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鈞堯特意過來接程程下班。

兩人去吃晚飯。

這次，是去一比較幽靜的地方，南鈞堯選的場地。

程程毫無心理準備，在飯後走出包廂的時候，遇到了一群中年男人。

大家對南鈞堯都很客氣：“鈞堯，好久不見了啊。”

“鈞堯，上次你對東宏的投資，聽說用三千萬賺了三個億，怎麽不提前跟我們個風？都是南鵬集團的，也帶我們賺點。”

眾人熱絡和他談。

南鈞堯的反應淡淡。

而後有個中年男人從包廂出來，他與人閑聊，落後了幾步。

瞧見了南鈞堯和程程，中年男人的表微訝。

他們倆，有點相似。

“鈞堯，你找我？”他問。

南鈞堯：“不是，我跟我朋友來這裏吃飯，沒想到大哥今天也來吃飯。”

然後拉了程程上前，“程程，這是大哥，大哥。”

程程：“……”

煤老弟你好憨！

臉上有點尷尬與震驚，反應卻很快，“南董。”

南鈞堯的哥哥看了眼程程，笑容和藹：“到底是不是你朋友？”

南鈞堯搶先：“是的。”

又問程程，“對嗎？”

程程給他使眼。

南鈞堯似乎無所察覺，還是盯著，等個答案。

程程認輸了，低聲說：“對。”

南董便哈哈笑起來，拍了下南鈞堯的肩膀，又對程程說：“他第一次談，沒經驗。按說應該提前告訴我們，一家人一起吃個飯。”

程程尬笑。

真笑不出來，卻又不得不笑。

“那就先加個微信，慢慢悉。”南董說。

程程：“好的。”

拿出了手機。

南董加了的微信，又說：“給大哥備注下，下次別忘記了。”

他再次拍了拍南鈞堯的肩膀，“不打擾你們約會。”

一行人這才走了。

程程後知後覺覺自己麵頰發燙。

輕捶了下南鈞堯：“你幹嘛呢？嚇死我了。”

南鈞堯摟了的腰，讓近他：“你張？”

程程：“……”

我張你個大頭鬼。

為什麽不打招呼就先斬後奏？

“我大哥人好的，你以後遇到了什麽事也可以找他幫忙。”南鈞堯又說，“別客氣。不管談多久，你都是我朋友對嗎？”

程程微怔。

去看南鈞堯的眼睛。

他似笑非笑：“你怕別人知道我們在談？”

程程泄氣。

“有點。”道。

南鈞堯牽著的手往外走，手上略微用了點力：“為什麽？我很不好？”

程程：“如果我說，我們倆談，屬於誇階級，這話你承認吧？”

南鈞堯：“你不是拆二代嗎？”

“我家全部房子賣了，也不夠你一次投資賺的。”程程說，“這就是階級差距。我家算小康家庭，你是富豪。”

南鈞堯：“你這麽現實？”

“不是我現實，而是社會上的人現實。你看，我平時就說些八卦，喜歡打聽七八糟的事，在我自己的社圈子裏很高調。

如果我公開和你談了，雖然我行為不變，旁人看我的眼卻變了，覺得我是因為攀上了高枝才變得那麽說笑的，很張揚。”

南鈞堯：“平時也不見你安靜……”

“對啊，但嫉妒心之下，會潑各種汙水。那我就必須低調、謹慎，更加小心翼翼，才不會給人一種‘得勢張狂’的壞印象，才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。

還有就是，一旦我們將來分手了，別人不會用正常的男關係破裂看待我們，隻會說我攀高枝失敗被掃地出門。

你看，明明是兩個相互吸引的男，談一場很舒服的。但公開之後，問題就會變質，這場就會變得不輕鬆了。

你的工作很忙、我的工作也忙，如果為你我的負擔，它就失去了愉悅。你願意打破現在的狀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