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但當真的看到丟進垃圾桶,高書臉還是沉了下去,點頭回應林夢茹。
寧沐沒有想到高書還會回來,更沒有想到林夢茹也會來,被丟進垃圾桶裏的飯菜本來不及遮掩,在這一瞬間被抓了原形。
寧沐強做鎮定著,嗬斥道:“誰允許你們進我病房的?出去!”
看著寧沐那副惱怒的模樣,仍是看出了極力掩飾的無措,冷嘲了一聲,“到現在了還在裝模作樣,你不累嗎?”
在寧沐犀利的眸下,林夢茹走過去,毫不嫌棄的拿起垃圾桶裏的飯盒,鄙夷的瞥了寧沐一眼,“這些飯菜若是喂給街邊的流浪狗,至他們還能衝寧夕搖搖尾,而你這種隻會在背後下刀子的人,本就不配寧夕可憐你!”
說罷,轉過,催促著高書:“還不快走!”
“去哪兒?”
“喂狗!”
林夢茹的話無疑是將寧沐的麵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,又讓敢怒不敢言。
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再次閉的房門,寧沐低聲咒罵了一句:“該死!”
事似乎已經離了的掌控。
從寧沐的病房出來,林夢茹就一直沉著臉,一副氣鼓鼓的樣子。
高書小心翼翼的打量著,好奇的問著:“明明剛剛你替寧夕出了一口惡氣,那寧沐的臉都氣白了,怎麽反倒現在你不開心起來了?”
“出氣有什麽用?”林夢茹恨得咬牙切齒,“害寧夕流產,這可不是氣幾次就能了結的。”
提到寧夕流產的事,高書也很憾,可是事已事實,就算是寧夕也隻能坦然接。
高書攬過林夢茹的肩膀,安著:“一聲不是說很難嗎?又不是不能,說不定還有機會的。”
隻是,即便是有機會,也是微乎其微。
林夢茹沉默了許久,突然目瞥到高書搭在肩膀的手,一記眼刀飛過去,冷聲道:“手,拿開!”
高書悻悻收回手,小聲嘟囔了一句:“明明是閨,格差距卻那麽大,人家總裁摟寧夕的時候,從沒見寧夕有這麽大的反應……”
這些細碎的嘟囔都被林夢茹聽了耳中,又是一記冰冷犀利的目,林夢茹瞪了高書一眼,漠然離開。
看著那雜著慍怒的背影,高書趕忙追了上去,在後哄著:“我錯了,你別生氣……”
郊外別墅,薑江一個人回了別墅,整個人都是低沉的。
見到薑江,薑母開心的迎著薑江,“你可算知道回來了,我還以為你還在怪媽呢!”
薑江麵無表,淡淡看了薑母一眼,什麽都沒說,就要回房。
薑母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他?在薑江後一直喋喋不休著。
“你現在做出這個決定才是對的,你當初就不應該和那個人結婚。好在現在你們兩個終於離婚了,擺了這個累贅,對你的事業和生活隻會有好。等過幾天,媽給你介紹幾個名媛,絕對比有氣質有材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薑江終於忍不了,轉過,打斷薑母:“媽,你能讓我安靜兩分鍾嗎?”
薑江突然提出這個要求,讓薑母不愣住了,也鮮看到薑江發脾氣,這一次,即便還有一大堆嘮嘮叨叨的話想要說,薑母還是乖乖閉,停在了樓梯上,並沒有再往前。
薑江一個人回了房間,重重的將房門關上。
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裏,看著周圍的一切,突然覺得厭倦,突然很想逃離這裏。
他拿起了行李箱,將自己的服一腦的收到了裏麵,轉就要走,卻在門口停住了。
猶豫了一下,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照片。那是他和寧沐的合照,兩人在別墅後麵的小花園拍的,薑江一直都放在房間裏。
他拿在手中看了很久,也在心裏糾結了很久,終於還是將它塞到了行李箱裏。
不管怎麽樣,至還是給自己留一個念想。
當薑母看到薑江拖著行李箱走出來,頓時大驚失,急忙攔在薑江麵前,“兒子,你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
“去一個沒有人幹涉的地方。”薑江麵平靜,語氣平淡。
薑母心一,懂薑江話裏的意思,“你嫌棄媽了,是不是?”
薑母歎了一聲,“既然你嫌棄我,我走就是了,這裏是你的房子,你該留下來的。”
看著薑母那副失的樣子,薑江隻覺得心頭更加煩躁,他已經一刻都待不下去了。
“我想出國散散心。”
“多久?”薑母期待的問著。
薑江蹙了下眉頭,並沒有給出肯定答案:“也許一段時間,也許一輩子。”
“什麽?!”聽到一輩子,薑母頓時惱火,立刻否決著:“不行,我不同意你出去。你要是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回來,那公司怎麽辦?”
“不是有薑言嗎?他能管理好公司。”薑江毫不擔心公司的問題,他相信薑言的能力。
但薑母從來不是擔心薑言不如薑江,而是擔心薑江在薑家沒地位。
“薑江,你是薑家的長子,我是你爸爸明正娶的妻子,不管怎麽說,公司都應該是你的,你現在不記仇,去把它推給外人,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?”
薑母的說教又開始了,薑江一陣心煩意,終於無法製自己的緒,同薑母怒斥了一聲:“你到底有完沒完?!”
薑母形一,對上薑江帶著怒火的雙眸,一時間覺得陌生。
空氣都仿佛凝固,在這片沉默中,薑江長長吐出一口氣,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緒穩定下來。
他看著薑母,緩緩說道:“一直以來,你都想讓我按照你給我設定的軌跡生活。你想讓我接手公司,想讓我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,但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想要什麽。”
“我本就不稀罕什麽公司,更不求什麽門當戶對。”薑江輕笑了一聲,語氣悲傷諷刺:“我隻想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,娶一個我自己喜歡的人。”
薑江推開擋在他麵前的薑母,語氣堅定:“這一次,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,我都要離開。”
眼看著薑江要走,薑母氣得在背後喊著:“你真的忍心把公司讓給一個外人嗎?”
薑江腳步一頓,在他心裏,薑言從來不是外人。
他平靜反問:“如果當年不是你設計陷害薑言的母親,或許我爸娶的就是薑言的媽媽了,我說的可對?”
聽到薑江的話,薑母的臉刷的白了,眼中閃過一驚恐,警惕的看著薑江,“是誰告訴你這些的?”
“這種事還需要別人嗎?你以為我真的不會調查這件事嗎?”薑江放下手裏的箱子,清楚的說道:“當年是你在薑言母親的杯子裏下藥,把送到錯誤的房間,又引爸過去看,讓爸誤會和其他男人有染,然後跟徹底分手,不再提出和你離婚,我說的對嗎?”
薑母震驚,沒有想到當年的事,薑江居然了解的如此清楚。
薑母臉大變,拉住薑江,製止著:“這種話可不能瞎說,我沒做過,我不知道。”
看到現在還在否認,沒有半點坦,薑江失的搖了搖頭,“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,不是因為這件事,薑言的母親也不會想不開,更不會走神發生意外。據我所知,那時走神,是因為接了你一通電話。”
薑江對這件事了解的如此細致,讓薑母覺到恐懼。
隻聽薑江不不慢的反問著:“現在,你還覺得薑言沒資格接手公司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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