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飯,幾個人在餐廳門口站了下,在確定應該怎麽分開走。
程程先說了:“新南,南總,那我們先走了,今天多謝南總請客。”
不再廢話,率先往前幾步,沒有去坐直梯;丁檀跟眾人寒暄了幾句,跟上了程程,他們倆先離開了。
因程程和丁檀分別開車來的,如果直接下地下車庫,就什麽也沒聊了——原本計劃是邊吃邊聊的。
現在,他們倆隻能在商場裏逛逛,找個咖啡店坐坐,把今天計劃要說的話說完,再各自開車回家。
他們倆走扶梯,慢悠悠轉到了一樓。
一路上說些不痛不的話,直到咖啡店落座,丁檀才突然問:“程程,你還想談嗎?”
程程直視他的眼睛:“你呢?”
丁檀一時竟答不上來。
程程苦笑了下:“剛剛新南問你回國的目的,其中錢和人,都跟我沒什麽關係,對嗎?”
丁檀低垂了視線。
他再次抬眸:“實話會讓你很難過。而且,我也是真的決定彌補過往。我的初,是我的憾。”
程程的心,如雲著水,一不小心就要落下淚。
和丁檀之間,隻剩下濃鬱的苦,其他什麽也沒有了。
想要的,可能不是找回高中的,而是想要熬過這份苦。
的心,中了那份初的毒。
解鈴還須係鈴人,丁檀才是能解了心中毒的良藥吧?
“學長,不管你為了什麽,也不管你的目的何在,我都希你不要犯法。”程程道,“想想你媽媽。”
丁檀將手,放在了咖啡桌上。
程程猶豫了下,握住了他的手。
丁檀狠狠一握,用了力氣,眼中滾下了淚:“程程,對不起,學長回不到高中時期了。”
程程眼睛裏更。
無法自控也落淚。
重逢以來,他們倆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傷過,也沒有在對方麵前哭泣。
饒是程程很想哭。
“我懂。”程程道,“我也回不去了,學長。我隻是很高興,還能再見到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程程,我很高興你變得這樣優秀。”丁檀說,“我也很高興能有機會回來看你。還有,我應該跟叔叔阿姨說句謝謝,多謝他們當年的資助,讓我能順利抓住機會。”
他把那筆錢,形容“資助”了。
程程心中的苦,似緩解了很多,眼淚流地更甚。
他們倆好像解開了心頭的結。
程程去找紙巾眼淚,頭往窗外偏了下,約看到了南鈞堯。
定睛再去看,窗外人來人往的,並沒有南鈞堯的影。
和丁檀推心置腹聊了聊。
兩人喝完了咖啡,各自開車離開了商場。
程程找了個地方,靠邊停車,打電話給瞿新南:“新南,你在飯桌上提到了我學長的目的,你是知道一點什麽嗎?”
瞿新南:“其實我也是一知半解的,純詐他。可能跟簡氏醫療有關。如果將來事了結,我再跟你八卦。”
程程:“簡氏醫療怎麽了?”
“這個瓜我還沒有吃,不知該怎麽跟你說,我這裏還雲山霧罩的。”瞿新南有點難。
程程了解。
又問:“新南,丁檀在其中攙和得深嗎?他會有危險嗎?”
瞿新南:“贏了就是盆滿缽滿,拿走他一輩子都揮霍不完的錢;失敗了就牢底坐穿。他就是為這個回來的。簡白找他回來的,我撞見過他和簡白私下裏見麵。”
程程:“……我不懂。”
“我也不懂,隻是試探了下丁檀。簡白那個人吧,懂得比較多,而且比較狠。”瞿新南笑了笑,“咱們吃瓜看戲。你和我一樣,我們是普通人,那種玩錢又玩腦子的活,咱倆幹不了。”
程程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