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玲瓏說著,抬掌一個手刀將男人劈暈過去,又掏出塊帕子,從香爐里頭取出一些香灰裝好。
看著地上暈倒的男人,玲瓏問,“太子妃,這個人怎麼辦?”
陶緹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,好像是周家的兒郎?
剎那間,腦中閃過無數的猜測,越想越覺得惡心。
就在斟酌著該怎麼懲罰這個猥瑣男,門口倏然發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。
陶緹和玲瓏皆是一怔。
玲瓏一臉警惕,弓出去查看。等再回來時,后拖著個昏迷不醒、發鬢凌的人。
陶緹,“???”
這個著、這個發飾……
彎腰抬起那人的臉,瞠目結舌,裴靈碧?
誰哪位綠林好漢做好事不留名,竟然把這貨打包送上門了?
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。陶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裴靈碧,又看了看被打暈過去的男人,心頭登時冒出個想法,“玲瓏,來,將他們倆放床上去。”
玲瓏瞬間會意。
主仆倆一起將裴靈碧和周紹輝抬上床,還弄擁抱的姿勢,將錦被一蓋。
布置好后,陶緹拍了拍手,哼道,“害人終害己。”
裴靈碧不是什麼好東西,這周家兒郎也是個心不正的猥瑣貨。既然他們這麼喜歡玩這種惡心人的手段,就讓他們自食其果!湊一對互相禍害得了!
理好后,陶緹和玲瓏趕架著青禾離開。
許聞蟬那邊見著們出來,立馬迎上前去,看著昏昏沉沉的青禾,驚道,“天爺吶,縣主這是怎麼了?”
陶緹道,“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,先回我的院子。”
們前腳剛一離開,后腳就有宮,帶著大夫及丞相夫人柳氏等一行人往紫英閣走——
“縣主突然說不適,大夫你可得好好給看看。”
“縣主就在二樓。”
一行人上樓,只見門虛掩著,喚了兩聲,里頭什麼靜都沒有。
那宮壯著膽子,手推了一下門,那門發出“吱呀”聲,然后啪的一聲,砸在了地上。
宮,“???
大夫及柳氏一干人等,“!!!”
眾人約約覺得不對勁,探頭探腦的走了進去。
屋有甜膩濃郁的香,屏風后的黑漆鈿鏍架子床前,淺青幔帳垂下,地上放著兩雙鞋,一雙黑皂靴,一雙大紅鑲珠繡花鞋。
眾人臉皆是一變。
丞相夫人柳氏心口猛跳,有些張又有些期待,面上只板著臉,吩咐那宮,“你去看看。”
宮忐忑不安的上前,掀開幔帳一角,看了一眼,雙眸倏然睜大,“啊——”
見鬼般的往后退,雙一,整個人跌在地上。
柳氏瞥了一眼,心頭哼道,這小宮倒蠻會演。
卻聽到那宮訥訥道,“怎麼會、怎麼會……是公主?!”
柳氏神魂一震,大步上前,掀開幔帳。
這一看,雙目圓瞪,臉陡然慘白,險些暈死過去。
………
夜彌漫,漆黑的天幕間,無星也無月。
東宮,紫霄殿,燈火通明。
有月余沒面的顧風總算回來了,同時還帶回來兩個壞消息——
第一,顧老夫人酷暑難耐,病倒了,如今正滯留在秦州養病,可能要耽誤一段時間。
第二,穆王夫婦及世子三人,“病死”在了牢獄里。
夏風從窗口呼呼灌,一襲黑的顧風抱拳,沉聲道,“穆王府之事是屬下失察,連累了殿下的計劃。”
裴延挲著手上的玉扳指,淡聲道,“風叔不必自責。”
顧風依舊埋著頭,嗓音糲,“穆王一家就這樣死了,殿下在遭得那些罪都白費了。”
裴延上前去扶,溫聲道,“無妨。”
顧風站起來,剛的臉上依舊是深深地疚。
裴延黑眸泛著冰冷,緩聲道,“周家作夠快,膽子夠大,心也夠狠。他們這次雖然躲過了,卻也討不到好……那些明里暗里支持他們的人,見穆王最后落了個這樣的下場,難免不會有兔死狐悲之。”
他清雋的臉龐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慢悠悠道,“人心這種東西,難齊,易散。”
顧風愣了片刻,旋即恍然。
裴延走過去拍了拍顧風的肩,剛準備讓他陪著自己下一局棋,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。
顧風眸子一暗,形利落的一閃,躲在屏風之后。
外頭,付喜瑞腦袋上的宦帽子都跑歪了,氣吁吁道,“殿下,不好了,出事了!”
裴延蹙眉,“怎麼了?”
付喜瑞道,“太子妃們回宮了!這會子正和景長公主在陛下的紫宸宮,還有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殿下也都在!奴才聽人說,景長公主去紫宸宮的一路上都板著臉,青禾縣主哭哭啼啼的……發生了什麼,奴才也不清楚,但看況,好像不妙。”
裴延眸一凝,沉聲道,“太子妃呢?可還好。”
“太子妃瞧著像是無礙,一直陪在青禾縣主邊安著。”
裴延沉著臉,正準備起,只聽得窗外傳來兩聲夜梟。
他抿,對付喜瑞道,“你先去準備轎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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