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凝兮實在招架不住了,慌忙道:“把、把冊子給我,我定然會好好看一遍。”
說著,劈手奪過了畫冊,從裴應霄的懷中掙出來。
蜷了手指,心跳如鼓,不敢看他。
裴應霄沒有追問那次手上的圖冊從何而來,當然不能主招出丁雪葵。
只能認下所謂的好奇了。
曲凝兮囫圇收下戲圖,不敢讓這人久留,連忙趕著他快些回宮去。
大冷天的夜探安永侯府,他也不覺折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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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裴應霄所說,年底見過一面,之后兩人再難接上。
太子參政,各地事務繁忙,他不開,接著便是除夕,宮里招待了許多皇室宗親。
大過年的,氣候嚴寒,天慶帝只擺家宴,不擺宮宴,免得大臣和命婦們一團忙。
每年初一初二朝堂上下休沐,初三才齊齊宮拜見帝后,隨后各個衙門陸續開工。
今年皇后在冷宮里,命婦們拜見之人,就換做了太后,由執掌印的恭淑妃陪坐一旁。
安永侯府胡老夫人和周氏是必須去的,天沒亮就起來梳妝更,得按照時辰宮點卯。
曲凝兮起床過來相送,府邸外燈火通明。
一年到頭沒有幾次這種大日子,基本上有品級的都要去,誰也不能躲。
胡老夫人神不濟,灌了大半杯熱茶。
周氏見了,低聲道:“母親定是夜里多思,沒有睡好。”
曲凝兮明白,過去開解老太太:“祖母,可是想念姑母了?”
往年,自然是皇后負責接待命婦,眾人朝拜,迎春接福。
老太太心里很難放下,嘆氣道:“這個新年孤零零的,也不知道過得如何。”
因為顧及府中有個未來太子妃,侯府不敢貿然做那出頭鳥,往冷宮里面問得太勤快,甚至不常送東西。
都是看陛下臉行事,陛下還在氣頭上,底下人誰敢公然忤逆?
而且,指不定讓曲皇后吃吃苦頭,陛下就把人放出來了,對裴靖禮的置不也改活捉了麼?
“祖母不必憂心,”曲凝兮想了想,道:“姑母的皇后之位不曾廢除,那些宮人哪敢放肆,而且不得顧慮我們侯府?”
侯府并沒有沒落,因為有陛下親賜的婚約在,旁人自會給臉面。
“話雖如此,也怕過得憋屈。”胡老太太覺得自己奢求了,都去了冷宮里,冷不著不著就不錯了,哪能盼著快活度日?
“一時的憋屈不算什麼,”一旁的周氏接話道:“只要還是皇后娘娘,往后晚瑜嫁給太子,不了的好日子。”
沒有明說,但幾人都聽懂了,太子登基,曲皇后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后。
皇帝沒有廢黜后位,做兒子的哪敢,不論多大仇多大怨,都要尊為太后。
就是看著曲凝兮的面子上,哪怕這太后不如其他太后威風,但必然足夠在后宮里錦玉食,安晚年了。
老夫人被這麼一勸,也想開了,索沒有傳回裴靖禮不好的消息,皇后在冷宮寂寥些,但不至于太難。
還慶幸,自己年前決定要陪三郎去祁北念書。
否則熬不了多久,怕是忍不住央孫做說客,讓太子出面求,將皇后放出。
這等人為難的事,最好別讓曲凝兮開口,也知道,朝中許多人不看好安永侯府。
老太太決意離京,免得自己一時心,跑出來賣老臉。
進宮需趕早,曲轅過來催促,沒有多余的閑話時間,匆匆忙忙帶著兩人出門而去。
曲凝兮目送他們離去,返回院子里用早膳。
吃完后天大亮,映楚讓去睡個回籠覺,曲凝兮并不覺得怎麼困,便推到晌午再歇息。
閑來無事,拿出自己的嫁妝清單,到窗臺前一一核對。
年初三了,府中這個年,熱鬧之余平添離愁。
按照大桓的規矩,男定親后可以見面,但在婚期前一個月最好是足不出戶。
曲凝兮也沒時間出門游玩,冰雪未融,景蕭瑟,興致缺缺。
宮里正籌備太子的婚事,安永侯府同樣事多,嫁妝嫁乃至禮節方面,頗為忙碌。
曲凝兮把清單對了一半,又去翻看妝奩,翻著翻著,就把前段時日裴應霄給的冊子找出來了。
不曾打開過,當天晚上就黑把它給塞到鏡匣最底下,如同燙手山芋,不愿多看一眼。
這麼多天過去,好不容易忘了它,現在又跑出來了。
曲凝兮正想把它給重新收起來,外間被輕敲了敲,春雀帶著笑走進來。
“小姐喜事將近,夫人吩咐奴婢,把這個給你。”
“什麼?”扭頭看去。
春雀是個爽利之人,辦事不扭,把手里層層疊疊的小布包捧上桌面,輕輕打開。
布包底下,裹著兩本小冊子,看那厚厚紙張,便知是帶彩的。
曲凝兮:“……”
怎麼看上去那樣眼?
正猜測著,春雀低了嗓音,開口笑道:“小姐可知,何為房花燭?姑娘嫁作人婦之后,首要的并非如何打理好府中庶務,而是與夫君和諧共,延續子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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