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凝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冷。
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剛才干了什麼蠢事。
咬牙低頭請罪道:“太子哥哥恕罪,方才是我一時糊涂……”
獨孤淮不理,而是抬頭迎視著姜塵清冷的眸子。
角勾出一個冷笑:“姜世子好雅興,不請我們過去坐坐?”
姜塵淡淡捻佛珠,眉目越發清冷:“太子恕罪,今晚不便見客。”
聽見這話,獨孤淮臉一片鐵青。
背在后的拳頭攥住,手背青筋暴起。
好一個不便見客!
沈姒煙借著窗棱的遮擋,好整以暇地托著腮,欣賞著他那完得無懈可擊的側。
嘖嘖,長這樣,果然是老天爺的親兒子!
難怪獨孤凝整天盯著他不放了。
或許是到熾熱的目,姜塵回過頭來,淡淡看了一眼。
“怎麼了?”沈姒煙挑眉。
“太子,似乎是為你而來。”姜塵啜了一口清茶,淡漠無溫道。
“哦,是嗎?”沈姒煙滿臉無辜。
可沒有招惹過太子!
然而就在這時,對面畫舫忽然火沖天。
濃煙滾滾,火勢驚人。
眾人開始四散奔逃,尖喊著救命。
可惜附近,只有姜塵所在的這一艘畫舫。
“嘖,這下不救人都不行了。”沈姒煙眉眼微涼。
真是不要命,為了上他們的船,連火燒畫舫的事都做得出來。
別人也就算了,太子是不可能不救的。
姜塵一淡漠,波瀾不驚。
任憑對面呼救聲一片,也不如山。
獨孤淮臉漆黑如墨,姜塵是想要造反嗎?
終于,在最后一刻,對面放下了甲板。
他們終于得救了。
眾人狼狽上了船之后,對姜塵心生怨懟。
明明可以早點放下甲板的,為何非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救人呢?
這個問題,船夫做出了解釋。
原因就是方才出了點意外,導致甲板放下遲了。
眾人聽后,紛紛開始愧。
姜世子是南燕戰神,怎麼會如此小心眼,與他們一般見識呢?
他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獨孤淮帶著人上了二樓,想要當面致謝。
借口找的確實不錯。
只可惜姜塵本不接招,一句不方便就淡淡將他們拒之門外了。
獨孤淮眸冷厲駭人,抿的薄如同一條直線。
獨孤凝的心也猶如在油鍋里煎炸一般。
不方便?怎麼就不方便了?
的腦海里,滿是姜塵與別的人親的畫面。
終于,忍不住了。
“嘭”地一腳,踹開了房間的門。
帶著人直接沖了進去。
姜塵在踹門的瞬間,就抱起沈姒煙,翻上了屏風后的床榻里。
床幔垂落,遮擋了兩人影。
獨孤凝見外間沒人,就準備朝里面沖進去。
姜塵的聲音卻及時響起,冰冷猶如寒霜刺骨:“獨孤凝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擅自闖進來?”
“撲通!”
獨孤凝膝蓋一陣劇痛,重重跪倒在了地上。
咬著牙委屈道:“塵哥哥,你怎麼能跟別的人在一起?”
話音落下,獨孤淮也帶人跟了進來。
他淡淡開口道:“姜世子,阿凝喜歡你,是眾所周知的事,你若是不喜歡,不如今日就讓死心吧。”
姜塵正開口,脖頸便傳來一陣輕。
原來是沈姒煙被在下,氣得用發梢撓他脖子,企圖讓他起開。
他溫和的眸子對上,拉下的手,寵溺道:“聽話些。”
這聲音,不大不小,隔著屏風,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。
外面的獨孤凝和沈清梧都要嫉妒瘋了。
他怎麼可以跟別的人在床榻上,用這麼溫的聲音說出這話?
獨孤淮死死盯著那扇牡丹花開的屏風,恨不能一拳打碎了它。
“我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!”
獨孤凝嫉妒得眼睛都紅了,顧不得傷的,爬起來沖到屏風后面,手就要去掀床幔。
“錚——”
長劍出鞘,隔著床幔,準擱在了獨孤凝的脖子上。
“滾出去。”他清冷的聲音帶著淡淡殺意。
獨孤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,眼圈漸漸變得通紅。
“塵哥哥,你為了這個人,竟然要殺我?”
聲音抖,好不可憐。
可惜姜塵沒有憐香惜玉的心。
他聲音冷漠道:“獨孤凝,我從未喜歡過你,所以從今往后,別再自作多!”
獨孤凝被當眾辱,咬著牙淚如雨下。
委屈哭訴道:“你就這麼狠心?為了這個來歷不明的人,這麼對我?你可知我對你——”
“那是你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姜塵冰冷無地打斷了的話。
獨孤凝面掃地,再也待不下去,哭著跑了出去。
獨孤淮站在原地,雙眼恨不能穿屏風,看清床上的究竟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。
只是還不等他有下一步作,就聽姜塵淡聲道:“太子殿下還有何指教?”
獨孤淮雙拳猝然握,死死咬住后槽牙轉:“我們走!”
所有人都跟著他出了房門,包括沈清梧。
等人全部離開后,沈姒煙才一臉魅地揪住他前襟,仰頭湊上去道:“能讓我起來了吧?”
兩人瓣靠得極近,似乎輕輕一,就能到。
姜塵薄微涼,抵著低低笑道:“沈姑娘,這出捉在床的好戲,明日怕是會傳遍京城了,你要怎麼賠我?”
沈姒煙挑了挑眉,眼波流轉道:“你想怎麼賠?”
床帳,暗香浮,氣氛曖昧。
他幽深的視線與對上,冰涼指腹挲著的瓣,黑眸似燃著一簇火焰。
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,沈姒煙倏然繃。
“姜塵,唔——”
只來得及喊出這個名字,瓣就被他吻住。
微涼的氣息攻城略地,鼻尖縈繞著他獨有的冷檀香氣。
沈姒煙大腦空白了一瞬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姜塵居然吻了?
反應過來,惱萬分,一個翻,兩人瞬間調換了位置。
姜塵被反在了床榻上。
“姜塵,你——”
正要開口,耳畔就傳來弩箭破空的聲音。
“shit!”
怒罵一聲,翻避開。
畫舫窗戶瞬間涌無數黑人。
齊齊持劍朝床榻劈來,那張屏風瞬間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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