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付了,小兔崽子的報復心強就是傳了梅薇思的。
心疼估計只有一丟丟,幸災樂禍倒是大大的有。
寧承旭實在不爽,不能讓他一個人這悶氣。
他‘罪惡’的手過去,掐了掐寧肆遠的小臉蛋。
“哎呀!粑粑惱怒,要欺負可寶寶咯!”
小團子夸張大,調皮的朝寧承旭略略小舌頭,得瑟極了。
見寧承旭臉越來越沉,他趕捂住小臉蛋,撒丫子滿床跑,躲避寧承旭的手。
可他那小短,怎麼可能跑得過武力值滿滿的寧承旭。
寧承旭長臂一攬,大手一,提著小崽子的后領子,像拎小仔似的,輕輕松松拎到自己前。
一秒按趴到結實有力的大上。
寧肆遠徹底慌了。
意識到可能要挨揍,他瘋狂撲騰,嗷嗷嚎:“麻麻救我啊,粑粑耍賴皮,粑粑……嗚嗚粑粑過分!”
“啊啊啊啊!”
“要死啦!啊嗚!”
滿房間都是寧肆遠宛如殺豬似的嚎聲。
等梅薇思買完這幾天的菜回來,小崽子已經安分了,規規矩矩坐在床上,抹著心酸的小眼淚。
反觀始作俑者寧承旭,如斯淡定,半倚在床頭看寧肆遠的奧數冊子。
梅薇思百思不得其解。
這才出去了多久,父子倆又咋了?
湊過去哄寧肆遠,小團子立刻往上撲,哼哼唧唧的指向寧承旭,想告狀。
“嗚嗚嗚麻麻,剛剛粑粑他……他把寶寶……”
寧承旭漫不經心的抬眼。
就一個眼神,瞬間打斷了小團子想控訴的話。
父子倆目相對,小團子秒慫,在梅薇思懷里尋求安。
梅薇思詢問半天無果,小團子什麼都不肯說,但從父子倆的眼神中看出有貓膩,“寧承旭是不是欺負你了?我找機會幫你收拾他,不委屈了好不好?”
有這樣說,寧肆遠心里舒服不,哼哼唧唧的同意了。
因為是周末,一家三口幾乎一整天都呆在一起,難得和諧。
阿利、寧三和穆爾飯點的時候會過來蹭一趟飯。
一大桌子人吃得熱鬧。
寧肆遠跟這位剛認識的小舅舅阿利,迅速打一片,格很合得來。
又是一個晚上。
寧肆遠已經睡了,睡夢中都還砸吧砸吧小,不知道做了什麼香甜的夢。
梅薇思進來的時候,就看見寧承旭坐在床頭看書。
“不睡?”輕了聲音問。
寧承旭這才放下書,看向,“想洗個澡,但腳不方便。”
聽懂了,這是要幫忙洗澡的意思。
“你的傷還沒完全好,洗澡不太好吧?”
“傷在骨頭,皮表層又沒傷,只要不摔著磕著,導致二次傷害,沒什麼大問題。”
梅薇思蹙眉,演技真好啊,說得跟真的似的,“那我扶你進去,你自己坐在馬桶上洗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坐著馬桶洗澡,好詭異。
他渾都寫滿了抗拒,“就不能幫我洗?”
“你是傷了,又不是手傷了,為什麼不能自己洗。”
“不便,得扶著墻,騰不出手來。”寧承旭說得義正言辭,看向的眼神里逐漸泛起深意,似笑非笑道:“算起來都是老夫老妻了,還害?”
哪有快要離婚的夫妻,還替對方洗澡的。
而且,相五六年來,只睡過兩次。
兩次都是關了燈,黑燈瞎火的,連寧承旭的長什麼樣都不知道。
心里別扭著,寧承旭卻很是善解人意道:“放心,你可以選擇閉著眼睛。”
末了,他瞅了眼旁邊睡的寧肆遠,小聲補充:“如果因為看不見而錯了地方,算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梅薇思秒懂,臉頰悄然紅了。
不過,被的是他,被看的也是他,又不吃虧,怕什麼呢。
思及此,同意了,“行吧,我扶你去浴室。”
寧承旭微微勾,自然而然的出手,要攙扶。
兩人一起進浴室。
梅薇思能覺到他左很吃力,走得一瘸一拐,也不知道是真的使不上力,還是演技太好。
把寧承旭扶到浴室墻邊,將他的手搭到花灑開關的位置,“自己扶好,摔了我可不負責。”
“嗯。”寧承旭點頭,安靜又順從得不像話。
服。
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,但梅薇思的指尖剛到他的襯衫紐扣,莫名有些心跳加快。
雖然兩人睡過,但梅薇思還是第一次幫他服……ωWW.166xs.cc
距離很近,某個男人的鼻尖都快湊到臉上,周遭全是他的味道。
深呼吸,還是決定閉上眼睛,非禮勿視。
一件簡簡單單的襯衫,磨磨蹭蹭,了將近兩分鐘,像是找不到扣子在哪兒。
最后是寧承旭自己利落褪完,往浴室干區瀟灑一扔。
梅薇思一直閉著眼睛,看似淡定的表下,包裹著一顆不太淡定的心,連手都不知道放哪里。
倏地,寧承旭握住的手腕,低沉的嗓音添了幾分,“真就不想看看?”
搖頭。
不稀罕看他那幾兩!
不過,寧承旭手很好,經常鍛煉,肯定有腹、、人魚線吧?
他臉白的,上的肯定更白,會不會比人還?
說一點都不好奇是假的,面前的男人,畢竟是自己曾經饞了幾年的男人,就算現在不再想擁有他了,但看看腹,始終是賺了。
心緒復雜,寧承旭卻直接抓著的手,在自己腹部。
是溫熱的,梅薇思的指尖像電一樣,僵的了。
這一,的指腹挲到并不平的紋路,像是傷疤?
帶著疑,緩緩睜開眼。
眼前的一幕卻讓當場怔在原地,瞳孔微,久久沒有回神。
寧承旭的,沒有預想的完無瑕,瓷白如玉。
而是滿目瘡痍,舊傷疤雖然已經全部結痂,卻讓本該好看的變得殘破不堪。
了他腹部看起來最駭人的幾道傷疤,不難想象他曾經傷得有多嚴重。
“這是怎麼傷的?”
寧承旭低眸瞧了瞧,說得云淡風輕:“好像是重刑鞭打的,又好像是被刀刺的,時間太久,記不清了。”
重刑鞭……
聽都沒聽說的玩意,但一定是很恐怖的東西。
“那這個呢?”
指著他口幾道拇指大小的舊疤。
“左邊是煙頭燙的,右邊是燒的鐵燙的。”
寧承旭無所謂一笑,繼續說:“后背更丑,被潑過兩瓶硫酸,要看嗎?”
梅薇思是震驚的,聽他滿不在乎的這樣說,心里更是震撼。
一直知道寧承旭是天之驕子,是寧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,以為他是從小來手飯來張口的驕縱爺,可他竟然還遭遇過這些非人的折磨。
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梅薇思瞧著那些時隔多年還依然醒目的傷疤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的表全落在寧承旭眼里。
寧承旭輕抿角,忍不住勾起一弧度,單手的臉頰,低問:“心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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