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璽回歸後,整個社圈子都熱鬧了不。
他父母對他這五百日的苦修,給予了很高的肯定。
“算是了個人。”宋璽他爸爸如此說。
他爸爸退下來之後,暫時在燕城定居,偶然還會跟程風定下下棋。
程風定是宋璽他爸的叔輩,也誇宋璽:“刮目相看,我真沒想到宋璽骨子裏還有這份堅毅。你和你家老爺子都可以放心了,這孩子大方向上錯不了。脊梁骨是有的。”
一向看不起宋家兩紈絝的長輩們,都對宋璽改觀了。
宋璽的確是用五百天,重塑了他自己,徹底胎換骨。
至於以後,宋家的孩子們肯定還是不能親自經商,哪怕退居二線了也要避嫌;考公務員又過了年紀。
宋璽想要玩業餘賽車,把這件事變他的事業。
可能也會去組織一個業餘賽車俱樂部什麽的,自己不出麵,不做法人和管理者,隻在背後當真正的話事人。
“……你家小兒子若也有這樣的機會,苦熬一番,也算你們兩口子的福氣了。”程風定還說。
又問宋璽他爸,“宋瓚還在柬埔寨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邊很危險,他沒什麽事吧?”程風定問。
宋先生:“沒什麽事,他就是玩,隨便他吧。他自己租了個漁船,在裏薩湖帶客遊玩。”
程風定:“……”
其實有件事,宋先生瞞著家裏所有人,包括他妻子。
宋瓚去了柬埔寨之後,因脾氣炸惹惱了當地人,被人綁架了。
綁架之後,他遭了暴打,腦子打壞了。
宋先生托了自己信任的人,想要把宋瓚弄到歐洲去治療,但宋瓚對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,他害怕極了。
有個年輕孩子和他在一起,當時也是救了宋瓚,現在兩個人一起在裏薩湖當“導遊”。
宋瓚離了就害怕。
宋先生的朋友,托了當地一個小地頭蛇,也是華人,偶然照看一眼,時常給宋家反饋一下。
宋瓚從小外公外婆的疼,他外公門生下屬極多,出了事就能擺平,把宋瓚慣壞了,比宋璽還不堪。
如果宋璽是爛泥,宋瓚簡直是一坨臭狗屎。
宋先生年輕時候忙事業,疏於對兒子們的教導,現在基本上認命了。
宋瓚那麽個況,如果他回國,他外公外婆首先要急死;他媽媽估計也會擔心。
所以宋先生極力瞞,隻讓宋瓚偶然打個電話,由小頭目和孩子一起編好說辭,宋瓚照著念。
宋先生也派了專家醫生過去。
醫生回國後說:“宋瓚大概隻有七八歲的智力。他這個況,哪怕送到歐洲大的醫院,也沒什麽辦法,得慢慢調養。也許某一天突然就好了,也許一輩子都這個樣子。”
就好像了重傷的人,想要恢複健全,需要很長的時間,而且還需要慢慢複健。
宋瓚對現在的夥伴、環境很有安全,雖然那邊的。可貿然讓他回來,改變他的生活環境,他未必會更好。
宋先生花了錢,讓宋瓚與結仇的人和解了,暫時就放任他裏薩湖做“漁民”了。
“他書也不念了?”程風定說。
宋先生:“他任,沒人可以管他。”
宋瓚的任,直到這一刻才有點作用,反正他外公外婆從來不敢違背他心意,隻得順從他。
他媽媽又忙,沒時間管。
因為宋瓚的不靠譜,他現在種種反常行為,才有了說服力,外公外婆沒懷疑什麽。
程風定再次歎氣:“你們家,太慣孩子了!”
宋先生:“……”
程叔您老人家到底有什麽資格發出這樣的慨?
您老人家慣程元,才是真的慣得天怒人怨好嗎?
原來,每個人說起旁人,都是理智而果斷;到了自己上,就看不見自己的那些缺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