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的懸空讓下意識驚呼出聲，又悉數被吞咽。

而后陳昭將人輕輕放在床上，俯過來時，才覺察到一不對勁。

空氣里曖昧的氛圍頃刻間席卷，原本還泛著冷意的子，被陳昭肆意游走的手暖了個遍。

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，羽絨服里穿的件黑吊帶，出門前還被白調侃是“麗凍人。”

而此時此刻，黑子的擺褪到腰際。

羽絨服的外套墊在下，子的吊帶又細又，勾不住的肩，落下來。

陳昭低頭去親，直到鎖骨那塊泛著紅，才溫地替把吊帶重新勾上去。

“寶寶。”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了新稱呼。

周歲整個人都快要溺死在他的溫哄騙里，慌張不知放在何的手被他抓過去，落在某，燙得直往回。

“乖一點。”

也不知是對誰說的。

陳昭耐心教，又含著的，將的嗚咽求饒聲通通堵在口。

漫長折磨里，周歲對時間的流逝逐漸有些模糊，恍惚中看了眼拉了一半的窗簾，外邊的天已經整個暗下來，只有點點月灑進房間。

照得陳昭格外溫。

——如果不是他還抓著手的話。

整個人幾乎了力，然后被陳昭抱去衛生間，將人輕輕放在空著的洗手臺上，牽著的手在水流下緩緩沖洗。

周歲累得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，任由他擺弄。

之后陳昭又替拉好吊帶的拉鏈，把羽絨服裹上，重新抱回床上。

將自己的手機打開外賣件塞到手里，溫聲叮囑：“點點吃的，我去沖個澡。”

接過手機的時候順勢看了眼自己的手，連虎口都泛著紅。

……不忍直視。

之后等外賣的時間里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
陳昭洗了澡又換了服，頭發還噠噠的往下滴水，他找了條巾隨意兩下，挨著靠坐在床邊。

周歲挪了下子，將頭搭在他上，這樣視線能直接看到他下頜線和鎖骨。

滿屋子都是方才的黏膩氣息，凌皺起的被單，搭在床邊垂落在地的，還有邊那人新換的服。

——無一不在昭告剛剛發生了什麼事。

周歲有些困，擔心自己會睡著，于是找了話題聊：“陳昭，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我啊？”

陳昭低頭笑了下，“你先說。”

于是真的在認真回憶，過了好久才回答他：“應該是，你帶我過生日那次。”

“那我啊，比你早很多。”

陳昭一邊答，一邊將繞在眼前的凌碎發撥開，怕硌著，還了只手，用掌心墊在后腦勺那塊。

周歲反問：“有多早？”

他低聲回答，語氣繾綣又溫——

“大概是第一次在那家腸店見面的時候吧。”

是一見鐘。

是不可或缺。

是十七歲那年在山頂上對著流星許下的愿。

「昭昭都與你，歲歲都平安。」

愿你。

也愿我。

（正文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