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程有些時候，希自己不要太聽得懂煤老弟的言外之意。

他說拿他下飯，意思是說他“秀可餐”，程程當即笑噴。

幸好反應快，捂住了，才沒有噴到火鍋裏。

笑得差點。

頻繁捂、到了鼻子，後來說：“我鼻子有點痛。”

南鈞堯吃飽喝足，心不錯：“做的鼻子就是這樣。如果你排異況嚴重，鼻子會不發炎。”

程程：“不要詛咒我。”

煤老弟一開口就沒一句好話，程程已經能接了。

覺得自己被他pua功了，因為對他的打已經免疫了，聽了之後不痛不的。

轉移話題：“南總吃好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覺怎樣？”

“味道很好。”南鈞堯說，“我之前吃過一次鵝，覺很糟糕。這家的很好吃。”

程程沒好意思說這家的其實一般般，因為廚師手藝比較普通。

“你不叭叭一下為什麽它好吃嗎？”南鈞堯饒有興趣看著，“你怎麽話了？一副很心虛的樣子。”

程程：“……”

那必然不能心虛。

“它為什麽好吃？因為它的高湯和你吃裏麵的鵝，不是同一隻鵝。講究點的鵝火鍋店，先用老鵝熬出高湯，能做到真正的一鍋湯一隻老鵝。

然後裏麵放的鵝，是比較的鵝，用紅燒的方式煮爛，一定要用黃酒而不是料酒。再把它加到高湯裏。”程程說。

南鈞堯：“是嗎？”

“……這家可能不是，我知道另外一家是這樣做的，更好吃。價格更貴點。”程程說。

南鈞堯和一樣，很能懂旁人的弦外之音：“所以，你在敷衍我？”

程程：“誰您之前得罪了我？這件事，也當給南總一個教訓，不要得罪給您做飯的人，也不要得罪替您做事的人。”

南鈞堯：“我怎麽得罪了你？你馮小姐？”

程程：“打住！”

“……我不是為了折磨你。我覺得IP有它的價值才去買的。”南鈞堯說，“你知道我投很多吧？主演的片酬就是天價了。”

程程：“……”

他的言外之意：你還不配我花這麽多錢去打擊報複。

覺得煤老弟真是pua高手。反正程程在他邊，時刻有種自慚形穢的覺，恨不能一掌拍死他，再拍死自己。

傭金都不能讓淡定了。

“這家的已經很好吃了，下次去吃你說的那家。”南鈞堯道。

程程：“我直接把地址寫給您得了。”

“……也行。”南鈞堯似乎不太願。

兩人在暖氣融融的飯店裏坐了一會兒，南鈞堯又問，“你為什麽今天紮頭發？”

他好奇很久了，不問到不舒服。

程程：“因為三天沒洗頭了，頭發油油的，披散著黏一塊塊的，很醜。”

南鈞堯此刻還沒有戴上眼鏡，故而那雙烏亮的瞳仁，微微擴大了幾分。

程程覺得自己惡心到他了，不由出了口惡氣，心中暗爽。

他重重噴了一口氣：“你對友司所有人都不尊重？”

不僅僅是他，已經延到他公司了。

是來談商務的，居然不洗頭！

程程很淡然：“我沒有不尊重誰啊，冬天一周洗一次頭。別說友司了，就是去見我們瞿總，也別想我洗頭。”

其實冬季三天還是會洗一次的。

不是給誰麵子，而是不洗會，三天是極限了。

南鈞堯：“……”

後來他去公司上班，特意問了下冬天紮頭發的員工，是不是因為沒洗頭。

得到的答案，幾乎統一的“是”；又問們冬日幾天洗一次，這個答案就不統一了。

有說隔天的，有說三四天的。

四天是最高的。

男員工有比較惡心的，會說一周，但遠遠就能聞到他上異味。

南鈞堯找茬，罵了那員工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