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娘，這些東西就都抬去凌煙閣吧。”

說完，他一甩袖就走。

沈老夫人臉越發難看了。

可是兒子都發話了，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
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幾箱好東西都被抬走，心中疼不已。

沈姒煙才不管那麼多，挽著溫氏就高高興興地走了。

這麼多好東西，足夠們翻看大半天了。

……

沈清梧回到院子，聽著姚姨娘喋喋不休，心里無端覺得煩躁。

“行了姨娘，你有這本事在這里嘀嘀咕咕，不如想想辦法攏住父親的心。”

姚姨娘聞言愣住，心里頓時覺得委屈不已。

“你有空說我，不如自己爭點氣，看看那沈姒煙，如今都得了皇后娘娘青睞了，連帶著溫氏都不正眼瞧咱們了！”

沈清梧忍不住惱火道：“行了！”

姚姨娘見發火，頓時語氣就弱了下來。

“好好好，姨娘不說了，只要你心中有數就好，姨娘就指著你選秀進宮，能有個好前程。”

提起這個，姚姨娘臉上難掩激。

沈清梧見狀，心頭更加煩躁。

本就不想去選秀，可是秀的名字都已經上報宮里，容不得不去。

不過……

沈姒煙到時候也會進宮。

若是被哪個貴人相中，應該就永遠不能跟爭世子爺了吧？

想到這里，眼底劃過一抹寒。

姚姨娘還在喋喋不休，沈清梧不耐煩地起離開了。

……

藻宮。

“娘娘，那位沈大姑娘，奴婢見到了，長得倒是天仙一般，難怪太子殿下對念念不忘。”

徐姑姑面上帶笑道。

皇后笑看了一眼，弄著致的指甲道：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？”

“奴婢瞧著不錯，不過要配殿下，還有些不夠格。”

皇后聽了，緩緩點點頭：“旁的不說，就那名聲……也夠嗆。”

“娘娘說得是，不過奴婢派人查過，那溫家……似乎不簡單。”

“哦？如何不簡單？”皇后來了興趣。

徐姑姑便將調查到的消息，一一說了。

末了道：“如此巨富，定可為殿下錦上添花。”

皇后眼睛一亮，角弧度擴大。

“你說的不錯，雖不能為正妃，但做個側妃，還是可以的。”

“娘娘英明。”徐姑姑恭敬笑道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，姜塵正坐在書房里，將剿匪一事向南燕皇據實稟報。

南燕皇眉頭皺，不由道：“這麼說來，黑風寨里并沒有的下落？”

“是。”姜塵淡定自若地點點頭。

南燕皇眼底難掩失，嘆了口氣之后，看向他。

目不自覺和了許多。

“這次倒是辛苦你了。”

姜塵淡淡道：“為皇上辦事，臣并不覺得辛苦。”

南燕皇目更添幾分滿意，轉頭吩咐道：“去請太醫過來。”

“是，陛下。”太監王喜立即躬退出書房。

這時，姜塵才淡淡道：“其實陛下大可不必太醫過來，微臣寒毒骨，命不久矣，本無藥可醫。”

“朕不許你胡說！什麼做命不久矣？”

南燕皇沉聲打斷，隨即像是保證般道：“你放心，不管怎麼樣，朕都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
姜塵沒有再開口，只是淡淡垂眸，斂下了眼底的寒。

很快，太醫院首就匆匆提著藥箱趕來。

接著，就按照南燕皇的命令開始為姜塵診脈。

這診脈，每隔一個月就會來一次。

他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
這是這次，他剛將指腹搭在他腕間，眉頭就擰了起來。

“如何了？”南燕皇聲音略帶張。

太醫恭敬叩首：“回陛下，姜世子此番診脈，寒毒癥狀似乎有所減輕。”

說完，他轉頭看向姜塵，詢問道：“敢問世子爺，最近可是服用了什麼解毒藥？”

姜塵淡淡點頭：“倒是得了幾枚解毒丸，沒想到竟然有些效果。”

“若真是這樣，世子不妨繼續服用那解毒丹，就算不能徹底解了寒毒，也有抑制的作用。”

南燕皇眸含激：“你說的可是真的？這解毒丹能抑制他的毒？”

“千真萬確。”太醫頷首道：“不知世子上可帶有解毒丹？”

“不曾。”姜塵淡淡道：“解毒丹是偶然所得，不過幾枚而已，已經耗盡了。”

太醫惋惜道：“真是太可惜了，要是有這樣一枚解毒丹，太醫院興許還能研制出配方來。”

“算了，命該如此。”姜塵并不在意。

南燕皇嘆了口氣，揮了揮手，示意太醫下去。

“陛下，若無事，請容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
“等等。”南燕皇住他：“卿這個年紀，可有想過娶妻生子？”

姜塵眸一閃，淡淡道：“不曾。”

“你啊你，難道就不想為自己留下一條脈嗎？”

“陛下，微臣本就命不久矣，又何必去禍害旁人呢？”

南燕皇被他的話一堵，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。

只是看著他的目，既心痛又無奈。

等到姜塵退出去之后，他才看著空的書房嘆了口氣：“阿，你到底在哪里？”

……

姜塵出了皇宮之后，沒有再騎馬，而是換乘了馬車。

馬車里，他閉目養神，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捻著佛珠。

耳邊回響著南燕皇剛才的話，腦海中忽然閃過山谷里，那纏綿旖旎一晚。

手中佛珠猝然停頓。

他緩緩睜開黑眸，眼尾泛起了一抹妖異的紅。

與此同時，馬車也倏然停住了。

車廂外，傳來一個俏的聲音：“塵哥哥！塵哥哥，我知道你在里面！你快出來啊！”

外面，云奕回稟道：“世子爺，是長樂郡主。”

姜塵清雋眉眼淡漠無溫：“不用理會。”

“是。”云奕低頭應完，隨即向攔在路中央的獨孤凝道：“請郡主讓路。”

獨孤凝氣急敗壞道：“你個狗奴才，你敢讓我讓路？”

云奕不予理會，兩邊隨從直接上前，把獨孤凝的車駕驅趕到一旁。

“你們這些狗奴才，信不信我治你們大不敬之罪？”獨孤凝氣得大起來。

可惜這些人像是沒聽見一般，挪完的車，就翻上馬。

獨孤凝眼睜睜看著姜塵的馬車離開，氣得面容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