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歡懊惱地想要保持清醒，可慢慢湧上來的酒意讓如在雲端。

想想宋暄手敏捷的模樣，又被他騙了。

怎麽能那麽容易就相信他。

他一眨不眨地著，還歎那雙眼睛比往日都要清亮，就沒仔細地想一想，他這麽樣子怎麽可能會醉。

雖然現在已經想明白，可接下來的事卻不由己，就算抗議也沒用，完全不來掌控。

錦帳中隻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。

徐清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，心悸中略帶了幾分不安，手上不狠狠地抓了他一下。

雖然用盡了力氣，卻發現本傷不得他半分。

燈下，他那寬闊的肩膀上，影影綽綽隻有兩個彎如月牙的指甲痕跡，他對此毫不在意，那覺可能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。

現在開始懷疑他這麽結實的人，為何前陣子用了那麽多時日來養傷。

莫不是一直都在騙。

虧還覺得他方才可憐兮兮，原來是隻裹著羊皮的狼，自己還傻乎乎地湊上來。

“下去。”徐清歡很想一腳將他踹下床，讓他好好反省反省都做過什麽對不起的事，心中想著掙紮了幾下，反而讓他呼吸更急切起來。

“別急，我們慢慢來。”他的聲音微啞，額頭相抵，這般的親昵，仿佛一下子要將吞沒了。

不是那個意思，誰又著急了。

覺到腰被他扶住，徐清歡打了個冷，又想要將他踹開了。

“若是難過，你就打我。”

的手被他放在了肩膀上。

攥起拳頭，不過用力打過之後，疼得隻是自己，既然如此還有什麽用？

“再用力些也沒關係。”

經過這次之後，再也沒辦法去聽宋大人的溫言細語，隻要聽了就知道他是有所圖謀。

陳媽媽之前的沒錯，今晚肯定不好過。

不過事好像比想的要好一些，在經曆了一陣疼痛之後，還沒回過神來，他好似就結束了。

一瞬間兩個人都有些怔愣。

事發太過突然，宋暄臉上驚詫的神，好似一個從來沒有打過敗仗的將軍，剛剛準備要驅馬殺敵，戰馬正氣勢十足地向前而去，將軍卻腳下一空從馬背上掉了下來。

徐清歡還在迷糊中，看到宋暄這般模樣約好像猜到了些什麽，想到他方才還得意洋洋，心頓時好了許多。

書上得很簡單，但實際上……宋暄皺起眉頭，看向黑暗中的，隻覺得眼睛中有一調皮的笑意。

“讓銀桂們幫我放水。”

宋暄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。

徐清歡看著宋暄一臉挫敗，悻悻地側躺在一旁，一時心，但不知要如何勸，方才什麽況又不是男子，如何能知曉。

宋暄忽然道：“我會不會是時候傷了子。”

徐清歡知道他時候了很重的傷：“不會的，宋大人不過就是喝醉了，睡一覺很快就能好起來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

總覺得宋暄好像忽然有了神，心中警鍾大作，徐清歡立即就想起。

“可我覺得，現在我就酒醒了，若不然再試試。”

帳子放下來，裏麵兩條人影晃。

龍燭剛剛燒到三分之一，夜還很長。

……

……

院子裏的下人房裏，銀桂看著床角的鈴鐺，鈴鐺始終沒有響起來，雛早就靠在那裏睡著了，隻有銀桂和陳媽媽麵麵相覷。

“唉！”陳媽媽不由地歎口氣，白囑咐大姐了，這麽晚了，恐怕……

“歇了吧！”陳媽媽吩咐銀桂，“大爺不是吩咐讓廚房留了熱水，但願大爺能置好。”

銀桂點了點頭。

“明還要早起認親，”陳媽媽道，“千萬不要出什麽差錯，若是大姐有認不全的人，你提點著些。”

今他們已經將宋家的親戚都看過一遍，宋氏族中的關係不太複雜，銀桂沒有費太多的心思。

銀桂剛想到這裏，隻聽雛道：“鵝蛋臉、瓜子臉……眼睛像……葡萄……像櫻桃，不對，是黃豆。”

陳媽媽搖搖頭：“告訴雛，不準給人起什麽諢名。”

銀桂送陳媽媽向外走去。

陳媽媽提醒銀桂：“明開始不能大姐了，要大。”

送走了陳媽媽，銀桂看著安靜的院子，這是們在宋家的第一，還好宋家人看起來都很和善。

屋子裏，雛還在嘟嘟囔囔地話，銀桂有些好奇雛有沒有給取諢名，上前道：“我什麽？”

“誰？”

“銀桂。”

“白瓜。”

銀桂的手揚起來。

雛翻了個：“水靈靈的，白淨，很好吃。”

銀桂的手放下，幫雛將被子蓋好。

……

……

長夜漫漫。

李煦站在窗前看頭頂的月亮，月亮雖然並不圓，但是今夜卻格外的亮。

“怎麽還沒睡？”

院子裏傳來李長琰的聲音。

前幾日李長琰進京，一來是因為孔家的子，二來準備要將李大太太接回去。

李煦轉將李長琰迎進門。

李長琰看到桌案上的刑部公文：“這是剛置完公務？”

李煦點點頭。

李長琰歎一口氣：“今我去探尚書大人，尚書大人的神不太好，這次被聖上怪罪又了重傷，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，尚書大人，吏部已經商議好，讓宋暄去常州衛所了。”

完李長琰抬起眼睛看向李煦：“安義侯府與宋家已經結親，不管從前你與他們有什麽恩怨，都先藏在心中，日後等有機會了再做計較。”

李煦淡然道：“兒子與他們沒有恩怨。”

“那就好，”李長琰道，“你母親這次被孔家的事嚇到了，在佛前為你祈福，如今連葷腥也不肯沾了，可憐你母親一片慈母之心。”

李煦看向父親：“母親這段日子辛苦了，母親在京中要為我擔憂，還掛念著家中事宜。”

聽到兒子這樣，李長琰欣地道：“你知曉就好，我總告訴你娶妻娶賢就是這個道理，有你母親在這裏，你該知道將來要為李家抬回什麽樣的子，幸好徐氏已經嫁人，你也收收心思，等孔家的事過去之後，好好地相看一門好婚事。”

李長琰完話準備走出去：“孔五爺是叛黨，無論如何都救不得了，你長姐和姐夫卻與這樁事無關，你想想辦法能不能給他們罪。

眼下北疆也是用人之際，我們兩家又沾著親，不幫忙總是不好，你將來想要在北疆立足，總離不開這些親朋的支持。

你看看宋暄，還不是因為有薛沉等人幫忙，你也老大不了，心中該有個思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