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公夫人恨得咬牙切齒,目眥裂道:“老爺,你一定要將此事稟告陛下,求陛下為懷兒做主啊!”
國公爺回過神來,卻是惱火至極道:“做主,做什麼主?難道陛下還能把那大夏皇子給殺了?”
說完這話,他便煩躁至極地道:“行了,我先進宮一趟!”
不管怎麼說,都是那大夏皇子先挑起的紛爭。
既然懷兒是為了保護楚家姑娘,那麼只要楚家人出來說明一切,陛下自然會為他們做主的。
他想得很好,卻萬萬沒料到楚仙凌竟然連面都不。
直接否認了此事。
書房中,劍拔弩張。
“楚太傅,你究竟什麼意思?我懷兒為了救令千金傷,如今斷躺在床上,你怎麼會不知?”
鎮國公沉著臉質問道。
楚太傅冷哼道:“國公爺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”
“你——”
鎮國公被氣得咬牙,最后惱怒道:“好,既然你不知,那就請令千金進宮,咱們當面對質!”
“凌兒病了,不便進宮。”楚太傅想也不想便道。
“荒唐!昨晚還好好的,怎麼今兒就病了?”
“事實的確如此,臣不敢欺瞞陛下。”
楚太傅說完,就拱手朝上首的南燕皇鞠了一躬。
南燕皇對此事,也是頭疼不已。
此事涉及到大夏皇子,一個不好,就會引起兩國紛爭。
想了想后,他道:“去,把六皇子請來。”
一旁的陳公公躬道:“是。”
說完,他便退了出去。
半個時辰后,大夏六皇子被請了過來。
他面容俊,見到南燕皇行了個禮:“不知陛下讓我進宮,所謂何事啊?”
“聽說昨夜,六皇子去過萬花樓了?”
六皇子挑眉:“本皇子的確去過。”
“鎮國公告你強搶民,打斷他兒子的,不知是否確有其事?”
六皇子狹長的眉眼淡淡一掃,冷笑道:“這本皇子就不知了,既然有人狀告,那人證呢?”
鎮國公沉聲道:“萬花樓里的人皆可作證。”
六皇子不以為然道:“那些刁民,如何能為人證?隨便許點好,就能胡攀咬。”
鎮國公怒道:“若是六皇子沒做此事,他們為何要攀咬你?”
“說不定是有人要故意挑起南燕與我們大夏之間的紛爭,好漁翁得利!”
六皇子冷冷笑道。
這番話,大有威脅的意味在里面。
雖然沒有人真的會被他威脅。
不過這話,卻勾起了南燕皇的疑心。
是啊。
這萬一是有心人的挑撥之計,那他們豈不是都中計了?
想到這里,南燕皇難得沉默了下來。
鎮國公見陛下沉默,心一下就涼了下來。
六皇子見狀,心中暗自冷笑。
他太清楚帝王的心思了。
輕而易舉就能挑起他們的疑心。
鎮國公咬了咬牙道:
“想要證明也并非難事,只要將楚大人的千金宣進宮來問話便知,旁人的話不可信,但楚姑娘的話,一定可信!”
楚大人惱怒盯著他,正想拒絕。
便聽上方傳來南燕皇的聲音:“那就宣楚家千金進宮問話吧。”
陛下已經發話。
即便楚太傅心中再不愿,也不敢出聲反駁了。
很快,楚仙凌便被帶進了宮。
來到書房跪下請安之后,鎮國公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了昨晚之事。
“楚姑娘,昨晚你與懷兒在萬花樓,是否見過六皇子?”
楚仙凌聞言,緩緩抬起頭,出了一張若仙的臉來。
六皇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之。
接著,便是肆無忌憚地打量。
楚仙凌及他肆無忌憚的目,嚇得瑟了一下。
楚太傅惱怒道:“六皇子請自重!”
六皇子勾冷笑了一聲,沒有再說什麼。
楚仙凌臉蒼白地咬住了下,巍巍道:“我、我沒有見過他……”
鎮國公震驚盯著:“楚姑娘!你——”
不等鎮國公再次發問,楚太傅便打斷了他。
“鎮國公聽清了吧?我家凌兒說并未見過六皇子,昨晚也不曾與你家姜懷錦一起出現在萬花樓!”
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?
何況如今的姜懷錦,已經被廢了雙。
凌兒怎麼能嫁給一個廢人?
別怪他們狠心。
要怪就怪姜懷錦命不好!
六皇子道:“現在事都清楚了,本皇子可是被冤枉的。”
南燕皇看了抑著怒氣的鎮國公一眼。
嘆息道:“鎮國公,既然此事確與六皇子無關,那你就不要揪住不放了,至于令郎的傷,朕會派醫為他診治的。”
南燕皇的一番話,就已經將此事定論了。
縱使鎮國公有再多的憤怒,也無可奈何。
他冷冷抱拳道:“多謝陛下!若無事,臣就先退下了。”
南燕皇見狀,便點頭讓他先回去了。
回到國公府之后,國公夫人急忙上前道:“怎麼樣了?那個大夏皇子他承認傷了懷兒了嗎?”
鎮國公沉著臉坐下,道:“他不承認!”
“那楚家呢?為什麼不找楚仙凌指證六皇子?”國公夫人大怒道。
鎮國公冷冷瞧了一眼:“你以為,楚家還會將嫡嫁過來嗎?”
“什麼意思?”國公夫人愣了一下。
鎮國公臉一片漆黑。
他也是回來的路上才想明白的。
楚家如此作為,怕是想要悔婚了。
“懷兒的已經廢了,他們不會將自己心培養的兒,嫁給一個廢人的!”
這話,直接中了國公夫人的心。
悲憤道:“若非為了楚仙凌,懷兒何至于此?”
鎮國公恨鐵不鋼道:
“事已至此,說這些又有什麼用?楚仙凌不承認昨晚與懷兒在一起,也不肯作證是六皇子傷了懷兒!”
“賤人!這個賤人!”國公夫人氣得眼珠赤紅。
“哐當——”
這時,室傳來一陣巨響。
鎮國公與國公夫人立即沖進室。
便見姜懷錦將床邊擺放著的東西通通掃落在地上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姜懷錦悲憤絕地捶打著自己的雙。
方才他們的話,他全都聽見了。
他的廢了,凌兒也變了!
怎麼可以變這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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