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三姐輕輕地向庾二太太搖了搖頭。
庾二太太仿佛明白了什麽,驚詫地看著兒,莫非到了這個地步兒還在為李家著想?那李大太太為了活命,在麵前出那樣一番話,本不像往日看起來那般的和善,事後聽下人,高太太明明是衝著李大太太去的,要不是李大太太向後閃躲,本不會誤傷到兒。
之前是覺得李煦有些前程,李大太太子,將來不住媳婦,這才順著三丫頭的意思與李家親近。
現在不同了,李長琰和李四被抓,李家一旦被認定是簡王黨,就會波及整個李氏一族,他們庾家與李家本就不相,沒必要一腳踏進這汙潭之中。
“母親,”庾三姐咬著牙用盡全力終於出話來,“告訴朝廷……我……我聽到……高太太……要報複……李煦……這其中不得有……。”
如果是平日裏,庾二太太定然要訓斥兒幾句,可看到兒這般模樣,終究不忍心。
庾三姐殷切地著母親,眼睛中滿是哀求之意。
“我知道了,”庾二太太終於道,“我們隻聽到這些,其餘的讓朝廷去查問。”
庾三姐聽到這話,頓時鬆了口氣,整個人又沉床鋪之中。
這就夠了,李家能闖過這一關,定然會謝。
為了李家出了這種事,李家就算迫於名聲也不能對不管不顧,李煦恰好在這時候來到北疆,想必對勢有所掌控,不會看著李氏一族變簡王黨。
而且,高太太臨死之前的那些話,帶著幾分恐懼和祈求,求的顯然是李大太太。
庾三姐記得高太太:“我們好的,隻要我……能讓你們逃……你就會放了……我的孩子。”
高見鬆是簡王黨,高太太傷害李家眷的舉似乎是想要救李家,迫高太太的人是誰?
這其中仿佛有很大的。
如果賭對了,或許將來還有機會翻,如果錯了也沒什麽,庾家幹幹淨淨不可能會牽連,但可能就前路坎坷。
為了自己,要盡力去爭取。
李家順順利利,也才能事事如意,因為的傷在別人眼中是嫌棄,在李家麵前可是實實在在的功勞。
……
李長琰沒想到宋暄這般不顧麵,就這樣一路押送他們去京城,連傷口都沒有讓人給他醫治。
一直走到黑,到達一驛站,才將他們丟進柴房看管起來。
李長琰一口鬱氣悶在口,聽得文吏前來審問:“可聽到高太太都了些什麽?”
李長琰被高家支去修馬車,之後就被高家人圍攻,高太太了什麽他沒聽清,李長琰將自己知曉的了,然後就被送回柴房之中。
李冒向衙差求來了傷藥和布巾:“父親,我給您重新包裹傷口。”
“你求他們了?”李長琰冷聲道。
李冒抿了抿:“父親的傷重要。”
李長琰難看:“等事查明之後,我要向朝廷稟告,宋暄這是故意為難我們,那些衙差定然收了你的好才會給你這些東西。”
“沒有,”李冒道,“宋大人治下頗嚴,兒子本想花些銀子,衙差不肯收,然後兒子明了形,他們將驛丞喚來給了兒子這些。”
這些雖然不是什麽好藥,卻也能有些效用。
李長琰看著李冒,到現在這樣的地步,他竟然還幫宋暄話,可眼下這樣的境他不便發作,隻好坐下來讓李冒換藥。
李冒心翼翼地為李長琰清理傷口:“父親方才沒有聽到高太太的話?”他仔細想了想,“高太太有沒有提及九弟?”
李長琰頓時皺起眉頭:“不是跟你過了嗎?高太太懷疑高見鬆是被你九弟抓走了,所以才會前來害你母親。”
李冒又道:“除此之外呢?沒有別的了嗎?”
李長琰狐疑地看向李冒:“你到底想要什麽?”
李冒思量片刻低聲道:“蔣大爺告訴我,高見鬆有意培養九弟,我們運來北疆的那些糧食也是給九弟準備的,將來九弟會代替張家掌控整個北疆。”
李長琰聽到這話額頭上立即冒出了冷汗,高大人是對煦哥不錯,為了煦哥的前程他也曾多次向人提及此事,學政看好的人,將來必定前程無量,這也是為何他認為煦哥回到北疆之後會大展手腳。
可現在這是最不能提及的。
“不要,”李長琰嗬斥李冒,“我還沒問你為何與蔣家人來此,我們家的禍事是不是你引來的?”
李冒一時愣在那裏,宋大人和宋大是跟著他們才到了北疆,可他是被蔣大爺蒙蔽。
見到李冒沉默下來,李長琰立即明白:“果然是你,你到底做了什麽?”
“不是我,”李冒不知該怎麽解釋,蔣大爺隻是個無名卒,重要的是後來的高見鬆,他親眼見到高見鬆被抓,蔣大爺的那些話算是得到了證實,他不由地想起那些有關九弟的言語。
“父親,您與簡王真的不相識嗎?九弟與簡王……”
李冒剛到這裏,隻覺得一厲風襲來,接著“啪”地一聲,他臉上火辣辣地疼痛。
李長琰瞪圓了眼睛:“你這個混賬東西,到底發了什麽瘋,竟來質問你父親,還要將髒水潑向你九弟,是不是了誰的教唆。
家中那麽多兄弟,唯有你不學無,整日在混跡在外,還想著將來能有什麽本事,你以為你九弟和你一樣,被人哄騙了叛黨仍舊一無所知。
你自己惹禍也就罷了,現在還牽累全家,我李長琰竟有你這樣的兒子,將來我們李家真的出事也是因為你。”
李冒被罵的不敢再話。
“好了,”李大太太忙起勸,“老爺不能一味苛責冒哥兒,不如聽冒哥將來龍去脈個清楚。”
李大太太了驚嚇又因為一路勞累,從馬車下來幾乎不能行走,方才昏昏沉沉地靠在角落裏,現在才算緩過一口氣,向李冒招了招手:“老四你過來,你都知道些什麽與母親。”
李冒走到李大太太邊。
李大太太聲道:“你路上那些糧食,有多糧食?現在怎麽樣了?”
“很多,”李冒道,“蔣大爺已經供述了,除了我們看到的敖倉,還有幾敖倉藏在深山之中,如今朝廷已經讓兵馬去取。”
李大太太口一悶,幾乎不過氣來,半晌才穩住氣息:“還有什麽?去找糧食的是衛所兵馬還是朝廷派去的人?”這一劫過後不知還會不會有剩下的。
李冒道:“我聽是安義侯世子爺。”
李大太太抿住,又是安義侯府。
李大太太閉上眼睛,一件事跟著一件事得不過氣來……
煦兒現在應該已經知曉了一切,心一沉,所以高太太來殺是煦兒的意思嗎?
……
深山中。
徐青安看著漸漸搬空的敖倉,心中十分的滿意。
“除了這些糧食之外,定然還有糧食藏在別的地方。”
徐青安著看向被綁縛起來的僧人。
這僧人就是當日帶著商隊去取貨的人,當時取來的雖然是黃金不是糧食,但徐青安斷定此人也是簡王黨。
果然被他帶著人搜檢了禪房,找到了不的金銀財帛。
“貪得無厭。”僧人冷冷地道。
“對,對,對,”徐青安眼睛亮起來,仿佛了誇讚,“我就是貪得無厭。”
著他看向衙差:“地上掉落的糧食也都要一顆顆地撿起來,不能暴殄,撿完之後,再將附近的土挖一挖,弄不好還藏著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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