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看了一眼,輕聲道,“不會嫁真的公主過去,應當會從宗室選一位子封為公主出嫁。”
陶緹點了點頭,“噢,這樣……”
又問,“之前嫁過去的那位公主,也是宗室?”
裴延低應了一聲,“嗯,那年出嫁的場面,我還記得。”
一襲紅裝,淚眼婆娑,年方十六。
十五年過去,也才三十一,就死在他鄉的土地上,化作一塊冰冷的碑。
用過飯,兩人一起散步。
三月里種下的那些花草樹木,如今在瑤殿里長得很是茂盛,看長勢,不果樹明年都能結出果子。
喜歡一個人,下意識的想去了解更多他的事。幽靜月下,陶緹牽著裴延的手,閑聊起顧家的事來。
提到顧家,裴延的語氣溫和,“我出生后不久,我舅父一家就被父皇貶去了西北,從我記事開始,我與舅父也只見過寥寥幾回。不過舅父每隔三月就會寄一封信過來,我母后還在時,他寄給母后;母后不在了,他也繼續寄,那時我也識字了,也會回信,告訴他我一切安好。”
陶緹到他平淡緒下的孤寂,不由得握了他的手。
“上一回見到舅父,還是三年前。從前我覺得他很高大,上次見面我就與他一樣高了。”
裴延慢慢的走,慢慢的說,說起他與顧家舅父僅有的幾次見面。
陶緹聽著聽著就有點難過,尤其聽到他說,顧皇后剛逝去時,顧家舅父抱著他,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嚎啕大哭,喊著“小妹,哥哥來晚了,哥哥帶你回家。”——
當然,帶肯定是帶不走的。
昭康帝親自給顧皇后換的禮服,親眼看著棺材下釘,甚至是親自送皇陵。
陶緹覺得年人都那樣難過,遑論那時年僅五歲的裴延……
仰著臉凝視著他,溫的笑,“現在好了,舅父一家都回來了,以后咱們多走走。”
裴延垂下眼,抬手了下的鬢角,“好。”
——
三日后,便是去竹苑山莊的日子。
這竹苑山莊在長安城外的荔山腳下,是丞相的一私家別莊,照著蘇州園林的樣式建筑得十分。因著山莊倚靠一大片竹海,且莊子里也種滿各式品種的竹子,是以稱作竹苑山莊。
在這炎炎七月里,在這樣幽靜清涼之地開雅集,又舒適又可風雅。所以每一年,周家辦雅集,都會有許多世家子弟參與,漸漸的也了長安城中的一件盛事。
只是這一來一去,要在竹苑山莊住三天,臨出發前,陶緹還有些放心不下。
“殿下,我不在這幾天,你要好好吃飯呀,不要太勞累了,睡前記得喝杯熱牛,早上起來記得練習八段錦……”
陶緹絮絮叨叨的念叨著,覺得自己這樣啰嗦有點老媽子的樣子,但又控制不住。
好在裴延每次都耐心的聽說完,然后笑著的發,輕聲道,“嗯,阿緹說的話,我都會記住的。”
到了要出發的那天早上,陶緹醒的很早。
抱著裴延的腰,委委屈屈撒著,“殿下,怎麼辦,就離開三天,可我還是好舍不得你。”
裴延喜歡這樣的依賴,他擁著香香的子,薄吻著的發,哄道,“我在這里等你回來。”
陶緹埋在他的懷中,慵懶道,“讓我多抱一會兒,不然要三天抱不到你了。”
裴延就由著抱。
等抱得差不多要松開時,他俯下,吻住了的。
這個吻很長很長,又親昵又纏綿。
直到門外傳來玲瓏的提醒聲,這個吻才結束。
陶緹又被吻得發,白皙的著緋紅,靠在他上,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,心里卻是被甜的暖意填得滿滿當當。
裴延又親了親的眉眼,嗓音有些喑啞,眸幽深,“好了,你得出發了。”
不然他怕他太不舍,就不讓去了。
陶緹輕點了下頭,離開他的懷抱。
裴延牽著往外走,玲瓏瞧見太子妃那緋紅的臉頰和稍顯紅腫的,連忙低下頭,心里是暗暗懊惱:早知道太子與太子妃在里頭文溫存,就該晚點。
裴延將陶緹送上馬車后,將玲瓏到一旁,嚴肅叮囑了一番。
玲瓏鄭重記下,“殿下放心,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太子妃。”
裴延還記著畫舫上的事,眸沉冷,“務必寸步不離。”
玲瓏心頭一,要不是人多,差點要跪下去,磕頭明志。
陶緹那邊掀起車簾,疑道,“還不走嗎?”
裴延這才讓玲瓏跟去。
馬車粼粼,裴延長玉立,站在原地,眉眼溫和,目送著離開。
陶緹從車窗探出小腦袋來,朝著裴延揮手,直到看不見了,才放下車簾,托著腮,悶悶的想:
完了完了,真的栽了。
明顯覺到,相比于在那會兒,好像更喜歡他了。
——
這份不舍并沒持續多久,當陶緹看到裴靈碧那張鐵青的臭臉,陶緹就樂了——
“二公主,你是昨夜沒睡好麼,瞧著你的臉不太好。”
裴靈碧角一,冷淡道,“多謝太子妃關心,我還好。”
前兩天就知道青禾邀請陶緹一起去竹苑山莊,心里雖然不高興,卻也沒辦法。景長公主跑到母后面前一說,母后自然是同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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