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護尋找皇后母子二十年了,一直未曾找到下落。
誰曾想,如今皇后竟真的找到了?
溫氏震驚過后,便想跪下請安。
獨孤笑著將扶住:“溫妹妹不必多禮,我早已不是什麼皇后了。”
溫氏笑著起:“謝娘娘。”
“別娘娘了,我姐姐吧。”獨孤笑容溫和,看著就讓人心生親近。
溫氏笑著點頭:“姐姐。”
二人一見如故,于是裴護就默默站在一邊,眉眼含笑靜靜聽著們說話。
溫氏這才知道,姜塵居然是祁靈太子。
“姐姐,既然姜世子是祁靈太子,那陛下怎會容他?他怎麼又了姜家世子爺了?”
獨孤嘆息道:“說來話長……”
接著,便將這其中緣故細細說與溫氏聽。
原來南燕皇誤以為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,所以才將姜塵送到老國公爺手中養的。
畢竟他和獨孤的關系是絕對不能見的。
如此一來,既能保護孩子的安全也能掩人耳目。
溫氏慨,真是一報還一報啊。
說完這些事,獨孤便安道:“溫妹妹放心,塵兒說過,沈姑娘不會有事的。”
溫氏激道:“是,如今一切都仰仗世子爺了。”
裴護聞言,冷聲道:“大小姐放心,實在不行,屬下就去劫獄,將大小姐救出來!”
獨孤皺眉:“裴護衛,你千萬不要來,否則沈姑娘的冤屈,就永遠洗刷不掉了!”
溫氏點點頭:“是啊,我相信姜世子一定能還姒兒一個清白的。”
裴護無奈,只得表示,自己不會輕舉妄的。
……
大理寺的牢房中,線昏暗。
沈姒煙所在的牢房,卻溫暖舒適。
石床上被鋪了一層厚實的墊子,坐上去綿舒適。
地面被清理得干干凈凈,一異味都沒有。
飯菜每天變著花樣來,兩葷兩素不重樣。
這樣的待遇,哪里像是坐牢?說是來度假的都不為過。
大理寺卿對此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誰讓他是姜世子的人呢?
沈姒煙看著獄卒將飯菜端進來,眸子卻是瞇了瞇。
盯著他微微抖的手笑道:“你抖什麼?”
獄卒張地回手道:“沒、沒有,小人只是沒有睡好……”
“哦?是嗎?”沈姒煙淡淡笑了笑,在桌旁坐下。
獄卒張盯著的一舉一,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沈姒煙夾起一只水晶蝦仁,笑著問道:“你覺得這道菜怎麼樣?”
獄卒趕低下頭,恭敬道:“還、還不錯。”
“哦?”沈姒煙聲線微挑,帶著嘲弄與冷意:“既然你覺得不錯,那就都賞給你吧!”
說完,用力一扯,那獄卒就直接栽到了地上。
然后一腳踩住他口,掰開他的,把盤蝦仁都往他里倒!
獄卒目眥裂,拼命掙扎。
可惜他被沈姒煙死死踩住,本掙不。
不過片刻的功夫,他掙扎的靜就逐漸消失了。
接著,眼耳口鼻流出刺眼的鮮紅,四肢搐著沒了聲息。
沈姒煙扔掉手中的盤子,目沉沉的。
剛才就覺得這獄卒有古怪,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,想要殺人滅口了!
死了獄卒,大理寺卿很快就跟著姜塵趕來。
姜塵氣勢凜冽,如仙容籠罩一層寒霜,讓人不敢近。
來到牢房門口,他冷聲道:“開門。”
大理寺卿立即點頭,讓后獄卒打開牢門。
沈姒煙見到姜塵,臉上含笑道:“我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
姜塵淡淡點頭,握住了白皙如玉的手,毫沒有避諱大理寺卿。
大理寺卿十分尷尬,只得和獄卒一起抬頭天。
沈姒煙挑笑道:“我真的沒事,不過那獄卒被毒死了而已。”
姜塵垂首,眼底幽浮沉:“姒兒,幕后之人我已經找到了,只是暫時還不宜手。”
沈姒煙眸閃了閃,隨即道:“不急,我可以等。”
這幕后之人,能讓姜塵都有所忌憚,那必定是宮里的……
比如皇后或者是某位嬪妃?
甚至是……南燕皇?
沈姒煙心里暗自揣測了一番,臉上卻是不顯。
大理寺卿見狀,躬道:“世子爺放心,臣已加派人手,定能護住沈姑娘的安危。”
姜塵頷首,輕著沈姒煙的頭發道:“姒兒,若有急事,可讓宋大人捎口信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沈姒煙笑瞇瞇地應道。
其實在看來,這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。
在這里,那些人不敢明著來,只能暗中做這些小作。
就在這時,一名隨從匆忙趕來。
對著大理寺卿低語了幾句。
大理寺卿立馬上前道:“世子爺,出事了。”
姜塵眉峰一凜,沉聲道:“何事?”
“宮里又死了兩名婢。”
宮里最近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霉運,先是死了郡主,后又莫名其妙死了兩名宮。
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。
姜塵轉著手里的佛珠,淡淡挑眉:“魚兒上鉤了。”
幕后之人,還是忍不住手了。
沈姒煙開口道:“既然你們有事,那就先去忙吧。”
姜塵淡淡頷首,眸深邃繾綣道:“姒兒,保護好自己。”
“放心。”沈姒煙眉眼彎彎,笑容明。
……
夜半時分。
牢房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。
接著,一個頎長影來到牢房外。
男子一玄錦袍,頭戴金冠,貴氣非凡。
沈姒煙警惕睜開眼,眉頭卻皺了起來。
“太子殿下?你怎麼來了?”
獨孤淮攥了拳頭,眼中滿是擔憂:“沈姑娘,你還好吧?”
沈姒煙定定看了他一眼后,冷淡:“我沒事,太子殿下,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”
若是讓人知曉太子殿下半夜時分,只來到大理寺探監,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也不知太子是不是故意想要害!
獨孤淮卻不知的擔憂。
朝后的人使了個眼,那人恭敬上前,幾下便打開了鎖鏈。
沈姒煙愣了一下,退后一步道:“太子這是做什麼?”
獨孤淮彎腰走進牢房,出言安道:“沈姑娘別怕,我是來救你出去的,馬車已經安排好了,只要出了大理寺,即刻就能送你出京城。”
沈姒煙震驚看著他,口道:“太子殿下,你瘋了吧?”
你殺了清雅的孩子,本將軍沒殺你,就已經夠仁慈了!”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,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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