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鈞堯的錯愕裏，表達了一個意思：“公司的人會傳我們的緋聞？他們莫不是瘋了？”

他難以置信。

再往深想，南鈞堯的意思就是：“你很明顯不是我一個層次的，我怎麽會追求你？你自以為有人八卦我們倆，你莫不是也瘋了？”

程程一瞬間氣得七竅生煙。

恨恨呼出一口濁氣：“南總再見！”

闊步往旁邊的商業街拐。

南鈞堯愣了下，跟了上來，還有幾分迷茫：“你生氣了？”

“哪敢？”

南鈞堯：“我說錯了什麽，還是我做錯了什麽？”

“都沒有，我風呢。”程程頭也不回，快步過馬路。

綠燈還有最後三秒，幾乎是衝過去的。

南鈞堯當時隻看到了三秒的綠燈，下意識覺得時間迫，他也跟著過了馬路。

待他過來，再次擋住程程的路，程程氣得臉極其難看。

“南總您還有什麽事？”問，目狠狠剮向他，恨不能將他碎萬段。

南鈞堯：“你鼻子歪了。”

程程一驚，急忙去自己鼻子，又拿出鏡子。

做過的鼻子，總人不放心。

然而並沒有歪。

更生氣了：“你幹嘛詛咒我？”

“我是說你氣得鼻子都歪了，所以想問問你到底為什麽生氣。”南鈞堯笑了笑，“你自己想多了。”

又問，“做過的鼻子，你這樣沒安全？”

程程：“……再見！”

南鈞堯見真氣了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手拉住了胳膊：“程程，程程！馮小姐！”

程程再也忍無可忍：“你一直都是故意的！”

就知道你想要翻拍《上海灘》沒安好心。

一句“馮小姐”，徹底暴了這貨。

南鈞堯無法自控笑了起來。

他邊笑邊說，“別生氣了，否則我以後見到你，都你馮小姐。”

程程：“你先鬆手。”

南鈞堯鬆了手。

程程今天穿了件羊絨長款風，裏麵是很有風度、沒有溫度的襯衫、西配高跟鞋。

室溫度高，在外麵閑的時候並不多，所以這套沒有任何保暖效果的冬日服裝，讓的就足夠了。

南鈞堯清瘦儒雅，然而掌心滾燙。他隔著衫住程程上臂，鬆開時程程才驚覺那一的熱度在緩緩流逝。

——可能是錯覺。

“南總，我今天真的忙，要回趟公司送合同。”程程說。

“這麽晚了，如果你同事還等著，打個電話讓他下班。”南鈞堯道，“請合作方老板吃個飯。”

“如果我不呢？”

“那我不僅僅要翻拍《上海灘》的電視劇，我還會拍電影、做遊戲，甚至在我自己現在遊戲裏加‘馮程程’這個角。”他道。

程程：“……”

最終帶南鈞堯去吃一家鵝火鍋。

心裏有氣，一路上找了各種詞，把火鍋狠狠吹了一通，說特別好吃。

其實這家味道一般。

燕城無數家做鵝火鍋的店，程程和父母在冬日時常探店。

鵝是個奇怪的食，做得好的店，令人回味無窮；而做得不好的店，那些鵝吃起來像嚼蠟。

程程帶南鈞堯去的這家店，就是爸爸評價過“蠟都沒這麽難吃”的鵝火鍋店。

店鋪位於繁華街道，正好飯點，居然需要等號。

程程和南鈞堯閑聊幾句，然後開始玩手機，和聞路瑤吐槽合作方老板的死德行，【好想打死他，這個狗男人！】

【你不是想要克服那些尷尬癥嗎，馮小姐？】

【馮你妹！你再這樣，絕48小時！】程程道，【怎麽辦，我好後悔，不應該讓司徒筠接那部戲的。南狗他居然真的是故意的！他知道我討厭被人馮程程，他故意的！】

聞路瑤：【可那邊項目已經在推進，你們合同都快要簽了吧？】

程程：【合同還沒簽，但司徒筠對片酬很心。南狗真的好有錢，他給的片酬是司徒筠正常片酬的三倍。】

聞路瑤：【姐妹你想想，司徒筠的片酬，你有傭金的。隨便算一下，傭金有兩千多萬了吧，你還覺得他狗嗎？】

程程：【！！！不狗了，是我覺悟低！我居然帶爸爸來吃蠟，我才是真的狗。】

聞路瑤：“……”

程程頓時一點也不氣了，收起手機，有點想要補救，“爸爸，您想換個地方吃嗎？這地方……”

南鈞堯目如電看向：“你我什麽？”

此時，服務員正好到了他們倆的號，程程隻得趕答應了聲，和南鈞堯一起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