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硯白原想著只有他和昭虞, 可晚膳時江栩安聽了不依, 也非要跟著去, 還拉上了大郎一起。
兒子都去了,衛氏和張氏怕他們擾著二人, 便也張口詢能否同去。
長公主雖沒說話,卻也轉頭看向了江硯白。
江硯白:……
去!都去!
唯有江大將軍三父子幽幽嘆了口氣, 他們哪里敢說話呢, 需要上職的人沒有話語權。
第二日進宮謝恩后,江府一眾人全都在宮外等著, 浩浩一隊馬車停到了趙府門前。
趙禎:?
江府……回門也是一貫這般陣仗嗎?
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全府出來退新娘子了。
他眉頭微, 上前行禮:“微臣見過長公主。”
長公主角了, 就說在府里等著就好,偏這群人嫌麻煩要隨著一起來。
都把趙大人嚇著了。
“趙大人不必多禮。”
“哥哥!”昭虞跑上前抓著他的袖子,“我們說好了晚些時辰去京外莊子上避暑,省得再回去一趟麻煩,所以就都一起來了。”
原是這般,趙禎微微放心,忙道:“諸位里面請。”
呼呼啦啦一群人,到哪都是人矚目的。
趙禎府上眷只有昭虞這麼一個,罕見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好在江硯白也沒他多招待,帶著一群人去逛了后花園。
走到一,江硯白一臉得意:“就是這兒,當初我站在墻外給昭昭扔的糖葫蘆。”
“還有那兒,那墻外有個石墩,是我命人搬去的,我想昭昭了就趴那上頭看一看。”
眾人:……
你且要些臉皮吧!
張氏的小兒子如今才剛剛會走,話也說不利索,聞言“噗噗”地噴著口水:“趴……趴……”
江硯白笑著將他抱起來:“五郎別學小叔,君子不能翻墻看人家。”
長公主嗤笑:“教旁人時候你倒是能說會道了,到了自己卻一點禮數都不知。”
江硯白逗著五郎:“嚴以律人,寬以待己。”
趙禎在一旁聽得疑,低聲問側的昭虞:“江府只有三個小輩,為何喚五郎?”
昭虞附耳道:“二姐挽白的夫婿家中沒有長輩,二姐的兩個孩子剛出生時,和姐夫隨著大將軍在軍營無暇顧及,兩個孩子便放在江府養著,就這麼一同了。”
看了看五郎又道:“三郎四郎是雙生子,長得像極了,親那日二姐回京見著了他們,頗為想念便想著帶去城外軍營住幾日,今日才沒來。”
原是這樣,趙禎瞄了瞄昭虞的肚子,抿沒說話。
到底是家里沒個眷,若是他有夫人,便可和瑜兒說些己話。
譬如……問一問他何時能當舅舅什麼的。
他不便問昭虞,問江硯白便妥當許多。
用了午膳,趙禎帶著江硯白來了書房。
他倒也直截了當:“你和瑜兒準備何時要孩子?”
江硯白淺笑:“不要孩子。”
趙禎口而出:“你不行?”
江硯白:“當然不是!”
“那你是嫌?”
趙禎站起攥著拳頭,像是江硯白只要點頭他便要手一般。
江硯白微怔:“大哥你真是……”
他搖頭失笑,轉關了門:“我與你說實話,你莫要與旁人講。”
江府之人皆以為是他的問題,可這話若是對趙禎講,他怕是要罵自己哄騙昭昭了。
“是昭昭的意思。”
江硯白將昭虞地心結和趙禎講了一遍,淺聲道:“的意愿于我而言最重要。”
趙禎盯著他不做聲,半晌后才緩緩坐下:“此事你府上知曉嗎?”
江硯白淺笑:“我告訴他們是我有疾,子嗣艱難。”
趙禎:……
他倒是心大。
“你當真不想要子嗣?”
“子嗣于我而言可有可無,若昭昭喜歡我自然也喜歡,若不喜,我也不愿擔驚怕。”
趙禎嘆了口氣:“可是若無子嗣傍,你們晚年……”
“大哥不必擔心。”江硯白上前,“大郎二郎五郎,我皆會用心教導疼,他們待昭昭定然會與大嫂三嫂一般,便是我先走一步,也絕不會了委屈。”
那怎麼能一樣,趙禎微微蹙眉卻沒出口反駁。
“這丫頭……”
趙禎不舍得怪昭虞,卻狠狠瞪了江硯白一眼:“都是你慣的,什麼都依著!”
江硯白挑眉:“大哥疼昭昭難道比我了?你可舍得去?”
趙禎黑臉推開門大步離去:“懶得與你說那麼多!”
江硯白含笑跟上他,抬手給他拍背順氣:“大哥最近火氣太大了些,趕娶個夫人回來吧。”
“不用你管!”
“大哥,現在派人去請弘和我們一同去莊子還來得及,你也一起去。”
趙禎頓了下,隨后撣了撣衫繼續走:“用不著,月末我便請人上門。”
江硯白:?
為什麼你這麼快?
待日頭下去了些,眾人便出發。
城外的莊子離京幾十里,馬車上有小娃娃,眾人停停走走直到日落西山才到。
眾人有眼力見的都不往昭虞和江硯白的院子里去,用罷晚膳便都歇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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