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未蘇被他放浴缸里,酒醉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,急忙說,“我自己洗,我自己來就行了。”
周硯懷俯撐在浴缸邊上,低頭看了一眼,“洗干凈點,一臭味。”
說著嫌棄地走了。
沈未蘇看著門關上了,又下地從里面反鎖上,才放了心去洗澡。
這人也太夸張了,雖然上是汗味酒味織著,不太好聞,但也不至于臭吧。
況且,自己住在自己房間,洗不洗澡的,礙著他什麼事了。
這人向來只住高檔酒店的豪華套房,估計一會兒就會離開了。
洗完澡,未蘇吹完頭發走出去,抬眼,就看見周硯懷坐在桌邊,上面擺著盛的餐點,還有一瓶酒。
他打開了電視看著當地的新聞,邊自己吃飯,喝酒。
看起來,竟然十分愜意悠閑。
沈未蘇不太樂意,這麼晚了,要睡覺了,這人竟然在這里大快朵頤上了。
周硯懷抬眼瞥一下,舉了舉酒杯問,“麥卡倫18,不錯的威士忌,要喝嗎?”
沈未蘇一聽說酒不錯,了心,走過去,也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潤的干果香,帶著糖果,香料,還有熏木的氣息,酒口,回味細膩悠長。
果然,蠻好喝。
未蘇喝完了一杯,了,忍不住又來了一杯。
周硯懷也沒管,他下午到現在沒吃飯,著實了。
看著電視,吃得差不多了,扭頭一看,沈未蘇竟然自己喝了小半瓶酒。
又想倒,周硯懷按住的手制止,“行了,別像個酒鬼。”
沈未蘇臉頰紅,胳膊撐著額角,懶懶地靠在桌上,砸吧著,意猶未盡地說,“小氣。”
他不給喝了,只好喝著杯子里剩下的那一點,之前在酒吧里也喝了點,此刻,顯然是醉了,兩眼發直,整個人飄飄然的。
周硯懷皺眉說,“你跟別的男人大晚上的在外面喝得醉醺醺,這是在國外,出了事,你天不應地不靈。”
“我們好幾個同事呢,再說,我在酒吧只喝了一點。”沈未蘇最不喜歡他不就教訓自己,撇,“周硯懷,你沒趣,跟你喝酒也沒趣,算了,我不喝了。”
說著,就要走。
周硯懷握住手腕,將拽回來,看著醉態迷離的模樣,眼眸微深,“怎麼喝酒才有趣?”
沈未蘇晃晃悠悠地,他大手扶住的腰,未蘇順勢手,搭在他肩頭,討好地說,“你給我喝一杯酒,我告訴你個。”
開始騙酒喝了,周硯懷角輕挑了下,“你有什麼?”
沈未蘇故作神地小聲說,“我當然有,還有很多,一個,兩個……不能告訴你的……”
周硯懷低眸盯著那張紅的臉,頓了好一會兒,他眸幽沉地說,“你所有的,我都知道。”
他臉深沉,那雙眼睛清冽徹,像能看進人的心里深。以至于,醉得七八糟的沈未蘇,有一瞬間被嚇到了,人頃刻清醒了幾分。
干笑了幾聲,幸而酒意再度襲上來,人再也站立不住。
再醒來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起來時有些難,沈未蘇開始后悔昨晚上貪杯。
正抓過服穿,門忽然開了,睡眼惺忪地抬頭,就看到周硯懷拎著個袋走了進來。
沈未蘇上就穿著,對上他,驚了一瞬,急忙拽過外套胡披上。
周硯懷也沒看,扭頭進了浴室,不一會兒,換了干凈的新服走了出來。
沈未蘇依稀明白了,他昨晚沒走,剛剛下去應該是去買更換的了。
只是,他為什麼不走?這間房對他而言實在堪稱簡陋了吧。
昨晚的事基本想不起來什麼了,但唯獨記憶里有一瞬很清晰——
未蘇試探地問,“昨晚……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什麼?”
周硯懷往手腕上戴表,看一眼,“不記得了。”
未蘇松口氣,那就好,以后可不能再多喝酒了,尤其酒后得遠離周硯懷。
抬手了頭發,面對他難免覺得氣氛尷尬,想問問他姐姐況如何了,但想想,似乎不太合適,問出口,難免不給他添堵。
未蘇看了看時間,“你應該還有公事吧?我等一下要去排練了,就不送你了。你把門關好就行。”
說著,扭頭進了洗手間,洗漱完從里面出來,看到周硯懷竟然還在,站在窗邊打電話,穿著筆整潔的新,腳都是筆直的。
他在跟景寬說公事,未蘇也不適合細聽,匆匆拉開門就走了。
門關上的時候,依稀看到,周硯懷似乎是轉瞥了一眼,未蘇也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表,約見他像是不太高興。
未蘇也沒心思管他不高興什麼,只要他別再突然出現,兩人互不打擾就謝天謝地了。
晚上的一場演出依舊火,不過,因為一些手續的問題,這趟演出就要告一段落了。
所有人都異常賣力,程逸有空,還來客串了一把,未蘇這次沒跳主角,跟他一樣,只是上臺過了過癮。
回到后臺,正收拾,同事過來眉弄眼的,“未蘇,這麼急著收拾,回去見老公?”
另一個打趣,“昨晚小別勝新婚了吧?”
未蘇求饒,“別取笑我了,他就是巧路過的。人已經走了。”
“你可真是不夠意思,寶貝得生怕我們多看一眼,不過話說,你老公帥得很有味道嘛,而且看起來很疼你。”
未蘇一陣皮疙瘩,周硯懷疼,這是聽過最扯的誤會了。
演出結束后,已經很晚了,未蘇跟著同事們一起登上大,準備返回酒店。
有些困了,找了個靠后的位置,坐下后就開始打盹。
旁有人坐下來,未蘇已經睡著了,渾然不知。
很快,人都到齊了,車緩緩開。
燈暗下來,程逸掉外套,蓋在了旁人的上。
看著歪著頭蜷著,程逸往那頭湊了湊,稍一撥弄,沈未蘇就靠在了他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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