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厚的臉皮!”
傅相低聲斥他,面上卻不見毫惱怒。
江硯白狗地抬手給他肩,里不住地夸:“老師果真眼明心亮, 只遠遠看一眼便瞧出我家昭昭知書達理、聰慧過人,不愧是我大周第一相!”
這下不僅傅相一臉無奈,連傅相側的傅若言都一言難盡地看著江硯白。
與江硯白說不上深,但畢竟是祖父從小教到大的,自然會時常見面。
江硯白在印象里不大說話, 行事和祖父一般不茍言笑, 無一樂趣, 所以便不喜歡和他玩。
今日見到這一幕, 當真是開了眼界。
“師叔, 你且收收你的笑, 陛下瞧見了不好。”
傅相在中間怪氣:“如何不好?他這般開心, 陛下瞧見正好以為你們兩個親近, 說不定能高興地即刻賜婚。”
江硯白和傅若言對視一眼, 雙雙面無表地移開目。
江硯白轉頭去看昭虞, 卻見昭虞正直勾勾的看著永熙帝。
昭虞一會兒蹙眉, 一會兒展,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。
弘用胳膊肘了:“你不要命了?”
昭虞疑:“怎麼了?”
“非宣不可直視天, 也就陛下脾氣好才容你看了這麼許久。”
昭虞聞言忙低頭:“我不知曉……”
自己就是想看看,陛下到底有沒有那人說得那般好, 如今看著確實神俊朗, 且方才陛下座時也瞧見那東西了。
那……抬手了袖間,便將東西給了他?
江硯白不錯眼地看著昭虞, 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覺得可, 給后的金穗使了個眼。
金穗見狀淺笑俯:“姑娘, 您瞧四爺……”
昭虞抬眸去看,江硯白頭偏了偏示意去殿外。
昭虞疑問道:“現下可以出去嗎?”
金穗回:“如今這會兒是觀賞歌舞,若是各位大人夫人有事要辦,是可以出去的,只要在歌舞完畢前回來就好。”
昭虞恍然大悟,興地沖江硯白勾了勾指尖,也正好有事要他幫忙呢。
江硯白被的小作逗樂了,和傅相耳語幾句便起出去。
趙禎見兩人相繼而出,不自覺皺了皺眉頭,也抬腳跟上。
江硯白拉著尋了個清凈的角落:“可是呆悶了?”
昭虞搖頭,眼神清亮:“想求大人幫個忙。”
這倒是稀奇,卻又江硯白心,著的手心淺聲問:“你說。”
“我想見陛下,不拒什麼地方都,但不能有外人在。”
江硯白眸深邃,眉峰微微上揚:“連我也不能在?”
昭虞揪著他的袖晃了晃:“大人~”
江硯白最不住這個,結微輕咳一聲:“那、那等宴席結束,我帶你去求見陛下。”
“大人真好!”昭虞見四周黑漆漆的,大膽地手抱住他的腰,“多謝大人。”
“這般口頭言謝我可不認。”
江硯白垂首看著,眼里似有火繚繞。
昭虞自懂得他的意思,輕輕踮起腳尖湊到他臉頰印下微熱一吻,歪頭道:“這般可行了?”
江硯白低頭失笑,好乖。
“自是……”
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
聽到有人說話,昭虞連忙從江硯白懷里退出來,江硯白認出那聲音,只覺額角跳。
他上前一步:“趙大人不在宴上,來這里做什麼?”
趙禎一臉不善:“此乃是皇宮,人多雜,江大人須得注意言行。”
江硯白:……
他忍!
“多謝趙大人提醒。”
趙禎又深深看了一眼躲在江硯白后的昭虞,而后才緩緩離去。
昭虞聽著腳步聲消失,看向江硯白:“大人和趙大人關系好嗎?”
江硯白閉眼,以前不大好,現在正在磨合,想必日后關系會好一些吧……
他無奈點頭,咬牙道:“好。”
昭虞一臉糾結道:“大人,這、這話我原是不該說的,可您友也不能太過隨心,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……”
江硯白立馬解釋:“絕對不會!趙禎他沒有娶妻,再說了我又怎會對旁的人……”
他越說越不對勁,最后小心翼翼地猜測:“昭昭是說,趙禎……對你?”
昭虞有些難為的點頭:“只是猜測罷了,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,自頭一回見面他便一直盯著我瞧,怪不舒服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江硯白只覺得出了一大口惡氣。
趙禎若是知曉昭昭這般想他,怕是會氣死吧?
“大人笑什麼,可是我猜錯了?”
笑歸笑,倒真不能任由昭昭這麼誤會趙禎。
他低聲解釋:“趙大人父母早逝,你約是與他母親長得相似了些。”
昭虞:!!!
怔在原地,隨即赧地想找個地鉆進去。
“趙大人思母之,竟被我想得這般不堪?”捂著臉,“我方才還瞪了他一眼……”
瞪得好!
江硯白安道:“莫要多想,他不會生氣的。”
昭虞面頰緋紅連耳都燒得慌,愧疚之意夾雜著憐憫,不自覺開口:“他這般盯著瞧,想必是像的,若我年紀大些,許是能認他做干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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