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歡聽著哥哥的話,眉頭一跳,思索了半晌,然後認真地看著徐青安:“哥哥問我這個,我也不知曉,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。
這事哥哥得回去問父親、母親,最好當著他們的麵一起問,這樣就能互相佐證,更容易探知真相。”
徐青安忍不住抿了抿:“被我問出真相,他們會不會惱怒打我一頓?”
徐清歡向前走去:“我會給哥哥送飯。”
徐青安怎麽覺得妹妹變壞了,著一串話像是故意要將他送去挨揍,然後趁機跟著妹夫去東南。
想甩掉他,沒有那麽容易。
……
莫雖然還沒有為新首領,但常年帶著族人置族中事務,將他整個人磨煉的沉著而端凝,一雙眼睛炯炯有神,對待朝廷來人不失恭敬,卻又帶著北方漢子的直爽和親切,笑著與宋暄話。
看到徐清歡和徐青安走過來,立即再次向宋暄行禮,然後轉與徐清歡話。
“這定然是世子爺和大姐,看著與侯爺有些像。”
莫沒有喚徐清歡為宋大,顯然是因為與安義侯府的關係更親近些。
莫話音剛落,王樞一臉尷尬地上前低聲道:“舅父,您認錯了,那位是安義侯府的姑爺。”
莫愣在那裏,安義侯就一個兒,哪裏來的兩個姑爺?
“胡什麽。”莫掃了一眼王樞,這孩子在邊疆時間太久,將腦子弄壞了,他已經收到消息,來的是宋都督和安義侯爺的一雙兒。
王樞癟了癟,舅父不肯聽他的,一會兒定然要尷尬,他們一路走來,也算很悉了,他怎麽可能弄錯。
王樞正要上前,襟被人拉住,他轉頭看到莫征。
這樣一耽擱,徐青安已經與莫上了話。
“我真的像我父親?”
莫點點頭。
“你沒騙人?你多久沒見過我父親了,這都看得出來?”
莫登時愣在那裏,本來是句客氣話,沒想到世子爺會擺出一副刨問底的架勢。
莫咳嗽一聲,扯開話題:“當年侯爺在北疆的時候,世子爺還,大姐尚未出生,沒想到轉眼就這麽大了,時間過的真快,”莫著頓了頓,“可惜侯爺沒有來,我父親一直盼著與侯爺再見麵。
到了廣寧衛,前麵就是遼東都司,再往北就是我們海西部族了,當年安義侯也經常來海西做客,到了這裏就像到家了一樣。”
王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舅父與徐家人仿佛相談甚歡,沒有任何尷尬的氣氛,王樞吞咽一口看向莫征。
“隻有表哥自己那麽認為,”莫征淡淡地道,“我們都知道那位是安義侯世子爺。”
“安義侯世子爺不是病得很重,快……”死了嗎?
王樞關鍵時刻捂住了自己的,他方才的聲音雖然不大,卻還是讓莫聽到隻言片語,莫臉上出不悅的神,瞄向王樞的目中帶了幾分威嚴。
王樞立即低下了頭。
莫歉意地看向宋暄,然後落在徐清歡臉上:“我這外甥在軍營裏久了,枝大葉慣了,不知有沒有惹禍?”
“沒有,”徐青安十分大度地道,“不過令郎……”
莫聽到徐青安提及莫征,臉一變:“他又做什麽了?”著一雙眼睛掃向莫征。
莫征在父親銳利的目下,依舊抬著頭,仿佛無所畏懼。
兩個的目一即分。
徐清歡看著眼前這對父子,兩個人之間顯得十分生疏,莫目複雜,莫征也不願意去解釋。
“莫征幫了不的忙,”徐青安接著道,“幫著籌算了奴兒幹送去衛所的糧食。
年紀輕輕就能這般,有幾分我當年的風采,將來想必前程無量。”
徐青安完這話,旁邊的永夜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一張臉漲得通紅,世子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。
莫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暄:“宋都督在查奴兒幹每年送去邊疆衛所的糧食?這麽朝廷開始關注北疆了?”
莫心中不有些波,他現在還不了解這位宋都督,但是他卻覺到宋都督與大周其他員不同,也許真的會給奴兒幹帶來轉機。
奴兒幹早就歸順大周,但各部族之間依舊常有爭鬥,能夠被推舉為族長的人,無不經百戰,殺戮多了上不免會沾染幾分殺氣,所以大周朝廷派來的員,對他們都心生防備。
這位宋都督年紀輕輕,舉手投足間流出的威嚴,足以震懾住所有人,這就是為何宋都督帶著的人不多,卻敢直接北上前來奴兒幹查案。
馬都督的次子馬巍適時開口:“還是先將宋都督迎去廣寧衛,有什麽話我們可以慢慢。”
莫笑著道:“是我太過著急了。”
眾人重新上馬、上車,準備繼續趕路。
徐清歡走回車廂中還沒有坐下,徐青安也湊了上來,將雛和蕙姐兒到了一旁。
“妹妹,我的沒錯吧,莫征不是莫的親兒子,”徐青安了眼睛,“你看看他們父子的樣子……”
徐清歡開簾子向外看去,隻見莫和王樞走在一起,莫征則跟著齊德芳,與他父親相隔甚遠。
就算不是哥哥的那般,他們父子二人也定然有嫌隙,難道即便青娥的謊言被揭穿,前世的事還會發生?
馬車進了廣寧衛。
馬都督立即上前來迎,安排好了一院子讓宋暄和徐清歡住下。
宋暄去府衙與馬都督議事,徐清歡帶著蕙姐兒在園子裏散步,不多一會兒張真人走進來。
“大姐,”張真人上前道,“庾家那邊有靜了,聽帶了不的棉花前來,聽是要過來教婦人紡紗織布。”
在北疆教人織布,聽起來是件好事,但庾家醉翁之意不在酒,真正圖謀的是北疆。
“真人去打聽一下,最近北疆是不是多了些會讀書識字的孩子,大約十三四歲左右,話十分得,像是大族中的眷。”
張真人覺得好奇,這樣的孩子怎麽會被送來北疆。
兩個人正著話,蕙姐兒快步走過來拉住徐清歡的手:“大,我在鄉紳家見過的孩子,就在園子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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