鶯鶯一直握住竇豆的手。

告訴竇豆，如何控製緒，如何利用的能力等。

和竇豆聊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
雲喬等人都在樓下。

苗秣也來了。

苗秣現在詛咒別人的本事變得很嫻了，鶯鶯說服苗秣，讓席蘭廷給用了個傀儡咒，盡可能控製住。

“也是鳥妖嗎？”苗秣對竇豆很好奇，“為什麽沒有其他妖，都是鳥妖？”

這可能跟鶯鶯暗中的扶持有關。

鶯鶯的生母，應該是最後一隻凰鳥，為了活命混跡在黃鶯的族群中。

黃鶯族不可能不知份，極有可能是首領在保護。

而後鶯鶯作為一顆蛋，也被黃鶯族保存了很多年，直到大家都以為它是一枚死蛋，想要理掉。

被蕭彎彎帶了出來，又送給了雲喬。

不管怎麽說，鶯鶯對黃鶯族的很深，連帶著其他鳥族，都會多看一眼。

在和程立漫長的壽命中，保護了神巫脈，可能連帶著也保護了鳥族。

隻是很稀。

“丫丫，你有同伴了。”雲佳說。

苗秣高興的。

然而四個小時後，竇豆和鶯鶯一起下樓時，苗秣頓時垮了臉。

圍繞著竇豆打轉，帶著濃濃的不甘心：“太不公平了！”

“哪裏不公平？”雲喬笑問。

苗秣：“同樣都是鳥妖，為什麽這麽漂亮？可以做明星，賺好多好多錢。”

竇豆：“……”

雲喬：“你們烏，原本就不如他們黃鶯漂亮，這個沒辦法的事。”

苗秣幾乎要哀嚎了。

席蘭廷歎了口氣：“吵死了。我終於想起來我當年為什麽討厭鳥族了。”

雲喬立馬拉了他的手。

怕席蘭廷痛下殺手，雲喬將他帶上了樓。

他們夫妻倆回到了臥房，雲喬靠在沙發裏，查看平板上張慧發給的合同樣本。

雲喬有點愣神。

席蘭廷：“你想帶這個鳥妖？”

張慧極力希雲喬可以帶竇豆。

竇豆是一棵好苗子。在柬埔寨的幾個月，曬黑了點，但不損貌，多做幾次醫，皮能養回來。

這樣好苗子，如果沒有合適的經紀人帶，可能會慢慢凋零。

現如今的市場上，和竇豆風格相似的藝人幾乎沒有。隻有一個，但已經三十六歲了，再怎麽會保養也沒了，跟竇豆不衝突。

源娛樂這兩年沒什麽新人起來，練習生部每年選秀都能出幾個，但水花不大。

離開了雲喬的捧，就需要自星運足夠強大，偏偏這種人可遇不可求。

張慧覺得，竇豆是個可造之材，也許能為源娛樂下一個巨星，給公司帶來巨額收益與聲。

一株獨苗，張慧希給雲喬去栽培。

雲喬手裏的藝人，程元轉型功、蔣寧事業穩定、孫善清轉行順利，聞路瑤已經在電影星中數一數二，有時間和能力去栽培一個。

“……你不希我帶？”雲喬問。

席蘭廷：“我得把這個書念完，好幾年時間要在這裏。你如果想帶一個新人，就帶吧，閑著也無聊。”

雲喬：“你這麽說，我很欣。鶯鶯估計也希我能幫幫竇豆。”

“你自己的想法呢？”

“竇豆的確是個好苗子，又是黃鶯妖。隻是我覺得經紀人這件事，已經讓我沒什麽新鮮了。”雲喬道。

而後又說，“我做了七八十年醫生，那是因為熱。我並不熱做經紀人。”

“那別管？”席蘭廷說。

雲喬：“不管更無聊了，接下來沒什麽新鮮事。”

席蘭廷：“你現在懂‘窮極無聊’這個詞了。”

他初讀這個詞的時候，隻覺文字何等妙。

他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的寂寞、空虛、痛苦，四個字將它概括了。

他甚至覺得，雲喬還不是很懂。

還沒有會到真正蝕骨的孤獨與寂寞。

但願永遠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