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關澤修勉強算和好后,秦愫暫且回家住,不過跟關澤修仍分房。
這人討厭,那天他串通了秦母,裝病讓送藥,結果背后跟蹤去了酒店,秦愫惱他那晚來,當時明明記得他做了措施的,誰想到過了好些天,他才跑來問有沒有不適,他說那晚太激,有一次他忘記用了。
這時候再做什麼補救都來不及了。
秦愫氣得打他,他委屈地說真不是故意的。
而且一起算了算,那時候也是安全期,按概率也是極低的。
秦愫覺也不至于會那麼準,就一次,就是刻意備孕也沒那麼容易中。
因為忙其他的,也就沒太當回事。
這天晚上和人談事回來,也是行至半路,一條比較窄而偏僻的路徑時,覺有輛車跟著自己。
忽然想起來溫良儉說過,溫遇安最近出了狀況,再加上之前到過溫家的大房,覺他們的態度有一些奇怪。
頓時起了戒心,加速行駛,同時掏出電話打給關澤修。
可是后面的車比更快,手機剛要撥出去電話,后面的車突然就包抄上來,嚇得夠嗆,一邊握方向盤控制著車輛不失控。
那輛車就要繞到前面攔住,突然,不知道從哪里又出來兩輛車,一輛車重重地從后撞上那輛車,將那輛車直接撞得飛出去,秦愫前面的路頓時暢通,一腳油門踩到底,直接沖出了圍堵。
后面幾輛車陷混戰,不敢多看,急速行駛出去逃離那里。
一口氣開到家,跑進家門,鎖起了大門,仍覺小肚子在打。
到家里發現家里沒人,才想起來關澤修今天下午說要出差幾天,這會兒估計已經到外地了。
秦愫連忙拿了車鑰匙,不敢一個人在家,但是突然又不知道該往哪去,也不能回自己父母那,萬一給他們帶來麻煩呢,可是要怎麼辦,要報警嗎?
正坐在車里思忖,手機猛地響。
一驚,過手機,看到電話上的號碼。
已經沒再將他列黑名單,可是也沒再儲存在電話簿里,可是看到那個號碼,還是認出來了,是溫遇安。
想果然是跟他有關系,過手機,聲音有些抖,“剛才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嗎?”
“我在你家門口,秦愫,出來。”他聲音很冷,帶著不容抗拒。
“干……干嘛?”秦愫覺渾止不住地發抖,“溫遇安,我為什麼又要跟你扯上關系!”
“現在說這些晚了。”他催促,“你馬上出來,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,快點。”
秦愫知道這況只能他來解決,沉口氣,下了車,開了大門走出去。
他的車在外面,阿輝在車邊站著,看到出來,阿輝拉開車門,“秦小姐。”
秦愫總覺得自己家附近也不安全了,好像潛伏著很多壞人,坐上車后座,阿輝馬上關了車門,上前面坐好,司機就開了車。
“去哪里?”秦愫張地問,前面沒人回答,秦愫轉頭看著旁的溫遇安。
許久不見,他看起來清瘦了一些,神愈發凌厲懾人,他穿著一黑,神極為肅穆,帶著一令人生畏的氣勢。
“你要帶我去哪里!”秦愫靠著車門,“溫遇安,我不能再跟你扯上關系了,我想要過正常的安靜的生活!”
“很憾。”他淡淡開口,“以前我那樣勸你離我遠點,你不肯聽,現在種下惡果,一切都晚了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!”懊惱地瞪著他。
“聽著,秦愫。”他轉頭看著,“這是我最后一次回國,從今往后,我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,溫家也與我再無任何聯系。我不會再任何人的牽制和威脅,我也不會再讓任何人為我的肋。”
他盯著,目在夜中格外深邃幽厲,“所以——秦愫,你愿意跟我走嗎?”
“什麼?”驚了一下,“你說什麼?”
他傾過來,靠近一些,讓彼此都能借著些微的燈看清楚對方的臉。
他盯著,目里含著一些溫,“秦愫,我說,我想帶你走。”
“神經病!”秦愫覺得這況無比荒唐,曾經求都求不來的,現在他竟然在本不可能實現的況下主提起來。
他自嘲地低了低頭,“我知道,太遲了一些,我傷了你的心,你現在未必愿意再回到我邊了,可是愫愫,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,我過去對你,也是認了真的,不過那時候,我沒有自由,也沒有更多的把握給你幸福,但現在我看開了很多事。”
他語氣鄭重,“我要離開這里,唯一沒法扔下的只有你。你以前說過,只要能跟我在一起,不管結果,不怕死,還作數嗎?秦愫,跟我走,我們有一天算一天。”
忽然很生氣,瞪著他,“溫遇安,你當我是什麼消遣呢?想起來逗一逗,覺得沒意思了就理都不理地丟開,我已經結婚了,我有丈夫,有家庭了,我怎麼可能跟你走?我要以什麼方式跟你走?私奔嗎?你太可笑了!”
“是的。”他笑意帶著苦,“我是太可笑了,你二十歲時候明白的道理,我四十歲了才明白,愫愫,以前的我有很多不得以,現在我只想為自己而活,我從來沒對你虛假意過,我希你過得好才推開你,但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再想你。”
秦愫一陣恍惚,這算什麼呢,如果早幾年,聽到這些話,恐怕會欣喜若狂。
可是現在聽到這些曾經求過的表白,卻只有一句造化弄人可慨。
溫遇安拉著的手,“愫愫,聽我說,我跟我爸和大哥鬧得很不愉快,剛才的人,必定是他們派來要對你手的,他們知道我在意你,想拿你來要挾我,你跟我走,只有你在我邊,我才能保證你的安全。”
秦愫回手,“我不懂,他們為什麼覺得抓我就能要挾你?”
他側頭看著,“因為事實就是這樣,如果是你,我會妥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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