾日,便有人因這事而死。
此事發生后,太子消沉了一段時間,似乎是想明白了,便和皇后談了一場心。
最后,兩人各退一步,誰也不為難誰,大家都保持自己的想法,互不干涉便好。
他就好好當太子,而皇后就好好扶持太子上位。
故而太子陣營的這些大人,都要做兩件事。一是聽太子的把手上的活好好干好,二是聽皇后的護住太子勢力干死其他皇子勢力。
這些大人,都是皇后和紀云汐選的人,也都不是什麼善茬。
那楊大人率先道:“編修大人在我們這些人面前,就別裝了。三姑娘的夫婿,怎麼會是普通人?”
其他大人也均是意味深長,一副‘你別演了,大家都是同道中人’的模樣。
吳惟安挑高了眉,他看向附近老神在在喝著茶的紀云汐,覺得事和他想的不太一樣。
在吳惟安的想象中,紀明喜才是參與這場聚會的人。
可沒想到,他夫人才是?而且他夫人,看起來和這些大人都很稔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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