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往這方麵想,就是巧。”程程道,“生活就是毫無規律可言,巧合就是這麽神奇。”
南鈞堯:“你是吃螃蟹那天剪短了頭發。是他說你高中短頭發的樣子更好看,所以你去剪了?”
程程覺得不能順著這話說下去,一定又要吵。
煤老弟把自己的話奉為金科玉律,旁人不聽,那簡直犯天條。
程程為了項目,決定不說實話,轉移他注意力:“我高中不是短頭發。”
“……不是嗎?”他冷冷問,帶著幾分迫。
程程讓自己的聲音很篤定:“不是。”
南鈞堯過了很久,才重重吐了一口氣,聲音更冷了:“騙子!”
程程:“我沒有騙你啊。”
“你前年三月份的那張高中春遊照片,難道不是短頭發?”
程程:“……”
為什麽要翻我朋友圈?
雖然的朋友圈不設時間限製,但翻到兩年前還自己去找舊照片裏麵的,那得多無聊。
煤老弟管好幾個公司呢。
程程今晚腦子好像有點走岔路了。
詫異看了眼南鈞堯。
南鈞堯也在回視:“想起來了嗎?還學會了撒謊,你可真有出息。”
程程:“……”
這件事,把程程梗得要死。
後來假裝闔眼打盹,不理南鈞堯了。
心裏卻升騰起一個詭異的問題:“他是不是……有點喜歡我?”
這個念頭一起,又被按下去,“我這麽想,是不是自了?”
但想想,南鈞堯首先跟解釋上次他抱走周婭,想要撇清和周婭的關係;然後抨擊對學長的,不想讓跟學長來往;而後又表他翻看兩年前發的朋友圈。
重重跡象都表明,這個人應該是對程程有點意思的。
但……南總是普通人嗎?
南總的思維,可以用正常人的邏輯去套用嗎?
“他是不是在釣我?如果他沒錢、沒值,他這些行為可以定義為擾嗎?”程程又自問。
程程的控其實很厲害,特喜歡漂亮的男人、人。
雖然有時候會容貌焦慮,還是喜歡看。
所以南鈞堯各種難伺候,各種擅長pua折磨旁人,程程也忍了。
對他有點濾鏡——不僅僅是,很多人對有錢人都有濾鏡,更何況這個有錢人還是個對程程備吸引力的異。
車子到了蘇城的酒店時,程程瞄南鈞堯。
門廊燈火黯淡,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,莫名很。
這種男人才有的瘦,很有力度,似一杯高度酒,喝下去就能快速點燃渾。
程程心裏還在打鼓。
南鈞堯那張冷淡臉上,卻仿佛多了幾分活氣,甚至笑了笑:“你幹嘛總在背後盯我?還盯得那麽使勁。你當麵不會好好看我?”
程程:“……”
南鈞堯這邊定了兩個套間。
在聞路瑤名之前,程程和都是住標間;而後倒是待遇不錯的。
程程對南鈞堯的安排很滿意。
這個夜裏,程程認真想了下各種可能,最終決定還是先裝傻。
總之在合作結束之前,什麽過界的話都不應該說。
“人家可能沒這個意思;哪怕有,也可能一時興起。”
假如南鈞堯真的對程程有意思,應該是程程懟他,給他懟過癮了——那算不算他犯賤呢?
越想越煩,程程幹脆不想了。
悶頭睡覺,一會兒就睡著了,次日醒來完全不把昨天的當回事。
但南鈞堯還是在中午吃螃蟹的時候,頑強、頑固提到了的短發和丁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