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門!快給我開門!”
云海山莊大門被一群兵砸得哐哐作響。
門房小廝從門瞄了一眼后,一溜煙跑去找沈姒煙報告去了。
聽說來了兵,沈姒煙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好好的怎麼會招來兵?”
小廝想了想道:“小人剛才看到京兆尹旁邊站著一名中年男子……”
接著,他把那人的材樣貌簡單描述了一下。
沈姒煙聽完他的描述,眸子微微一瞇。
如果沒猜錯的話,這人應該是沈康元!
他帶兵來這里,是想做什麼?
就在沉思的時候。
裴護、溫氏等人匆匆趕來。
“姒兒,我聽說有兵來了,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
沈姒煙臉平靜道:“是父親帶京兆尹和兵過來了。”
“什麼?”
溫氏聞言一愣,隨即怒氣沖沖道:“沈康元他竟還有臉上門?”
裴護冷聲道:“小姐,不如讓屬下將他們趕走?”
沈姒煙搖了搖頭,緩緩站了起來。
“別沖,既然他把京兆尹都請來了,那我就去會會他。”
裴護的份不能見,還是不出去為好。
溫氏也跟著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,看看沈康元究竟想要做什麼!”
沈姒煙點點頭,步履從容地朝正門走去。
門外的人正在不耐煩之際,兩扇朱漆大門忽然大敞。
一道碧影緩緩步出。
白皙,五絕,恍若神仙妃子。
一時間,京兆尹與兵們都看愣住了。
沈姒煙揚起下,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道:“沈侯爺親自登門,真是有失遠迎啊……”
沈康元聽了這話,頓時臉一黑。
毫不留地怒斥道:“逆!你簡直大逆不道!竟連自己的生父都不認了麼?”
沈姒煙眼神更加嘲諷,冷嗤道:“沈侯爺不是已經將我逐出侯府了嗎?我可沒有你這麼無無義的父親!”
“你——你這個孽障!”沈康元指著,氣得頭頂冒煙。
就在這時,溫氏冷冷走出來道:“沈康元,我已經把你休了了!你還來這里做什麼?”
不等沈康元開口,京兆尹便怒斥道:“荒唐!自古只聽說過男子休妻,可沒聽說過有婦人休夫的!”
“大人此言差矣,從前沒有,并不代表將來不可以有,咱們南燕朝幾百年前,不是還出現過帝麼?”
沈姒煙冷冷駁斥道。
京兆尹被兌,當即臉不虞。
怒聲道:“黃丫頭,巧言令,簡直不知所謂!”
“姒兒的話有道理,我心意已決,定要休了沈康元這個小人!”
沈康元怒極:“溫氏,你這賤婦!侮辱我的名聲也就罷了,為何還要拐走淵哥兒,搬空侯府的庫房?”
溫氏被他這不要臉的作給震驚到了。
“淵哥兒也是我兒子,怎麼能說是拐走呢?還有,我何時搬空侯府的庫房了?”
沈康元冷哼一聲,轉對京兆尹道:“崔大人,證據我都給你,這賤婦就給你了!”
京兆尹收了他不好,此時自然幫著他說話。
“不錯!沈侯已經將證據給本府了,還有人親眼見到你找了歹徒闖進侯府,強行搬走了許多東西。
如今人證證俱在,豈容你抵賴?”
京兆尹一番話,說得鏗鏘有力,正氣凜然!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是有多清正廉明呢。
沈姒煙冷冷笑道:“崔大人莫不是想說……這歹徒,就藏在我這山莊里吧?”
“正是!”
京兆尹冷笑道:“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把那些歹徒和東西出來,省得皮之苦!”
“呵……大人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詞,就能斷定我這里有歹徒了?”沈姒煙笑著問道。
雖然是在笑,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看得人心頭發冷。
京兆尹懟得臉難看。
“本府自有真憑實據!”
說完,他怒聲道:“來人!給我進去搜!”
“是!大人!”
兵們齊齊應聲,跟著就要往里面沖。
沈姒煙眼神一厲,掄起門旁拄著的子,就朝他們揮了過去。
“嘭嘭嘭!”
重落地聲不絕于耳,兵們紛紛哀嚎著被甩飛了出去。
等到最后一人被出去后。
沈姒煙砰一聲將子重重拍在了地上,頓時一陣塵土飛揚。
沈康元和京兆尹被嚇了一跳。
等反應過來后,京兆尹怒不可遏道:“沈姒煙!你要造反嗎?竟敢毆打朝廷命?”
沈姒煙冷笑道:“大人可不要說,您可還好端端站在這里呢!”
京兆尹臉都氣綠了。
沈康元也沒想到沈姒煙居然連兵都敢打!
他臉難看道:“崔大人,那些歹徒一定在里面,不如回去調衛軍過來!”
“有道理,有道理!”
京兆尹氣得咬牙切齒道:“本倒要看看,你還能包庇那些賊人到幾時!”
“崔大人,你說誰是賊人?”
就在這時。
從京兆尹后,傳來一道淡漠至極的聲音,著令人心驚的冷冽寒意。
京兆尹和沈康元心中俱是一驚。
一回頭,便見到一輛玄馬車緩緩而來。
“姜、姜世子?”京兆尹小心翼翼地確認道。
馬車停住。
在眾人好奇的目中,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輕輕開了車簾。
一張致絕世的容就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風華無雙,不容。
一瞬間,三千世界的繁華都化作了烏有……
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人。
沈康元最先回過神來,激欣喜地上前道:“見過姜世子!”
姜塵淡漠的目掠過他,直接將他無視。
京兆尹也回過神來,立即小心翼翼地上前,恭敬道:“姜世子,您怎麼來了?”
姜塵轉著手中佛珠,冷漠道:“聽說你要搜查我的府邸?”
京兆尹嚇傻了,舌頭打結道:“這這這、這里是您的府邸?”
“有問題?”
“沒、沒問題!”
京兆尹額頭滿是冷汗,在心里把沈康元罵了個半死。
讓他來搜查這里,也不打聽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!
沈康元也愣住了。
不可能啊!
他來之前都打聽清楚了。
這里分明就是那個逆買下的莊園,怎麼就變姜世子的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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