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眾人心里怎麼想,明面上都開始恭敬行禮了。
南燕皇禮遇朝云使臣。
這位九皇子又是朝云皇最寵的兒子。
地位自然不同凡響。
沈康元行禮之后,心思就活泛開了。
如果姒兒真的跟這位九皇子在一起的話,那就是皇子妃。
這位九皇子要是有希繼承大統的話,那姒兒就有可能為朝云國的皇后。
就算是鄰國又怎麼樣?
朝云的國力只是稍遜南燕一籌。
他要是去了朝云當國丈,豈不比在這里當個有名無實的侯爺快活?
這麼想著,他便覺心頭火熱。
后悔之排山倒海般地襲來。
早知道是這樣,當初就不該跟他們鬧翻。
怎麼著也要哄著他們得到好才行啊!
他的神變化,全都落了沈姒煙眼底。
只覺得可笑。
沈康元該不會以為,還有機會能挽回他們吧?
可別做夢了!
風衍淡淡擺了擺手,示意眾人免禮。
隨即笑著看向沈姒煙,讓隨從把馬車上準備的禮抬下來。
兩口巨大的紅木箱子被抬到了沈姒煙面前。
打開后,一陣金閃過。
只見兩口箱子里堆滿了各種金元寶,銀元寶。
還有五六的寶石和各種致奢華的首飾頭面。
看得人眼花繚,目不暇接。
“姒兒,看看喜不喜歡?”
他疏朗一笑,完全一副風度翩翩的俊朗公子模樣。
沈姒煙眉眼冷淡道:“無功不祿,九皇子還是拿回去吧。”
風衍見不為所,臉上笑容不變。
轉頭向溫氏淡淡頷首道:“想必夫人就是姒兒的娘吧?”
溫氏愣了一下后,回過神來。
“是、是啊……”
“夫人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請笑納。”
“這……”溫氏犯難了。
姒兒才拒絕,再狠狠拒絕的話,是不是太好?
可要說收下,那也不可能。
姒兒說得對,無功不祿啊!
正猶豫著,一旁的沈康元忍不住了。
他立馬走上前,笑容諂道:“想必這位就是九皇子了吧?”
風衍眉頭一挑,淡淡道:“你是?”
“我是姒兒的父親啊!”
“哦……原來就是你把姒兒趕出來的?”
風衍眸冷淡了下來。
這位沈侯爺,可真不是一般的絕啊!
聽著他冰冷的聲音,沈康元心都涼了半截。
“九皇子,那都是誤會啊!姒兒是我親生兒,我這麼做,只是不想讓旁人非議罷了。”
“這麼說,姒兒還要謝你?”風衍對他的話嗤之以鼻。
沈康元臉尷尬,可卻還是著頭皮道:“自然不用,姒兒是我兒,我為考慮也是應該的。”
瞧著他沒臉沒皮的樣子,溫氏氣得臉鐵青。
“沈康元,你還要不要臉?你當初怕姒兒連累侯府,所以才將逐出侯府的,你都忘了嗎?”
“溫氏!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?不要污蔑本侯!”
“我污蔑你?”溫氏竟然被氣笑了:“沈康元,你敢對天發誓沒有說謊嗎?”
沈康元拳頭,漲紅著臉道:
“本侯沒做過,自然不需要發誓自證清白!反倒是你,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侯的事?”
“夠了,沈侯爺,你可以帶著人滾了!”
沈姒煙聽得不耐煩了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放肆,這就是你對待父親的態度嗎?”
沈康元被當眾下了面子,當即惱怒起來。
沈姒煙冷笑一聲,毫不猶豫道:“小兔崽子!給我上!”
兩只碩大的吊睛白虎“嗷”地一聲。
就朝著沈康元撲了過去。
沈康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。
轉就跑!
連滾帶爬地朝著反方向狂奔逃命。
“救救救、救命啊——”
眨眼的功夫,沈家的人通通屁滾尿流跑了個干凈。
風衍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。
姒兒可真是威武。
就是這兩頭老虎有些礙眼。
一刻鐘之后,小兔崽子大搖大擺地回來了。
那架勢,頗有些邀功的意味。
護院們哈哈大笑道:“小姐,你是沒見著,剛才那位沈侯爺的子都跑掉了。”
沈姒煙角翹了翹,心極好地對初一道:“一會兒給小兔崽子加餐。”
“好嘞小姐!”初一也覺得自己出息了。
養出來的小兔崽子都能幫著小姐嚇唬人了。
風衍瞧著云海山莊眾人其樂融融的樣子,心中有種微妙的緒在涌。
“姒兒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他不笑著道。
沈姒煙冷冷轉進門:“不能!”
風衍見狀,只得丟下隨從,快步跟上。
“姒兒,咱們好歹是過命的,你就這樣對我?”
沈姒煙停下腳步,轉過頭看著他:
“首先糾正你一點,咱們不是過命的,而是你的命是我救的。
不過你已經用財償還過了,所以現在咱們已經兩不相欠了。”
“怎麼能兩不相欠呢?你明明還收下了我的匕首了!”
風衍的聲音,著一抹委屈。
沈姒煙磨了磨后槽牙道:“改天我去幫你把匕首贖回來!”
“好啊!既然這樣,是不是說明你同意嫁給我了?”
風衍在面前,毫無皇子的架子。
“是贖回來還給你!”沈姒煙十分無語道。
“本皇子送出去的東西,怎麼可以隨便收回來呢?”風衍搖頭道。
“那就隨你的便吧!”
撂下這句話,沈姒煙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風衍愣在原地半晌,隨即苦笑了一聲。
這個小沒良心的!
虧他回去之后,對日思夜想。
結果卻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。
此時,后隨從跟了上來。
小心翼翼道:“殿下,奴才覺得這位沈姑娘說不定是在擒故縱……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風衍來了興致。
隨從恭敬道:“這種擒故縱的手段,殿下從前可沒遇見過……”
風衍無奈搖了搖頭:“可不是一般人,這種手段,不屑。”
不得不說,風衍把沈姒煙的子了解得很徹。
“罷了,先回吧。”他嘆了口氣道。
……
溫氏憂心忡忡來到沈姒煙的房間。
坐下后便問道:“姒兒,你和那位九皇子,是怎麼回事?”
沈姒煙躺在塌上,懶洋洋道:“阿娘不用理會,我跟他沒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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