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，一定是這婆子胡說，姨娘怎麼會放著您不要，去找這種人呢？”

沈清綺哭著上去抱住他的道。

“有什麼不可能？妻不如妾，妾不如，這話用在姚姨娘上，正正好。”沈姒煙把玩著一朵小花兒，笑容諷刺。

“沈姒煙，你給我閉！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姨娘才開心啊！”

沈姒煙挑眉笑了笑：“三妹妹慎言，姚姨娘死了對我有什麼好？何況……我可沒讓跑去人！”

說完，丟下小花兒，帶著初一揚長而去了。

后面的事就不用費心了。

的好父親，是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。

而且……

他可能還會懷疑，沈清梧等人是不是自己的孩子。

想到這里，的角勾了勾。

……

兩天之后，沈姒煙就聽說那個薛彥之被廢了命子，了個不能人道的太監。

沈康元沒要了他命，而是將他趕出府去，讓他自生自滅。

至于姚姨娘，被關在了柴房，已經了兩日了。

這幾天，沈清梧和沈清綺不斷去老夫人。

可惜以往疼們的祖母，這個時候卻出奇地冷酷。

沒了以往的笑臉不說，還命人把們趕出了養榮堂。

初一嘖嘖嘆道：“小姐，你說老夫人是不是在遷怒二小姐們啊？”

沈姒煙捻起一塊糕點送口中，笑著搖了搖頭道：“不是遷怒，而是在懷疑。”

“懷疑什麼？”初一還沒反應過來。

“懷疑們不是父親的骨。”

初一睜大眼眸，怔愣了一會兒。

才恍然道：“原來是這樣，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吧？”

沈姒煙挑挑眉笑道：“誰知道呢？這個問題，或許只有姚姨娘自己最清楚了吧。”

后院，柴房。

姚姨娘已經被關了兩日了，滴水未進，已經干裂得滲出了珠。

人也開始迷糊起來。

沈康元來問兩天了，可是怎麼能承認煜哥兒他們不是他親生的呢？

咿呀——

柴房門被推開，姚姨娘瑟了一下，下意識以為是沈康元又來了。

這兩天的拳打腳踢，已經把打怕了。

“姨娘，是我。”耳畔傳來悉的聲音。

姚姨娘怔了怔，等看清來人之后，枯瘦蠟黃的臉上發出了強烈的求生。

掙扎著爬過去，巍巍道：“梧姐兒，你終于來看姨娘了！怎麼樣，是不是你祖母要放我出去了？”

現在唯一能指的，就是老夫人能念念舊，將放出去。

相較于的急切，沈清梧臉卻一直是淡淡的。

“姨娘，您了吧？先喝點水。”

說著，拿出一個水囊，給姚姨娘倒了些水喝。

姚姨娘就像是瀕死的魚兒，得到了氧氣后，神眼可見的恢復了一些。

沈清梧眸復雜地問道：“姨娘，你告訴我，我們……究竟是不是父親的孩子？”

姚姨娘眸閃爍了一下后，攥袖，咬牙道：“你們當然是侯爺的孩子，也只能是他的！”

沈清梧聽到這里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？

攥住手里的帕子，眼底閃爍著幽暗難辨的芒。

“姨娘，您了吧？我還給你帶了吃的。”

姚姨娘的注意力全被吃的給吸引了，全然沒有注意到的不對勁。

在拿出一張香噴噴的餅子后，飛撲過來，把餅塞進了里。

“唔……”

吃得正香，就覺腹中一陣劇痛傳來。

里嘗到了腥味。

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著沈清梧。

“你、你——”

兩聲之后，嘭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
沈清梧咬著牙，緩緩站起來。

著地上七竅流，死不瞑目的姚姨娘，眸冰冷道：

“姨娘，你不要怪我，要怪就怪你做錯了事，活著也只會拖累我們……”

……

姚姨娘死了。

第一個發現的，是守門的婆子。

把此事稟報給了沈康元。

而沈康元聽見這消息的時候，正好坐在養榮堂。

他怒火中燒道：“好好的人，怎麼會忽然死了？”

婆子垂下腦袋，支支吾吾道：“看樣子，是姚姨娘熬不下去，吃了柴房角落里擺放著的老鼠藥……”

“混賬！你們是怎麼看人的？”

沈老夫人閉了閉眼，嘆息道：“康兒，人死了也好，省得你不忍心。”

“母親！”沈康元強忍怒火。

他只是不甘心，最后都沒有從姚茹里得到一句真話。

“罷了，厚葬吧，畢竟是煜哥兒他們的親娘。”

沈康元攥拳頭，強忍怒火道：“煜哥兒他們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，還沒有定論！”

提及此事，沈老夫人心中也很是惱火。

姚茹竟然做出這種事，讓也跟著臉上無。

是多麼信任，支持，最后竟然全了笑話。

反倒是一向被厭惡的溫氏，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。

“行了，此事以后再細細查詢，別讓煜哥兒他們心生怨懟。”

“兒子省得了。”

沈康元沉聲說話，就一言不發地起離開了。

……

姚姨娘雖然是被厚葬，可是府里卻一丁點辦喪事的樣子都沒有。

一切如常，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
溫氏倒是慨道：“沒想到姚茹這麼想不開。”

沈姒煙撐著下坐在一旁，淡淡道：“阿娘怎知是姚姨娘想不開？”

溫氏睜大眸子看：“難道不是？”

沈姒煙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：“姚姨娘求生那麼強，不像是那種會想不開的人。”

“如果不是自殺……那誰會害？”溫氏有點想不通。

就算有人跟有矛盾，也不至于那麼大膽子，溜進去殺人啊？

“阿娘想想，要是死了，對誰最有利？”

“對誰有利？”溫氏怔了怔，隨后開始仔細思考起來。

片刻之后，睜圓了眼眸。

“是煜哥兒他們？”

沈姒煙笑著點點頭：“阿娘想的不錯，不過卻并不是沈煜，他雖然蠢，可還是有幾分孝心的。”

“你是說……梧姐兒？”溫氏的聲音有些發。

沈姒煙嘲諷地勾起角，淡淡點頭：“若我猜的不錯，就是做的。”

溫氏倒吸一口涼氣，難以相信一向溫端莊的沈清梧，竟然如此狠辣。

連自己的親娘都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