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當年,門門課都是劃水,不掛科全靠期末兩周時間突擊。
過了會兒,崔雪郝又發來一條語音:“而且我有個八卦,真實有待考證哈。那個老師剛從別的學校調過來,聽說博士期間去普林斯頓流過,跟沈教授認識,也許這次來蘇大就是為了沈教授。”
“?”
季檬聽完這段語音消息,“蹭”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。
坐起來之后,又不知道自己這“蹭”地一下是為什麼,于是發了會兒呆,繼續塌塌地倒下去。
就算這老師真對沈鶴霄有意思又能怎樣呢。
想,“窈窕君子,淑好逑”,這都是人之常。
而且,沈鶴霄跟結婚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讓幫忙擋桃花嗎?
無名指上的戒指,從來沒見他取下來過。在外,他的形象是一名已婚男士。
這天晚上,凌晨一點,季檬直播結束,像往常一樣摘下耳機,走出臥室。
沈鶴霄已經煮好了兩碗蘑菇青菜面,正好端上餐桌。
季檬走過去笑了下:“辛苦沈老師。”
“沒事。”
坐在餐桌邊,季檬抬眸看了他一眼,隨口問:“聽說開學了?”
沈鶴霄語氣清淡:“嗯,不過我只帶兩門課。”
季檬眨眨眼,不知問什麼就提起:“聽說,另一門天理課的老師是新調來蘇大的?”
沈鶴霄頭也沒抬,漫不經心地說:“是。”
季檬沒再追問,默默吃了會兒東西,視線順著桌面瞟了眼,看見他無名指上居然空著。
直到這頓夜宵吃完,終于忍不住,做作又委婉地多問一句:“咦,你怎麼沒戴戒指,是弄丟了嗎?”
沈鶴霄垂眸看了眼,簡短道:“今早摘了一下,落在辦公室了,明天戴。”
安靜了片刻,他悠悠開口:“你也沒戴。”
頓了下,又平靜地補充:“你一直不戴。”
“......”
季檬了下鼻子,又被這句話問的心里有點,小聲:“那個鉆石有點大...平時戴著不太方便,尤其打游戲的時候,閃吧閃吧的影響作。”
沈鶴霄抬眼,看許久,最終什麼都沒說。
收了碗,季檬悻悻然回到臥室。
拉開屜,找出之前那個戒指盒子,猶豫很久,還是把它收了回去。
*
兩天后,早早醒來,和高校聯賽的主辦方約好了去蘇城大學看場地。
結束之后,正好是午休時間。
季檬不著急回去,給崔雪郝發了條消息,約出來。
崔雪郝匆匆趕到,挽住胳膊:“你也不早說,差點我就在寢室補覺了,下午還要提前去教室的。”
季檬好奇:“你不是說博士期間沒什麼課嗎,基本都在實驗室打工?”
崔雪郝嘆了聲氣:“是啊,可是畢業條件里有項要求是給兩門課程擔任助教。對了,我被分配的就是汪老師的天理課,那個新來的老師,前幾天剛跟你說過的。”
季檬抬起頭:“這樣啊...”
在長廊下找到一個空著的石凳,坐下,突然轉頭:“這個汪老師的課能旁聽嗎?”
崔雪郝:“能!你要去嗎,沒什麼事的話,陪我一起去?正好一下這個魔鬼有多令人窒息!”
季檬順勢點點頭,直到飯后進了天理課的教室,都沒搞明白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里。
和崔雪郝坐在后排的位置,課程總時長三小時,這位汪老師至有五次提到了沈鶴霄的研究,還不包括說起普林斯頓流期間沈鶴霄無意中對的學上的幫助。
其實,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容,記得上大學的時候,有些老師也很喜歡提到一些圈大咖。比如跟誰誰誰開過一次會,誰誰誰認可了他的觀點。
直到下課鈴響,陪崔雪郝去講臺旁邊,臨走前跟老師打個招呼。
汪老師推推眼鏡說:“行,學生有什麼問題會找你,你解決不了的記得反饋給我。我還要去找沈教授請教幾個問題,先走了。”
說最后一句話時,原本嚴肅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一欣喜。
季檬看到,無意識撇撇,正準備張口,又聽著邊崔雪郝說:“我也先去實驗室,群里師兄催了。欸,忙死我算了!”
......
分別之后,季檬孤一人在校門口打車時,總覺得有些凄涼。
立秋了,但明明還沒有半點降溫的趨勢。
突然,手機振了下。
沈鶴霄:【你來學校了?】
季檬從打車件切到微信,回復:【對,現在準備回去了。】
沈鶴霄:【一會兒還有事嗎。】
季檬:【沒什麼事,可能會回去看視頻叭。】
回個消息的功夫,的車已經到了,拉開車門坐上去,司機跟核對了手機尾號。
車子開出不到兩公里,又收到消息。
沈鶴霄:【如果方便,來趟我辦公室?】
季檬前后聯想了一下,口悶悶沉著的一口氣突然松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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