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氏容地拍了拍的肩膀,嘆息道:“阿娘何嘗不知你的心思,可阿娘害怕啊……”
沈姒煙靜靜倚靠片刻后,正道:“阿娘,其實我們早已和姜塵、裴護衛他們坐在一條船上了。
如果哪一天這條船翻了,那麼我們誰也跑不了。”
們的份同樣是祁靈余孽,是不能見的。
溫氏一愣,頓時明白了的意思。
苦笑道:“阿娘都明白……也罷,若是你真心喜歡姜世子,那阿娘就答應了這樁婚事。”
沈姒煙笑著抱住:“阿娘,這婚事倒是不急,兒還想在您邊多待幾年呢。”
溫氏無奈笑了笑道:“兒大了,哪兒有不嫁人的?世子爺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,阿娘一眼就能看得出來,遇到自己的意中人,就該好好珍惜才是。”
“阿娘知道你不喜歡被束縛,淵哥兒也不喜歡念書,既然咱們都出來了,那今后,你們就隨心所地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日子吧。”
沈姒煙彎了彎眸子。
沒想到阿娘心如明鏡,什麼都看得通。
也罷,離開侯府,對他們來說,的確利大于弊。
母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后,沈姒煙便退了出來。
誰知出了院門,還沒走多久,便見到沈禾淵正在半路等著。
“阿姐,我有事要告訴你。”
沈禾淵一臉忐忑不安,可最后卻咬了咬牙,堅定道。
“好,你跟我來。”
說完,沈姒煙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沈禾淵則跟在后面。
一路上,他張地攥住了拳頭,手心全都汗了。
來到一座六角涼亭,沈姒煙坐在了石凳上。
沈禾淵跟著坐下后,卻躊躇著不知該怎麼開口。
“不是有事麼?說罷。”沈姒煙淡淡道。
“阿、阿姐……”他張蜷起了手指。
“嗯,聽著呢。”
“爹、爹為了不被你牽連,就想要將你逐出侯府,阿娘不同意,所以才會跟他們鬧翻的。”
沈姒煙瞇了瞇眸子,并不覺得意外。
沈禾淵咽了咽口水,接著道:“離府那天,爹和阿娘在怡榕院吵鬧,我在門外聽見……聽見有關于你的世……”
沈姒煙平靜眉眼驟然一凝,眸變得幽深:“我的世?”
“嗯。”
沈禾淵點點頭,覷了一眼道:“阿姐……爹說阿娘是懷著你嫁給他的,當時阿娘還失憶了……”
沈姒煙瞳孔微微一震,有些難以置信。
沈禾淵則更加張道:“我知道阿娘不想告訴你,是怕你傷心,可我更不想阿姐被騙……”
“爹當初娶阿娘,就沒安好心,他是為了得到外祖家的財產……”
說到這里,沈禾淵也替父親到愧。
更恨自己為什麼是他的孩子!
沈姒煙心緒翻涌,沒想到的世竟然會是這樣。
難怪阿娘阻止淵哥兒開口。
是怕自己得知事的真相會難過!
只是并非原主,不會難過。
何況沈康元這個渣爹一向不干人事,現在知道他并非原主生父,只會替原主高興。
緩了緩后,角微勾: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沈禾淵倒是愣住了:“阿姐,你不難過嗎?”
沈姒煙嗤笑:“難過什麼?正好他不待見我,我也不想認他,這樣是最好的。”
將來見面,不會再給他面子。
沈禾淵松了口氣的同時,又有些失落。
“阿姐……你會不會不認我?”
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。
沈姒煙給了他一個炒栗子。
“想什麼呢?咱們就算不是同一個爹,那也是同一個娘,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我拋棄。”
這調侃的聲音讓沈禾淵瞬間松了口氣。
角也漸漸揚起了一抹弧度:“是,咱們可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呢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心極好地離開了。
沈姒煙看著他步履輕松的背影,直接吐出兩個字。
“呆瓜!”
直到視線里的影消失,才轉準備離開。
誰知一轉,便見到姜塵那張仙氣飄飄的俊臉。
挑了挑眉道:“你在這里聽多久了?”
他轉著佛珠,聲音溫和道:“才來不久。”
沈姒煙冷哼一聲,上前扯住他口襟,兇道:“你猜我信麼?”
姜塵低頭看,眼神更加溫潤了:“姒兒為何不信?”
沈姒煙一把將他按在樹干上,仰頭湊上去,得意輕笑:
“因為啊……我聞到了世子爺上的味道,勾魂奪魄,使人罷不能……”
姜塵眼底芒流轉,手將纖腰摟住,瞬間與調換了位置。
等反應過來,后背已經被抵在了樹干上。
姜塵緩緩俯,不急不緩地輕啄著的瓣。
清雋如仙的容帶著極致的蠱。
氣息纏繞,令人心跳加速。
“姒兒,罷不能是這樣麼?”他低低笑道。
聽見這話,沈姒煙立馬神魂歸位,倍覺恥辱。
一不小心就被這廝的男所勾引!
一把推開他,轉過背對著他擺了擺手:“小妖果然有點道行,本姑娘今日就不奉陪了!”
說完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姜塵站在原地。
想起剛才那清甜的,黑眸閃過一抹笑意。
低低的笑聲飄散在了風里。
……
接下來的日子里,云海莊園一片歡聲笑語。
溫氏每日都去陪獨孤說會兒話。
而沈禾淵也放飛了自我,念書的同時不忘跟著初六等人去鋪子里幫忙。
裴護和云奕兩人值教授武藝,十幾個孩子的功夫突飛猛進。
尤其是初春和初羽,學武尤其刻苦。
兩個師父一致認可,覺得他們是個習武的好苗子。
沈姒煙為他們的進步而高興,同時也決定將云海莊園改名云海山莊,這樣聽起來更加氣派。
反正牌匾也沒做,正好讓姜塵執筆。
姜塵聽了的話,微微笑了笑,便提筆開始寫了起來。
鐵畫銀鉤般的四個字,龍飛舞。
看得沈姒煙眼眸一亮!
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跑。
這字已自風骨,含霸氣,絕對是大家手筆!
等字干之后,樂顛顛地拿著字去定做牌匾去了。
就在大家沉浸在歡樂氣氛里的時候,沈康元忽然氣勢洶洶地帶著兵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