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二老爺激地著湯將軍。

他來到弗提衛是對的，他進城之後口氣，再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
“湯兄，我可能被人陷害了，”庾二老爺一臉懊惱，“你也要心啊，北疆有人要向我們這些人下手。”

“是誰？”湯將軍一臉驚詫，“樊副將去哪裏了？昨日我們還在一起喝酒。”

庾二老爺搖頭：“可能兇多吉了，”著微微一頓，“我們進城之後，你多派些兵馬守住城門，我怕他們追上來……”

湯將軍臉微變，立即吩咐下去，然後看向庾二老爺：“聽二太太、二爺和三姐也都在奴兒幹，他們哪裏去了？用不用我將們迎過來？”

庾二老爺心中微微有些驚訝，沒想到湯將軍這樣雪中送炭，他點了點頭：“湯兄若是能幫忙將這邊的形告知李煦就更好了，他定能稟告給朝廷。”

李煦可能是他唯一的期了，看在三丫頭救了李大太太的份上，李煦應該會手幫忙，如果李煦這次出手，等到三丫頭嫁去李家時，他必然會置辦一份厚的嫁妝，絕不會虧了李煦。

……

京城。

皇帝看著手中的折。

這是李煦讓人快馬送進京城的，李煦在北疆查案，順著高見鬆的線索查到衛所幾個千總上。

著李煦遞上來的名錄，皇帝的手漸漸握起：“還真是不的人。”

馮順在一旁心侍奉，生怕會惹禍上。

這段日子朝堂上不安穩，皇上也不痛快，那邊損極大，雷又毀了中宗皇帝祭祀的獻殿，現在京中謠傳簡王了大周的龍脈，必然要引來戰火。

寧王上奏折請求去，這才算解決了朝廷眼下之急。

有宗室在坐鎮，總能安人心。

這件事剛剛放下，另外一件事接踵而至。

李煦的折上提及了庾家，從衛所的千總最終審出了庾二老爺的名字，這庾家一直鎮守北方關卡，在北方有些人脈，如果庾家是簡王黨，恐怕要給北方帶來戰事。

再仔細一查庾家，李煦的話也不是沒有憑據。

簡王案的時候，庾家眷正巧在京中，庾三姐與孔二整日相伴，孔二出事之後，庾家就跟著李大太太回去太原。

這庾家的祖宅本在大同，庾家去太原是為什麽？

兩家分明不同路，卻一起搭伴前行，最可疑的是，李長琰突然被調往保安州，庾家也跟著一起前往。

仿佛隻要李家去哪裏庾家也會跟著前去。

這本不是同路，顯然庾家是有所圖謀。

馮順想著又去看大殿上的程如海，皇上心中有了定數才會召見程大人前來。

皇帝一雙眼睛盯在程如海上：“你怎麽看？”

程如海急忙上前行禮，簡王案後他已經被革職在家，這次是因為李煦的折才會被皇上召進宮中，在大殿外候命時他已經想清楚，定要想方設法立功贖罪，這樣才能重新被皇上重用。

“那庾家必然有問題，李煦庾家調不的棉花去奴兒幹，恐怕是借此收買人心，簡王雖然死了，但是簡王手下餘孽卻不甘心，京城如今固若金湯，他們無從下手，很有可能占了奴兒幹都司以圖後事……

這麽一看，那庾家的嫌疑就很大了。

先是打著李家的幌子行事，將朝廷的目引到李家上，然後再暗中籠絡奴兒幹各族，最終達到他們的目的。”

李家和庾家相比，以李家在北方的權勢，很難掀起太大的風浪，相反的庾家就不同了。

程如海為了自己的途，下定決心低聲稟告：“眾所周知，張家幾次想要收攬庾家，庾家都不肯……從前隻當庾家一心守關不想卷政局之中，現在想一想，有可能庾家早就投靠了簡王。”

皇帝的臉更是難看。

“皇上，李煦一直追查簡王案，若他與簡王有什麽牽連，微臣絕不相信，”程如海抿了抿，“微臣願以命擔保，李煦對皇上忠心耿耿，相反宋暄的心思卻難以掌控，此人與安義侯府結親之後就去了北方查案。

是為了抓捕簡王餘孽，卻轉頭去了奴兒幹，或許他與庾家的心思一樣，都是想要將奴兒幹掌控在手心。

安義侯與奴兒幹各族的關係要好，先皇都生怕養虎為患，這才將安義侯約束在京城，可現在安義侯雖然不，他卻有了婿，也許宋暄急著去奴兒幹，就是準備要將安義侯與奴兒幹各族的恩接替下來。”

皇帝看著程如海：“照你這樣，奴兒幹必然會有戰事了？”

程如海躬：“微臣就是怕會這樣，大周剛平定了簡王之，又向西北送去不的軍資，奴兒幹再……朝廷不可不防啊！”

程如海到這裏忽然想起一件事，他激地抬起頭。

皇帝道：“你想些什麽？”

程如海吞咽一口，潤了潤嚨：“皇上，奴兒幹各族這些年總起爭端，也許借著這次機會，借力打力，能清除掉所有禍患，不如您下令讓宋暄徹查庾家，看看會是什麽結果，隻要命永平府、開平衛守好關卡，奴兒幹都司無論怎麽都波及不到大周，之後朝廷出麵收拾殘局，豈非更加省時省力。”

皇帝細長的眼睛微瞇：“你讓朕在京中觀戰？”著皇帝的目落在宋暄送來的奏折之中。

宋暄也稟告朝廷請津衛、威海衛準備兵馬船隻防備簡王餘孽生事。

皇帝抬起頭看向侍舉著的輿圖，他該相信誰的話？

想到這裏，皇帝大步走到輿圖前，永平府離京城不遠，高宗、先皇都幾次前往永平府，平定奴兒幹都司更是高宗和先皇的功績，何時能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
也許他應該自己去看看奴兒幹都司，他需要一個機會，在文武百和百姓麵前樹立威信。

大周的皇帝一向有駕親征的傳統，平定奴兒幹之日，或許他應該前往永平府。

皇帝道：“傳令永平府增派兵馬把守，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兵奴兒幹，讓人去奴兒幹打聽消息，有任何靜，立即快馬來報。”

李煦的奏若是得到證實，他還真的要給李煦加進爵。

皇帝思量片刻接著道：“立即將李煦的父母帶京中，案子沒查清之前，我要讓他們待在朕的眼皮底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