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忽然醒了，時辰還早，不再睡一會？”微喑含笑的聲音在后響起。

明蘭若怔愣地看著邊坐起來的高大人影，對方俊酷的面容讓有瞬間的意識恍惚：“上宏業……？”

男人看著面前麗的人，一愣，哂笑了一聲：“蘭華夫人，怎麼連名帶姓地喚本王，生氣了？”

明蘭若的眼神有些怔然：“蘭華……夫人……是誰？”

蘭華夫人是誰……

“你今日怎麼了，酒喝多了？”高大俊酷的男子傾過來，順手上的額。

他只穿著一件寬松的袍子，出理結實的膛，甚至能往下還能看見腹和上面的舊傷。

明蘭若下意識地就往外，的脊背卻一下子撞上墻壁，男人的大手也上了的額，也把撈進自己懷里。

“也沒發熱……”上宏業挑眉，似乎看見懷里瑟的子有些好笑。

他隨后喚了一聲：“來人，給蘭華夫人取醒酒湯來。”

明蘭若在他懷里渾僵，他熾熱的膛卻一下子讓迷離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。

這是怎麼了？說出這蠢話來。

是的，蘭華夫人是，也是太子側妃，是秦王上宏業的人，也是他的探子。

“真難得，聰明狠辣之名冠絕后宮的蘭華夫人也有這樣迷糊茫然的時候。”男人似興味盎然地挑起一縷垂落的長發。

明蘭若這才意識到，自己也只穿著一件肚兜靠在他懷里，分明是才歡完畢醒來的樣子。

不由自主地僵住了。

上宏業接過下人遞來的醒酒湯：“喝點醒酒湯，再睡一會，明日起床才不會頭疼。”

明蘭若怔愣地由著他一勺勺地喂了自己喝下醒酒湯，忽然呢喃：“殿下……為什麼忽然對我那麼好？”

上宏業似聽到什麼可笑的話，挑眉:“蘭若，本王何時對你不好，你這是做夢魘著了？”

明蘭若沉默了一會，了眉心：“興許……我覺得有些累。”

也對，殿下一直都對很好，才這般心甘愿地奉獻一切，甚至了太子后宮，當個太子側妃。

哪怕后來，被加封蘭華夫人，在宮中權勢最盛，為太子妃的二妹再鬧騰都被治得服帖的。

可……名分上終究是個妾，還是別人的妾，怎麼會不覺得心累？

“太累了就休息吧，上宙已經重傷逃亡，京城已經在本王的手中，不必憂心。”上宏業爽朗地一笑，卻小心將扶著在自己邊躺下，仿佛扶著什麼珍寶。

口中藥酸，熏染上眼睫，明蘭若的眼皮漸漸沉重，慢慢地睡去。

京城已經被拿了下麼……為什麼沒有印象。

最后的印象就是殿下大軍圍城，京城攻守戰整整持續了數月……流河，目驚心。

中間，似忘記了什麼。

“殿下拿下了京城……這，很好……”迷迷糊糊地低聲道。

是啊，殿下大軍圍城，掌控了宮，上宙也是強弩之末，自然會大獲全勝的……

明蘭若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
坐在邊的上宏業目深沉地看著，低頭吻了吻的發髻，將攬懷里。

他低聲呢喃：“好好睡吧。”

……

刺目的落在床笫邊飄的紗簾上。

也落在了明蘭若的眼睛上，了指尖。

“夫人，您起了，奴婢伺候您洗漱。”侍的聲音在一邊響起，扶著坐起來。

床簾一掀，幾名侍恭恭敬敬地在一邊伺候。

門邊一黑束腰，抱著劍而立的子見起，朝著點點頭，又沉默地守在門邊。

明蘭若一愣，有些恍惚：“景明啊……”

景明抱劍上前行禮：“夫人有什麼吩咐。”

明蘭若看了一會，覺得有些心里空落落的，卻又不知道為什麼，只下意識地問：“春和呢？”

景明抬起眼，表有些古怪：“春和做了太子心腹的妾，圍城之戰最后那幾天，發現太子早已發現了您的，打算給您通風報信，卻被太子心腹發現殺了，您前天才讓人厚葬了，忘了麼？”

明蘭若瞳孔一，心臟也仿佛被什麼了，下意識跟著了扶著婢的手：“啊……”

春和……死了啊。

對，春和……春和為了死了，怎麼會睡了一覺就忘記了呢。

“我有些頭疼，仿佛還在邊……”明蘭若著太，只覺得渾難。

不知為什麼有一種奇怪的錯覺——好像忘記了很多事。

“夫人，春和不在了，您也得到了您想要的了，秦王殿下大獲全勝。”景明沒什麼表地道。

明蘭若閉上眼，按住心頭怪異痛苦的。

春和不在了嗎……不對啊，明明總覺得春和一直都在邊的。

無力地擺擺手：“景明，你下去吧。”

景明的表，讓更難。

景明一抱拳，轉一瘸一拐地離開。

一邊的侍看著明蘭若的樣子，輕聲道：“景明大人為了刺殺太子手下大將，了重傷，但是也圓滿完了您代的任務呢。”

明蘭若看著的背影，呢喃：“還好，還活著……還好……”

忽然想起什麼，看向侍：“小希呢？”

記得自己明明被太子抓了，拿小希威脅秦王殿下，然后……然后就什麼都不記得了，腦子里像卡殼一樣，忘記了很多事。

侍看著笑了笑：“小希爺好好的，只是點皮外傷，殿下讓人好好地治著小爺呢。”

明蘭若一下子站起來就往外沖：“我要去看小希！”

“秦王殿下說您不太舒服，這幾天就在院子里好好靜養，不可以出去的！”幾名婢慌忙跟著追出去，要拉住。

可景明卻忽然鬼魅一般閃而出，攔在了幾個侍面前，冷叱：“不許夫人！”

侍們看著手里的刀，下意識地停住了腳。

明蘭若愣了一下，眼神復雜，景明……永遠都在邊的。

春和也是的啊，一直都在邊才對，怎麼會走了呢……

恍惚了一下，腳下一個踉蹌，隨后搖搖頭，提著擺匆匆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