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家和宋家,私篤深,但彼此要拉踩,還是蠻有意思的。
“程元這兩年,還好。”雲喬說。
“程叔叔跟我聊過了,他說因為在你邊,你鎮得住程元。我不知道你和程家什麽關係,程叔叔非常尊重你。”宋太太歎氣,“我恨不能把宋瓚的經紀約也給你,他做幾年導演。”
雲喬:“……我還想多活幾年。”
宋太太啼笑皆非。
接下來的談話,宋太太話裏話外都在勸說雲喬拿下宋瓚的經紀約,帶帶宋瓚,把宋瓚固定在一個圈子裏,免得他太過於出格。
又說宋瓚隻是被寵壞了。
宋太太的理論是:“你鎮得住程元,那肯定鎮得住宋瓚。他雖然很頑皮,其實沒有程元聰明,程元才是既難管又狡詐。”
雲喬:“……”
沒有鎮住過程元。
程元不過是把當了信仰,所以折了滿的鋒利,規規矩矩做他的事業。
雲喬想要同樣收複宋瓚,那估計隻有傀儡咒這一條路可以走了。
但這跟雲喬沒關係。
沒必要替宋家管孩子。
自己還有三顆蛋呢,誰知道哪天就孵化了。
拒絕了宋太太。
宋太太回家後,果然拿撣子打兒子。
兩個兒子,就沒一個讓順心的。原本以為宋璽出息了,能搞個高學曆做老婆,誰知道還是半調子。
現在宋瓚又這個死德行。
“你打孩子,還用酒瓶,你他媽怎麽下得去手?我是這麽教你的嗎,你外公外婆是這麽教你的嗎?”宋太太氣得要吐。
宋瓚很委屈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都是那的,當時氣炸了我,我才沒控製住自己。”
“你還有理?”宋太太又狠狠了他幾下。
不僅僅宋太太,宋瓚的爸爸也打電話,非常嚴厲罵了兒子一頓。
“……你不能控製自己的暴力傾向的話,我要找個電擊治療所,給你看看。”宋爸爸說。
真是痛心疾首。
宋家父母對兒子們的管束並不嚴格,很大程度上給予他們自由。
但這種事上,不能輕饒。
宋太太押著宋瓚,去了趟竇豆住的醫院。
竇豆腦震,短時間還不能出院。宋家母子拿了水果,又讓工作人員留下,主要給竇豆三萬塊的醫療費用。
竇豆很缺錢,沒有拒絕。
張慧第二天也來看竇豆。
聽說宋家母子來道歉了,也給了醫藥費,張慧還是推心置腹和竇豆聊了聊。
聊的主題,就是平頭老百姓,有時候無緣無語的委屈也沒辦法。
家國大事上還說“小不忍則大謀”,更何況普通人平凡又單薄的一生呢?
誰沒有委屈?
張慧又給竇豆講:“聞路瑤名之前,被公司雪藏了很久;司徒筠名之前,富二代敢在片場打。可你看看們現如今的就?”
竇豆懂了。
“……我已經跟公司申請了,提前給你十萬塊,將來從你的傭金裏扣除。你出去遊學一年半載的。這算是你的避讓,給宋瓚麵子,讓他消消氣。”張慧說。
又說,“你師姐的事,我也非常難過,但陷害的不是宋瓚,是不是?
你非要跟宋瓚較勁,那是蛋石頭。你想不想名,想不想擁有高地位,將來把真正害死你師姐的兇手繩之以法?”
竇豆眼睛裏蓄滿了眼淚:“我想。”
“那就退一步。有句話怎麽說,‘有一種勝利撤退’,你知道這個典故的,你也知道最後勝利在誰手裏。”張慧說。
竇豆滾落了滿臉的眼淚:“我師姐說,今年暑假想跟我一起去裏薩湖。我想去,去替走一趟。”
張慧聽說是去柬埔寨,有點擔心不安全。
但這個時候,這些擔憂都應該放一放,先把竇豆勸住才最要。
張慧點點頭,又說竇豆還年輕,未來的路很長雲雲。
竇豆在醫院養傷,緒一直很糟糕。
宋瓚被家裏罵、被程元嘲,在朋友裏特別沒麵子,讓黃柚滾蛋了,公開和分手。
他心裏煩躁,打算出去玩,卻又懶得等簽證,迫不及待要走。
到了機場,柬埔寨拿個護照就可以出發,宋瓚想了想,往柬埔寨去了。
他要去散散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