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虞細細思索,倒像是什麼時候聽說過這個人似的,只一時又想不起來。
又問:“可俊?”
弘扭扭道:“陛下欽點,自然是最、最俊的。”
弘這個模樣倒是不常見。
“噗嗤”一聲,兩人皆沒忍住笑。
霍貞突然想起來:“過幾日林家新喜,他會不會去赴宴?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弘“蹭”地站起來:“快快,陪我去霓裳居!”
昭虞:……
霍貞:……
弘瞧著像是著急得很,拉著兩人就出門:“我的冬都是穿過的,只剩下兩件除夕宴要穿,去得晚了怕是趕制不出來!”
昭虞也有些意,的都是霓裳居掌柜上門量的尺寸,確實還未去逛過。
了腳尖對銀穗道:“銀穗去和大人說一聲我出門了。”
得知消息的江硯白:……
他怕風吹著昭昭才沒帶出門,弘倒好,上門將人拐走了!
三人說走就走,風風火火趕到了霓裳居。
弘簡直挑花了眼,這個料子也喜歡,那個花紋也心儀。
最后還是昭虞和霍貞給下了決定,才依依不舍的離開。
三人說笑著除了霓裳居,正笑得開懷的弘忽然閉上了,面上的大笑換了矜持地勾角。
兩人不明所以,順著的目看過去,昭虞側頭,只瞧到一片擺輕飄,接著那擺的主人已進了馬車。
霍貞驚訝:“竟這般巧?”
馬車悠悠走遠,弘這才呼了口氣將腹前的雙手放下:“我方才看著賢惠嗎?”
昭虞:“瞧著有幾分像樣,你裝作那麼賢惠做什麼?”
弘:……
“什麼裝作!”撇。
霍貞解釋:“方才那位便是……”
眼神示意了下弘,昭虞立刻明白,淺笑:“如此看來,你們倒是有些緣分。”
這話弘揚喜歡聽,得意道:“那當然!不過他怎麼從珍寶閣出來……”
話音變低,抬腳就向對面的鋪子走去。
店小二一見忙行禮:“原是郡主,郡主里面請。”
弘張口便問:“方才見一個公子從這里出去,他買了什麼?”
霍貞輕咳,忙解釋:“我們瞧見他腰間佩了塊玉極好,也想著買一塊送給兄長,是不是從你們這兒買的?”
說罷輕輕了弘,弘氣息微頓。
店小二恍然大悟,笑道:“姑娘說的可是趙大人?那玉倒不是小店的,趙大人今日來乃是取東西的。”
“什麼東西,可還有?”
店小二引著幾人上前,一臉抱歉:“那圖紙乃是趙大人自己繪的,這倒是不能給各位姑娘瞧了,不過小店最近首飾也有上新,不比趙大人繪的那套差。”
弘下意識問:“他定的是首飾?”
小二頓了頓,不好意思地腦袋:“這……郡主諒,小的不能與旁人說客人的事。”
弘意會,微微點頭與兩人出了門后絞了絞帕子:“他家里沒有母親長輩要奉養。”
昭虞開口:“說不準是他自己用的呢?”
弘悶悶不樂:“男子也用首飾嗎?”
昭虞笑:“自然會用。”的妝奩里就放了好多江硯白的玉簪,款式石料各不一樣。
霍貞沒說話,只微微垂了垂睫,拉著弘的手拍了拍。
瞧見了趙禎上馬車時懷里抱著的那個匣子。
珍寶閣的匣子大小款式都不一樣,趙大人懷里那個,是裝頭面的匣子。
看了看昭虞,抿垂首,清貴如江四郎都會養外室。
趙禎……
并未聽說他府有人,那買頭面是為了擺在家里好看嗎?
還親自畫了圖紙,想必是極上心的,原以為他是個好的,現下看竟也有貓膩。
弘被兩人一通勸誡倒是想開了些,但仍舊有些不快,便告辭回府。
昭虞霍貞兩人本就不甚絡,沒什麼可聊的,如今弘要走,兩人自然也是各回各府。
待回了宜園,昭虞進屋就瞧見桌邊的江硯白。
江硯白沒想到回來的這般快,不由問道:“怎麼不多逛會兒?”
昭虞丟了手爐,坐到他旁:“郡主挑好就回來了。”
實在好奇,傾問道:“大人,你說如果一個公子,家里沒有眷,那他首飾是為什麼?”
江硯白挑眉:“誰買首飾了?”
“您先說。”
江硯白輕笑:“什麼首飾?這男子子也有不同。”
“什麼首飾倒是不曉得,只知道是自己繪的圖紙。”
“那倒是極上心了。”江硯白猜測,“既家中無眷,許是送給心儀之人?”
昭虞嘖了一聲,若真這樣,弘許是會傷心了。
日子過得飛快,轉眼就到了二十八,昭虞要早起去柳府添妝,然后再趕去林府。
江硯白騎馬隨在迎親隊伍里郁悶地直咂,林瀚這個愣子都要娶妻了,他什麼時候能娶昭昭啊?
現在定完親后,昭昭竟都不和他一起出門了,說是未婚夫妻要依著規矩避嫌。
江硯白疲憊微笑:原來定親后,比定親前還要難熬……
作者有話說:
小江:這不是我要的結果,結果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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