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家大爺見狀，轉就要逃走。

“你個黑心商賈，騙了我們的銀錢，害我們家破人亡。”

一個聲音響起，那些人立即撲上來。

蔣家大爺心中滿是恐懼，今晚可能他要死在這裏了，而且連殺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。

今夜的風格外大，吹得人幾乎站立不住，裹在風中那些影子，張牙舞爪地將蔣家人吞沒。

……

徐清歡迷迷糊糊地醒過來，屋子裏就像點了幾個暖籠，熱得皮發紅，鼻尖上滿是熱汗，幔帳間有一混雜的香氣衝的肺腑之中，讓四肢百骸都更加沒有力氣，實在耐不住，出手去抓前那寬厚的肩膀。

終於一切結束，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。

宋大人是個很守規矩的人，好了昨晚讓睡覺，可第二還不亮就弄醒了，開始掙紮反對的時候。

他卻在耳邊：“你不是答應了嗎？”

答應了什麽？

昨晚要好好休息嗎？難道休息還要分兩半來算。

一個大蘋果，你一半來我一半，怎麽知道他的心思。
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顯然的抗議無用。

事後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，宋將軍對於打仗之事愈發絡，漸漸有了常勝將軍的風采。

而且這對他來，好像不過是初窺門徑。

“你去忙吧！”徐清歡悶悶地道，恨不得將他立即推開，自己才能好好地再睡一覺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理昭昭報應不爽，前世聽到宋侯的閑言碎語，也曾笑話他恐怕有暗疾在。

如今是深切會到，自己當時的想法錯的離譜。

幸好宋大人有每起練武的習慣，他去折騰十八般武，就能安然睡覺，不會再被累到。

過了許久陳媽媽前來起，徐清歡才起更。

看著徐清歡坐在梳妝鏡前打著哈欠，陳媽媽又暗自歎口氣。

徐清歡穿戴整齊，宋暄才從外麵回來，仿佛比昨日晚了些時辰。

宋暄去浴房中衝洗了上，他常年在軍中，早就習慣了用冷水衝澡，親之後浴房中的水都是半溫的。

這是清歡吩咐人準備好的，太熱的水怕他將來去軍營中不適應，太涼又怕他會因此落下病癥，就像昨晚勸他早些休息時一樣。

一暖流從宋暄心中淌過。

半晌他穿好服從浴房中出來，又變回清清爽爽的模樣了。

“世子爺來了。”宋暄清朗的聲音傳來。

徐清歡一怔：“哥哥這麽早就來迎我？不是回門不用娘家人來嗎？”所以宋暄進門晚了些，是在與哥哥話。

“世子爺昨晚就已經來了，”宋暄道，“可能進門太晚就沒有讓人知會我們。”

徐清歡眨了眨眼睛，沒有人來知會……恐怕哥哥走的不是正門吧！

沒有親前是宋大人翻牆，現在嫁來宋家翻牆的人變了哥哥。

宋暄看向陳媽媽：“我們先去給祖母請安，讓人備好碗筷，將世子爺請過來用飯。”

陳媽媽目送宋暄和徐清歡夫妻離開，以後廚房要多準備些飯菜，這樣的事恐怕會經常發生。

“從前也那樣，”雛湊過來低聲道，“姑爺總會來吃我們家的糧食。

現在世子爺又來吃我們家的糧食。”

為什麽總是吃他們家的糧食，雛十分不開心，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是頭。

走出屋子，雛從永夜麵前走過，忽然皺了皺鼻子。

永夜看過去，隻見雛眼睛中漸漸凝聚了霾，嚇得他差點向後退去。

“永夜，你好像了。”雛的聲音冷冷地傳來，還是孟淩雲最好，每次都能讓很開心。

看著雛遠去的背影，永夜將手湊在鼻端聞了聞，一皂角的味道傳來。

怎麽會知道的？

……

從宋老太太屋子裏出來，徐清歡見到了徐青安。

徐青安正蹲在園子裏看蟲子爬行，一夜大風毀了它的家，真可憐，看著看著他就生出幾分同命相連的覺。

“妹妹。”徐青安一時無語凝噎。

徐清歡道：“你去找了如貞姐姐？如貞姐姐不肯見你，你就想方設法去見，結果嚇到了如貞姐姐，被父親責罵了。”

徐青安心中滿是，還是妹妹了解他。

“走吧，”徐清歡一臉平靜地道，“吃飽了飯，我帶哥哥回去。”

徐青安順從地跟在徐清歡後，走路都十分的輕，仿佛生怕再被攆出去似的。

吃了一碗粥，徐青安就放下了飯碗。

徐清歡抬起頭四目相對：“廚房送來的飯菜夠你吃的。”

吃過飯吩咐人去備車馬。

徐清歡看向宋暄：“我覺得哥哥另有心事。”能看得出來，不止是被如貞姐姐拒絕了那麽簡單，如貞姐姐拒絕哥哥許多次了，哥哥送的禮也總會被退回來，經過了許多次打擊，哥哥已經會排解自己心中的鬱悶。

“可能是怕自己心儀的人已經心有所屬了吧！”宋暄著院子裏徐青安的背影，仿佛跟某時的他有些相似。

李煦，王玉臣，宋暄目清冷，在常州時王玉臣命商船跟清歡後……

幸好他不是個記仇的人。

朝廷會征用商賈的商船送些貨，經過了與倭人一戰朝廷大船數目遠遠不用用，他希王家能擔負重任，他們回到常州時，王玉臣應該已經出海去了。

徐清歡道：“大爺先去前院吧，我跟哥哥兩句話。”

“夫君。”宋暄拉住徐清歡的手。

徐清歡愕然，宋暄好像格外計較這些事，拉手、稱呼、眼神，這方麵完全不像個武人啊。

“夫君。”聲了一句，宋暄這才滿意地離開。

徐清歡走進院子裏，還沒與徐青安話，徐青安就一臉頹喪：“妹妹，你如貞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？而且那人還跟著一起來到京中。”

果然被宋暄猜對了。

徐清歡搖搖頭：“如貞姐姐沒跟我提及這些事。”

覺得如貞姐姐現在沒將心思放在兒私上，趙太太帶著一雙兒回到趙氏族中，必然有許多事需要置，沒有三年五載很難安定下來。

經過曹家的案子，趙氏母子三人需要一段時間去平複心。

徐清歡道：“哥哥發現什麽了？”

“昨如貞和趙太太已經搬出了我們家，我想著置辦些東西給如貞送去，卻看到帶著人上了街，然後跟一個男子在話。”

徐青安完這些時，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氣力，如貞與那男子顯然十分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