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玉臣看著徐清歡，笑著向點了點頭，然後揚揚手中的鳥籠子。

這位王家二爺有些地方與哥哥有些相似，但是又比哥哥明的多，否則也不能帶著船隊來往於海上。

徐清歡點了點頭，王玉臣才被放了過來。

走到馬車前，王玉臣提起籠子，讓徐清歡看清裏麵的翠鳥：“徐大小姐，這個你喜歡嗎？”我不知道該帶什麽，順手從集市上提來的。

徐清歡沒有說話，旁邊的徐青安淡淡地道：“我家有鳥兒，不過我看你這籠子不錯。”那鳥兒一打眼就很珍貴，那籠子卻普通的很，他就是故意這樣說，看那王玉臣還敢不敢再來妹妹麵前說話。

這種想要引起妹妹好的小手段他不知道有多，曹家妹妹都沒上當，更別提他妹妹了。

王玉臣看向徐青安躬道：“世子爺眼獨到。”說著他出手將鳥籠子打開，裏麵那隻尾五彩斑斕的鳥兒一下子跳到籠子口，振翅飛走了。

徐青安驚詫地張大了，這鳥兒價值可不低。

王玉臣將鳥籠遞給徐青安：“世子爺喜歡，我就將籠子送給世子爺。”

徐清歡有些歉意：“我哥哥隻是跟二爺開了個玩笑，那鳥兒一看就是從海上來的，這樣放了豈不可惜。”

王玉臣笑道：“我也是開了個玩笑，聽說這鳥兒一吹哨就會飛回來，之前沒有試過，這次看看可不可以。”

王玉臣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了一隻竹哨放在邊。

徐青安早知這些玩，從前他最好這些，有個什麽好東西都要聚一群人，大家一同品鑒。

王玉臣放在邊吹了兩聲，可惜周圍沒有半點靜。

徐青安心中大爽，活該，這王二顯然是被騙了。

王玉臣臉上也浮起尷尬的神，又試著吹了兩聲。

徐青安正要說話，隻聽“撲棱棱”的聲音傳來。

徐清歡隻覺得眼前五彩斑斕的東西一閃，然後一個小東西從窗口飛進來，俏生生地落在馬車中，它裏叼著一朵紅的小花，歪頭看了看徐清歡。

徐清歡沒想到這隻鳥兒不但回來了，還叼著花來獻寶，一看就是訓練有素，想來……也是費了不心思。

那鳥兒振翅向徐清歡飛來，眼見就要落在徐清歡肩頭，卻一下子又調轉了方向，衝著雛飛去，最後牢牢地踩在了雛肩膀，用尖尖的小將花在了雛鬢間。

突然之間的變化，讓幾個人全都愣在那裏。

然後徐青安“噗嗤”笑出聲，徐清歡也忍不住莞爾。

王玉臣立即紅了臉：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，我這是在一個佛郎機商賈手中買來的，這鳥兒也是他家中夫人馴養，我親眼看到鳥兒叼花前來，可我忘記了……他家夫人生的……甚為富貴……”

雛的態顯然更像那位夫人，所以鳥兒就衝著雛而去。

鳥兒獻了花親昵地在雛耳邊蹭來蹭去，逗得雛“咯咯”笑個不停，好在王玉臣看起來是個豁達的人，臉上那窘迫的神很快一掃而。

好半天鳥兒才飛回籠子，用兩個黑豆般的眼睛盯著王玉臣要食，王玉臣乖順地拿出竹筒奉上了幾條的蟲兒。

馬車裏的人臉上仿佛又浮起了笑容。

……

馬車不遠，站著幾個人。

前麵的永夜向馬車方向張著，他邊是麵冷漠的宋暄，兩個人恰好從這裏路過，沒想到看到這一幕。

王玉臣拿出鳥籠時，永夜忍不住腹誹，徐大小姐豈會喜歡這些東西，如果是他家公子送，定然要比這好的多。

讓他沒想到的是，馬車裏仿佛傳來了笑聲，然後馬車周圍的氣氛竟然看著很融洽，永夜了眼睛，轉頭去找公子。

公子卻仿佛沒有瞧見似的，神和平日裏一樣的冷淡。

沒看到也好，免得公子坐如針氈，這場麵看起來的確有些辣心。

不過，永夜還是試著想要提醒公子，他曾經做過斥候，看到敵不說出來，如同被抓走了三魂七魄。

他輕輕咳嗽了一聲，公子卻依舊看也沒看一眼。

已經說了大約七八九十句話了，不太好。

永夜忍不住掏出一塊石頭，對準了王玉臣。

宋暄看向邊的護衛：“駙馬爺在哪裏等我們？”

駙馬府的護衛低聲道：“馬上就到了，就在前麵。”

聽著護衛說完話，宋暄目落在不遠。

江城很大，卻也很小，他不過繞了個路就遇見了，而且看到與王二在說話，看起來說的還很投機。

宋暄不準備站在這裏看，他還有許多要事置，往後應該會忙的腳不沾地，自然沒有時間在意這些。

他就要加快腳步。

卻看到馬車簾子掀開來，接著出的麵容，仿佛是在看王二，雖然看得很短暫，但是十分用心。

也許是被王二的那句話打了，現在主在與王二談。

“宋大人，”駙馬府的護衛喊了一聲，“我們走吧。”這位宋大人看著威嚴的很，他雖然怕駙馬爺等急了，卻不敢太過頻繁的催促。

宋暄冷冷地道：“那些人是做什麽的？”

駙馬府的護衛看到衙差出一院子道：“應該是府衙在抓人。”現在江不太平，衙差辦案也是尋常。

護衛不有些好奇，宋大人為什麽會對這些興趣。

……

衙差押著楊婆子從院子裏走出來，楊婆子從他們邊走過，目仿佛向馬車這邊看了一眼，然後迅速扭回了頭。

看到楊婆子這般目，徐清歡不由地開了簾子。

楊婆子方才仿佛是在看王玉臣的方向。

“王二爺，”徐清歡道，“您可認識嗎？”

王玉臣抬起頭，著楊婆子的影：“那是誰？”

徐清歡道：“認識白龍王，與張興是同路，這兩年住在江，平日裏出宅做些穩婆的活計。”

王玉臣皺起眉頭：“常州竟然還有白龍王的人，不過……一個婆子能做些什麽？”

徐清歡思量片刻：“王二爺可在海上遇見過白龍王？我一直好奇，白龍王生得什麽模樣。”

王玉臣目微深，片刻之後像是想起什麽：“我第一次跟著家中叔叔出海時，也遇見了海盜，不過那些海盜並不兇殘，被我們家的護衛打退了，我聽叔叔說，這些人都曾是大周的流民，聚在一起在海上做這種營生。

這些人不敢攔截大船隊，我們平日裏遇見他們為了息事寧人，都會投給他們些吃食，換取平安，沒想到……這些人最終會與倭寇勾結前來攻打大周。”

說完這些，王玉臣接著道：“好在朝廷已經查明，徐大小姐也該安心了。”

徐清歡點點頭就要放下簾子，卻不經意地看到了不遠一個悉的影。

那是永夜。

宋暄會不會也在這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