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梨原本還打算回海城了之後,趕去見一見兩位摯友,還有母親和妹妹。
但是,沒能早早起來。
早上被左寒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了之後,等到再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了。
“左寒你真是……”程梨覺得現在自己的不是問題。
問題是腰,覺腰可能快斷了。
而且,左寒好像……
程梨想到那些畫麵,就忍不住有些臉熱。
總覺得,如果不是自己有舊傷需要更長時間的恢複的話,這個男人,可能會把擺出更加……讓不好意思的姿勢來。
因為有那個能力,筋骨得很。
左寒此刻跪在麵前,修長的手指進熱水裏,給按著腳。
聽到這話,抬眸對出溫又討好的笑。
簡直就像……什麽拆了家做了壞事的大狗,夾著飛機耳對主人討好地吐舌頭!
程梨很無奈,又有些心。
因為他說……
“梨梨你原諒我,我憋很久。”他邊說邊按的腳,“久了的人,就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食。”
程梨看著他,忍不住抬手輕輕了他的臉。
其實也沒有生氣。
……他雖然持久,但是並不暴,相反,很是溫。
而且哪怕再激,也沒有衝行事,都準備了安全措施,並沒有不打算尊重的意願就擅自作出下一步人生規劃。
程梨說道,“我本來打算上午去看一下我媽媽,下午去和江橙唐嘉覓見麵的,睡到現在……
”
左寒說道,“你下午哪裏都不能去,你得和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啊。”程梨沒想到左寒另有安排,“很急嗎?”
左寒定定看著的眼睛,“很急。”他頓了頓,甚至還補充了一句,“十萬火急。”
程梨當然也沒有意見,心說究竟什麽事這麽十萬火急。
然後,就被他開車拉到了民政局門口。
這地方,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了。
程梨眨了眨眼,有些錯愕。
他說的十萬火急,就是來這裏。
要和恢複關係。
想到他當時無比認真說起十萬火急的樣子,程梨的心裏頭綿綿的。
下車後看到一個迎上來的男人時,程梨就更加錯愕了。
這男人不認識,但他脖子上掛了個一看就很專業的鏡頭長長的相機,程梨也能推測他的份——攝影師。
他們昨天晚上才抵達海城。
今天左寒就抓來扯證,不僅如此,就連領證的跟拍攝影師都standby了。
程梨有些無奈,但更加握住了左寒的手。
拍結婚證照的時候,程梨有些恍惚。
好像一瞬間,就想起了曾經和左寒一起坐在這裏的自己。
當時的心裏是荒唐又忐忑的,很張,也很無措。灰頭土臉的坐在英俊無儔的左寒旁邊,兩人的臉上,都沒有什麽笑容。
而現在,程梨略略轉眸,就看到了左寒臉上的笑容。
他不是個笑的人。
因為兒時經曆導致的格改變,變得冷漠,笑容也就很很了
。
就算笑,很多時候,也隻是淺淺挑一挑角而已。
而此刻,他笑得燦爛,眼眸裏宛如盛著星。
“好啦,新娘不要盯著新郎,就算很好看也等會再看吧?先看鏡頭。”
左寒聽到攝影師這話,轉眸看向,就對上了程梨的目。
他彎眸一笑,湊上來在上吻了一下。
“哎喲,恩恩,好了看鏡頭。”攝影師說道。
兩人看著鏡頭,幸福的笑容很快被拍下。
然後被蓋上了鋼印。
左寒翻來覆去看著那兩個紅本子,目很是認真。
片刻後,他打了個電話,沒一會兒就有個書來了民政局門口。
“左先生。”
“把這個,鎖進我的銀行保險櫃裏去。”
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。
程梨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不會有人的。”
左寒還是沒讓去見閨們,而是開著車,帶著往海邊去。
原本還沒反應過來。
但是很快,反應過來了。
那是去雙子艇酒店的方向。
程梨目閃了閃,“你……”
看著左寒,知道左寒有執念,但沒有想過,他執念居然那麽深。
左寒沒有轉眸看向,而是一直盯著前方路麵,遙遙的已經可以看到雙子艇的那兩幢船一樣的建築了。
他低聲說道,“我發過誓,總有一天一定要和你回來這裏,把當初沒能看過的景,沒能吃過菜,喝過的酒,都看一遍,吃一遍,喝一遍。”
然後他補充道,“然後以後每年的今天,都
來一遍。直到我們一百歲。”
程梨眼眶一陣發熱。
車子停下的時候,竟是有種近鄉怯的覺。
尤其是,想到自己當初……就是站在那個地方,被綁走的。
盯著那個位置,程梨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。
但是卻沒有。
很奇怪。
原本以前,聽江橙和唐嘉覓說過,也聽左寒提起過。
說真是個特別特別堅韌的人,特別特別堅強的人時。
自己其實沒什麽太大的覺。有時候人習以為常的心態是怎樣的,旁人就算誇,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覺出來,因為自己習以為常的狀態就是這樣。
可是此刻,程梨倒是有些覺出來了。
自己好像的確……很堅強。
“怎麽了?”左寒見忽然站著不,目盯著某一。
他循著程梨目看去,臉就變了變,隻以為程梨是看到當初被綁的地方覺得害怕。
但還不等他開口勸,就聽見程梨低聲說道,“我好像的確是很堅強的人啊。”
左寒一愣,有些錯愕,大概沒想到會忽然說到這個。
他點了點頭,“你是。”
“以前你們都說過,但我一直沒什麽太大覺,我的人生就是這麽過來的,挫折中長,習以為常也就司空見慣。可是剛才……”程梨指了指那個地方。
“我看著那裏,我知道我是在那裏被綁走的,但好像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的恐懼和慌了。倒也不是想不起,我知道那時的恐懼和慌,隻是現在
想起來的時候,已經不害怕了,那些恐懼和慌,似乎已經模糊了,不清楚了。”程梨看向左寒。
彎眸笑道,“但我現在想起來能清清楚楚的,是我當時不想相信邱瑾的顛倒是非,想要親自向你求證,向你告白,讓你親口告訴我。那種迫切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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