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應霄準備歇下了,他坐到床沿側邊,一手把曲凝兮給按了回去。
不得不躺平下來,而他居高臨下的俯在上方,輕笑道:“就是要他起疑才好。”
外界猜測太子遇不測,兇多吉,裴靖禮最清楚太子沒死,但是他懷疑他了重傷。
而派人去周家撲個空之后,裴靖禮會更加篤定這一點。
太子沒有死,他底下人把未來太子妃給接走了,但是不面,定然是不方便面。
裴應霄道:“他不止派人去擄劫你,尚京還有人夜探陸家,帶走了孤的表妹,對外說是木倉幸死后有東隆國死士惡意報復陸家。”
“他以此試探于孤,會覺得此刻是天賜良機。”
“什麼?”曲凝兮睜大眼睛,忙問道:“陸姑娘被抓走了?沒事吧!”
“他無事,他自有逃生的法子。”裴應霄的語速不疾不徐。
見狀,跟著安定不,只是:“陸姑娘雖說學過拳腳功夫,但畢竟是個兒家,這實在太危險了……”
裴靖禮會對做什麼?
曲凝兮只在圍場時遠遠看過陸焰花和死士周旋,不清楚手如何。
“他不會有事,”裴應霄斂眸,似笑非笑:“小晚瑜還是擔心擔心孤吧,一旦放出消息,就會有大批的殺手涌來。”
曲凝兮果然被拉回心神,張問道:“殿下準備如何?”
裴應霄并不瞞著,道:“椿芽山的后面,有一片樅桉林,乃是狼群棲息地。”
樅桉林聽上去只是個林子,實際上占地廣闊,林有如迷宮,就是椿芽山的獵戶都不會輕易踏。
一旦陷其中,難辨方向。
椿芽山的山民們偶然遇到的狼群便是來自于此,它們無意間越出林子,實則真正的地盤在樅桉林。
這里像是一道天然屏障,正好適合裴應霄布局。
曲凝兮聽著聽著就撐不住了,迷糊著睡過去。
等漫長的一覺醒來,船只已經回到城附近。
畫舫里歌舞升平,熱鬧得很,而裴應霄把易容重新弄上,擺出風流做派,掩人耳目,順利過去了。
及至船只靠岸,一行人登上陸地,從小道繞過椿芽山,進了樅桉林。
看似簡單輕巧的一路,無不出裴應霄的縝,他至得提前尋好當地向導帶路,否則途中極其容易出差錯。
而進樅桉林后,曲凝兮著模樣長勢差不多的樹木,似乎走不到盡頭,果然是很容易迷路。
在這里,親眼看著裴應霄怎麼給二皇子下套。
先是佯裝無意泄了一線索,裴靖禮的人立即鎖定了樅桉林這個方位,不人悄悄潛。
潛者,有來無回,全部被裴應霄斬殺。
正因此,裴靖禮更加確定太子藏于此養傷。
大批量的殺手死士出現了。
若只裴靖禮一人,他手中恐怕沒有這麼多人手,定然是蒙家在暗中支持。
裴應霄開始帶著曲凝兮在叢林逃亡,被源源不斷的殺手追攆著,更換了好幾營地,半夜也需要守夜,不得合眼。
他一面給搜救的大臣放出消息,一面在樅桉林里東躲西藏。
那些搜救的人本就準備進樅桉林,有了消息立即一腦沖進來。
然后就發現了諸多難以遮掩的打斗痕跡,以及夜宿留下的火堆殘跡,甚至是部分死士的尸。
那群人忙著追殺,事后草草掩埋,有追蹤經驗之人很容易找到。
此番參與搜查的有太傅廣榮將軍,他氣得很:“我就說哪來的勞什子狼群能吃這麼多人!這不就是有人行不軌嗎!”
還能是誰,不是野心二皇子,就是東隆企圖擾大桓國本!
朝堂上當然有人懷疑,不過沒有證據,不宜貿然開口,還是搜救太子要。
現在有了這些證據,看二皇子如何逃!
“太傅大人,有了線索為何愁眉不展?”邊人不解問道。
聶一瑄皺著眉,聯想到圍場里那批死士,招來心腹耳語,命他速速回京提醒陛下:“二皇子有勇無謀,是個草包,眼看著刺殺太子即將暴,指不定做些什麼呢!”
心腹一驚:“……他難道敢?!”
聶一瑄不屑一笑:“他如何不敢?太子年后大婚,地位穩固民心所向,反觀他自己,婚事就不順利。”
按理說,皇后所出的嫡系皇子,份已經足夠高了,多人盼著與皇室結親家。
可是正因為他們母子的野心,讓許多大臣不敢妄。
這哪里是做皇親國戚,這是把腦袋栓在腰帶上,跟隨他們一起鋌而走險!
還要拖家帶口的,誰要摻和這種贏面不高的豪賭。
也就蒙家了,因為蒙家沒得選。
如今,裴靖禮也沒得選,他再不行就沒機會了。
京中即便有變故,聶一瑄也鞭長莫及,他只管迅速帶人深樅桉林,尋找太子。
耗費了足足三日,才在林深接應到了奄奄一息的太子殿下。
鳴恩幾人上都帶著傷,不僅要對抗死士,還因為被狼群盯上,疲于應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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