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塵淡漠看向:“獨孤凝,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,我不會娶你。”
他的話,毫不留面。
別說瑞親王了,就連南燕皇聽了,都滿臉尷尬。
獨孤凝不甘地扯住他的袖,哭道:
“為什麼?塵哥哥,我喜歡你十年了,你為什麼始終不肯接我?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姒煙那個賤人?”
姜塵拂開的手,目冷若冰霜道:“你連一手指頭都比不上姒兒,你拿什麼跟比?”
獨孤凝傷心絕地看著他,眼淚不要錢似地砸落下來。
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絕,當著陛下和爹的面,說得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。
瑞親王見自己的寶貝兒辱,當即大怒道:“姜塵,凝兒對你一片真心,你就這樣辜負的心意?”
“瑞親王此言差矣,若慕我的子個個都不能辜負,那我的后宅怕是早已人滿為患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瑞親王氣得老臉漲得通紅,卻不知該罵什麼才好。
南燕皇見狀,趕打起了圓場。
“塵,不得無禮。”
姜塵淡淡垂眸,左手輕捻佛珠道:“陛下,微臣命不久矣,只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子相伴余下的日子。”
南燕皇心中一痛,忍不住道:“不許胡言,朕定不會讓你有事的!”
瑞親王聞言,倒是愣了一下。
不敢置信看著南燕皇:“陛下,姜世子的……”
雖然坊間早有傳聞,可是兒卻信誓旦旦跟自己保證,姜塵的好得很,本沒有病。
可現在聽起來,好像卻并不是那麼回事啊?
南燕皇臉難看了幾分,嘆了口氣道:
“姜卿中寒毒,的確有礙壽數,不過朕已經命人去請藥王谷的人了,想必再過不久,就能有消息了。”
說完這些,他又慨道:“難得長樂對姜卿一片癡,朕覺得……”
“陛下!”
還不等南燕皇的話說完,瑞親王就急急打斷了他。
南燕皇臉不虞,皺眉頭看著他。
瑞親王心中一慌,忙垂下腦袋道:“臣覺得,既然姜世子如此堅決,只要那子一人,那這賜婚一事,便作罷吧。”
此言一出,南燕皇銳利的目便如山一般沉沉來。
瑞親王卻著頭皮強撐著。
為了兒的幸福,他決定不能讓凝兒嫁給一個命不久矣的人。
獨孤凝看著拖后的親爹,憤恨不已道:“爹!除了塵哥哥,我誰也不嫁!”
瑞親王這次卻沒有退讓,口而出道:“不嫁就不嫁,爹養你一輩子!”
“你——”
獨孤凝見親爹臨時變卦,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南燕皇見狀,眼底寒懾人。
良久之后,才沉聲道:“既如此,那此事便作罷,你們回去吧!”
瑞親王垂著腦袋,脊背已經汗。
聽見南燕皇的話,這才悄悄松了口氣,拽著獨孤凝離開了。
他們離開后,南燕皇才深深嘆了口氣:“塵,你當真不愿娶?哪怕是平妻?”
“是,微臣此生只娶一人,絕不納妾。”
“罷了,我也不勉強你,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說。”
南燕皇無奈嘆息,卻始終未曾松口。
姜塵也不在意,淡淡頷首之后,便退了下去。
……
賜婚一事,不了了之。
瑞親王在得知姜塵是將死之人后,說什麼都不肯再進宮去求賜婚圣旨了。
獨孤凝無法,只得惱恨地將自己關在房間里。
而另一邊,裴嫣然則悄悄找到了沈清梧。
“沈姑娘,我聽說今兒個,瑞親王進宮了,是為了賜婚一事。”
“賜婚?”沈清梧皺眉看著,“什麼賜婚?”
“聽說是為長樂郡主與姜世子賜婚。”裴嫣然笑著看。
沈清梧聞言,震驚地站了起來:“你說什麼?”
裴嫣然見這樣,心中了然地笑了。
沈清梧見含笑眼眸,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。
于是克制地下心中焦躁不安,緩緩坐下道:“你來告訴我這些做什麼?這些與我有什麼關系?”
裴嫣然見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,冷笑道:
“我也是偶然間聽到這些消息的,你若是不想聽,便當我沒來過就是了。”
說完,轉就想走。
“等等。”沈清梧出聲住了。
裴嫣然笑了笑,轉看:“怎麼了?還有何事?”
沈清梧抿了抿,眸暗沉道:“你剛才說的,都是真的?”
“千真萬確!”
沈清梧攥了錦帕,下心里的嫉妒,看著裴嫣然道:“你特意過來告訴我這些,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?”
裴嫣然在對面坐下,笑著道:“也沒什麼,就是賣你個人,等將來有機會,希你能幫襯一二。”
沈清梧瞇了瞇眸子道:“你為什麼不找謝傾城?”
裴嫣然自嘲一笑,涼涼道:“在眼里,我不過是一條狗,算得了什麼。”
聽了這話,沈清梧終于信了。
“好,你這份人,我記下了。”
等裴嫣然心滿意足離開后,沈清梧這才狠狠摔了桌上的茶盞。
原本想利用獨孤凝對付沈姒煙,最后再解決。
沒想到卻越發不要臉了。
竟敢去求陛下賜婚?
既然這樣,那就別怪心狠手辣了!
……
裴嫣然從獨孤凝房里出來之后,便去見了一位相貌平平的宮。
“事都辦妥了,你答應我的事兒……”
“放心,只要你辦好此事,我定會讓你如愿以償的。”
說完,宮又道:“沒有起疑吧?”
裴嫣然冷嗤道:“沒有,聽說此事,哪里還有心思分辨什麼真偽呢?”
何況就算是假的,也不見得會放過獨孤凝吧?
宮滿意地點點頭,打發回去后,這才離開了。
……
這天,沈清綺一如往常早起。
誰知才走出房門,就被住了。
“阿綺!”
見是沈清梧,臉一沉,作勢就要離開。
沈清梧急急上前拉住道,哀求道:“阿綺,之前的事是阿姐不對,都過了這麼久了,你也該消氣了。”
沈清綺冷著臉拂開的手:“阿姐既然想幫著那位郡主,那還來找我做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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