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趕來之后，確認沈老夫人已經氣絕亡了。

圍觀的百姓眾多，這里的事本瞞不住。

若是理不好，輿論恐怕對皇后娘娘和國舅爺不利。

沈禾淵自然也明白事的嚴重，趕轉離去，匆忙朝宮里趕去。

……

藻宮。

沈姒煙看著跪在底下，一臉冷肅的沈禾淵，溫和的眉眼逐漸變得冷銳。

“阿姐，都是我不好，要是我早點防著他們，也不會由著他們鬧到這種地步。”

他實在后悔，不該心存不忍，顧念著那一脈親。

結果卻將阿姐陷這樣危險的境地。

沈姒煙回過神，見他滿臉愧疚，緩了口氣：“不是你的錯，會想辦法解決。”

“阿姐，不如我將事真相說出來，到時候那些人只會將矛頭對準我。”

沈禾淵深吸一口氣，抬起頭道。

沈姒煙皺眉頭，立即打斷道：“不行！你先回去，一切我自有主張！”

“阿姐——”

“去吧。”

沈姒煙不想多說，直接打發他回去。

……

回到府里，拓跋真就焦急迎了上來。

“你沒事吧？事我都聽說了，這怪不得你，你別難過。”

想不通這里面的彎彎繞繞，只覺得沈禾淵可能會為了這件事傷心，于是第一時間過來安。

沈禾淵黑眸了，臉上的冰霜開始消融，有了一縷暖。

他抬手上拓跋真的臉，溫繾綣道：“真兒，有你真好。”

“你、你怎麼忽然說這些……”

不好意思地低下頭，眼睛卻亮得驚人。

沈禾淵卻沒有回答，而是握住的手，將牽府去。

京城的輿論發酵迅速。

姜塵的龍案上很快就多了許多彈劾皇后及國舅的奏折。

言論中，皆是質疑皇后份，以及國舅爺份的話。

而朝臣中，也開始區分黨派。

其中，以德妃、嫻妃的母族蹦跶得最歡。

因為如今們也恰好懷“龍嗣”，若是能生下皇子，到時候未必不能與大皇子一較長短。

古往今來，有多皇帝是太子出的？

沈康元等人也被他們接走，準備到時候弄出來作證。

姜塵冷眸生寒，只覺可笑。

莫非這些人以為如此就能對付姒兒，扳倒凜兒了？實在可笑。

幾日之后，朝堂上吵得不可開。

最后，上首的帝王冷冷道：“丞相說的這些，可有證據？”

丞相乃是德妃的親爹。

聽見皇帝這麼詢問，恭敬上前道：“啟稟陛下，那沈家人，如今正在殿外，等待陛下宣召。”

事做到這份上，想來是有備而來。

姜塵淡淡啟：“宣。”

丞相松了口氣，認定只要沈家人上殿，陛下就能認清皇后是何等忘恩負義的人了。

就算如今的份是大夏的皇太，可沈家畢竟養育一場。

如此白眼狼，實在不配為后。

沈家人很快上殿，卻各個神忐忑。

姜塵曾是南燕殺神，如今貴為帝王，自然君威更甚。

他們連瞧一眼都不敢。

不過也有不怕死的，便是沈清蓉。

早就聽說陛下對皇后寵有加，說明陛下就是個專的人。

自覺姿也不差，為何不能為皇帝的嬪妃？

想到這里，微微仰起頭，出那張自覺漂亮的臉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