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過年，程元的父母就特別忙碌，需要到問。

他總是跟爺爺一起過。

沒有其他選項，自然也沒什麽失落。

程元趴在二樓的臺上煙。

他現在幾乎沒什麽煙癮了，早已戒煙功；偶然會一，也能說放下就放下。

大年初一零點，市中心的廣場上，市政的人開始放煙花，點燃了整個夜空，不市民特意趕到中心公園去看。

從程家的臺上，可以近距離聽到煙花燃放的聲音。

程元一錯不錯看著。

他爺爺走過來，用力關上臺的門，讓程元略微回神。

“……您還沒睡？”程元微訝。

程風定：“九點多就睡了，又被廣場的鞭炮聲吵醒。人老了，睡眠。”

他打量程元，“你給姑姑打過電話了？”

“打過了。”程元悶悶了一口煙，緩慢吐出，似吐出了滿心的鬱結。

程風定笑了笑，拍拍孫兒肩膀：“想通了嗎？”

程元：“應該說，徹底失去了希。這不想通，這絕了。”

程風定：“絕也算一種想通。姑姑很好，漂亮又能幹，你喜歡，因為你眼高而出眾。”

程元：“爺爺，他們都說您寵壞了我，我覺得他們說得對。”

程風定：“……”

孫子太混蛋，讓程風定也有點想用家法了。

“……程元，從小到大，你做什麽事心裏都有譜。你有自己的原則，也有自己的規矩，我從不擔心你。”程風定說，“哪怕我有時候不能理解你。”

程元：“謝謝您。”

“新的一年了，還打算做明星？”程風定問他。

程元：“要不然呢？”

“你做豆，流量第一了；電視劇、電影也取得了不錯的績，我覺得你在這個領域已經很功了。有沒有想過去讀大學？”程風定問。

程元微訝：“還念大學？”

“一個人會遇到很多的困擾，而讀書是給自己足下墊一塊磚，在困擾的時候能看得更高、更遠。

我希你能讀書，不需要太高的學曆，至應該給自己的三觀再做個定型。你年紀太小了。往後的路那麽長，沒有知識打底，人會活得很空虛。”程風定道。

程元這次沒有一口回絕。

不為旁的，蔣寧去讀電影學院了，孫善清在自學電影製片課程，程元覺得年輕時候讀書並非壞事。

而且他爺爺的話，他比較能聽得進去。

“……我考慮一下。”程元說，“看我明年的工作計劃。我現在工作還是愉快的，如果明年讓我覺到了重複與枯燥，也許我會暫時休息兩年，去讀書。”

就像聞路瑤，生孩子也息影了一年；蔣寧最近的工作比較輕鬆，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上課。

程風定拍了拍他肩膀，又道，“你跟姑姑商量商量，做個安排。”

程元：“好。”

程風定待要下樓，突然又道：“程元，談個朋友吧。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，除了學業、事業，也需要的曆練。”

程元：“……”

如果有比雲喬更漂亮的人，他就談；沒有的話就算了，反正做豆原本就不適合談。

程元又拿出一煙，緩緩點燃。

關於前途，他真應該停下來好好思考了。

遠的廣場上，又升騰起了煙火。

他按滅了香煙，雙手合十，認認真真祈禱：“雲喬，新年快樂。要永遠快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