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,直到這一刻雲喬才放鬆下來。
在祝禹誠麵前,故作天真,扮演一個無腦單純的,時不時要出點微笑,笑得臉酸,做作得想吐。
而在徐寅傑麵前,每神經都繃著,隨時打算跟他大戰一百回合,生怕自己到他的調戲——不管是上接還是言語調戲。
隻有在席蘭廷這裏,雲喬才能放鬆。
開開心心吃著冰淇淋,覺這屋子裏微涼的氣息,心中熨帖。
一碗冰淇淋見了底,雲喬輕輕舒了口氣。
“夠嗎?”席蘭廷還問。
不夠也沒了。
雲喬待要回答,席蘭廷似乎明白的意思,補充說:“還有西瓜,也是用涼水冰著的。”
“不夠!”雲喬立馬說。
席蘭廷搖鈴。
席長安端了半個冰鎮西瓜進來,放了個小銀勺在西瓜裏,讓雲喬挖了吃。
雲喬又坐在地毯上,把西瓜放在茶幾上,扶住慢慢吃了起來。
席蘭廷一邊喝茶,一邊和閑話。
提到徐寅傑,席蘭廷問:“還是怕他?”
雲喬:“……”
一想到徐寅傑,下意識後背發。
“有點。”如實道。
席蘭廷:“我碎他腦袋,就像碎那些珍珠一樣。你若是怕到無法克服,直接告訴我。”
雲喬重重點頭:“行!若我還怕他,七叔替我殺了他!”
席蘭廷:“……”
倒是不忸怩,直接把席蘭廷當的劊子手了。
雲喬吃了幾勺西瓜,有點撐。
外麵太還是毒,秋老虎厲害的。
雲喬不打算回去了,要在七叔這裏消磨。
席蘭廷喝了一杯熱茶,心不錯,拿出西洋棋要和雲喬切磋。
雲喬不喜歡西洋棋,問席蘭廷:“沒有圍棋嗎?”
席蘭廷:“有是有,懶得找。”
雲喬:“……”
還是和席蘭廷下西洋棋。
因為在這上麵,他們倆幾乎平手,故而現在也不會一較高下,一邊下一邊閑聊,權當消遣。
是消遣,就不至於太用心,也不會在乎勝負。
雲喬贏了幾局,席蘭廷也贏了幾局。
就在這個時候,席尊從外麵進來,渾大汗。
他氣籲籲:“七爺……”
瞧見了雲喬,立馬止住了聲音。
席蘭廷看了眼他:“雲喬不是外人,你有話直接說。”
席尊一臉的驚恐,說話不太利索:“報上傳回來的消息,督軍在外視察軍務,遭到了刺殺。”
雲喬和席蘭廷一起抬頭看著席尊。
席尊艱難吐字:“中了兩槍,其中一槍打在下位置……”
雲喬手裏的棋子落地,在棋枰上一磕,發出清脆聲響。
“報怎麽說,直接說。”席蘭廷聲音平平穩穩。
“安頓在那邊的一個臨時軍醫營,暫時還不知,但隨行軍醫們很慌,很危急……”席尊道。
雲喬聽了這話,下意識想要自己那三枚銅錢。
當著席蘭廷的麵,忍住了。
席蘭廷聽到他大哥可能已經死了的消息,臉上沒有半分慌。
他的聲音,清淡而遲緩:“備車,我們現在過去。”WwW.
雲喬站起。
席蘭廷看向,眸子一瞬間又漆黑,濃鬱得化不開,像溺人深潭,要把吸: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雲喬:“……”
席尊跑得快要斷氣,又急又張,還是分出心思腹誹自家主子:連去救命都要帶上雲喬小姐,七爺沉迷太深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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