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話說：第一章作話忘說了，裴牧曜的前世記憶并不是一開始就有的，是慢慢想起的。

第9章 好學

(他在寺中)

翌日清晨，侯府的馬車往昭庭司去。

待宋絮清抵達崇苑殿時，謝子衿手捧著書卷，漫步于廊亭一側，院書聲瑯瑯。

宋絮清無意驚，繞過小池塘往殿而去。

殿空無一人，找出昨日先生下發的書卷預習功課。

直到窸窣的腳步聲自后響起，宋絮清才從書卷中仰起頭，憑空墜謝子衿略顯驚詫的眼眸。

謝子衿一時之間并未能收住眸底的驚訝，對視須臾，斂下眸中的神，揚了揚手中的書卷，“好巧，我也在看這個。”

宋絮清無意和有過多的流，頷了頷首草草帶過：“是很巧。”

謝子衿聽出言語中的淡薄，也回了位置上。

不多時，眾人陸陸續續地走崇苑殿，瑯瑯書聲被陣陣討論聲所取代。

陶懷夕越過層層人影來到位置旁時，發現宋絮清正垂頭書寫著‘崇苑殿’三個字，疑地蹲下，“在做什麼呢？”

“練字呢。”宋絮清頭也不抬，直至落下最后一筆，才抬頭：“早前先生說我的字有辱臉面，我便練練。”

淺薄紙張上的字跡清新靈，線條圓潤有力又不失細膩，崇苑殿三個字莊嚴間又不失溫婉。

陶懷夕咂舌，“你的先生是哪位？這還有辱臉面嗎？”

宋絮清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，這話自是太傅同說的，不過是上一世的事，后來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練得這一手字。

陶懷夕被的眼神弄得有些困，疑地歪了歪頭。

宋絮清道：“書院外的先生。”

“那這位先生或是在挑刺兒。”陶懷夕捧起的紙張，“你這字是我父親看到都會夸你的程度。”

“太傅夸什麼？讓我也來看看。”

隨著話音落下，陶懷夕手中的紙張被人從后走。

宋絮清微微蹙眉，眼眸往側邊掀起，看到來人時挑了挑眉梢，自的角度去，傅琬的下半張臉被遮住，只留下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眸。

偌大盛京盤踞著不世家，但若論起驕縱，傅琬要是排行第二，那便不會有人稱第一。

傅琬本是想挑刺兒的，但看到紙張上的字跡后撇撇，“好吧，確實不錯，就比我的差了那麼一點點。”

跟隨在傅琬側的幾位子接過紙張傳閱，直到策論教習先生的嗓音響起，一行人才將紙張還給宋絮清。

宋絮清將紙張疊整齊收進柜子中，打起十二分神聽先生上課。

策論講究以對策為主，兼修論述，講述的容較為枯燥無味，課堂上傳遞小紙條的比比皆是。

陶懷夕整理筆記時偏頭掃了眼宋絮清，見已在落筆答復教習先生提出的問題，意識到似乎與傳言中的模樣盡不相似。

下學后，宋絮清將寫有字跡的紙張給教習先生，教習先生看到紙上的短小悍言而有力的言論，抬眸看了一眼，擺擺手示意可以走了。

宋絮清并沒有多留，還需要趕去隔壁書院習琴音。

陶懷夕見狀匆匆跟上的步伐，二人一路小跑而去。

待崇苑殿眾人慢悠悠地走到書院門口時，就看到宋絮清和陶懷夕已上手習琴，教習先生站在二人側，時不時地指點一番。

一行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詫異及不解。

傅琬眨了眨眼，還以為是眼花了，“往日不是最不喜音律嗎？”

謝子衿抱著琴本，同沈知鳶一道走來，“喜好是可以變的，今日一早便看到在讀書，倒是不錯。”

傅琬往日里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副模樣，只覺得矯造作：“哦，你和很？”

謝子衿沉默，不同一般置氣。

傅琬哼了聲，“信不信，宋絮清這副好學不倦的模樣，最多只能撐上兩日。”

這話說的，謝子衿并未應話，倒是旁的沈知鳶道：“誰同你打這種賭，誰不知最多能撐上幾日，新年初始，做做樣子罷了。”

可令們未曾想到的，直至小測前日宋絮清都異常的用功。

對于傅琬們的議論宋絮清第一日就知道了，但是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，顧不上們在討論什麼。

宋絮清住進昭庭司的院舍中，日日早起背書，完教習先生安排的課業后又去練琴，直至亥時才結束一日行程睡，陶懷夕也跟著連軸轉。

這還是翌日有小測，宋絮清才不再去練琴，下學后便回到院舍休息，等待明日測驗。。

陶懷夕也顧不上形象，懶洋洋地趴在書桌上，“現在眾人都在討論你是不是瘋了，還有人來問我，你是不是準備考甲等上等。”

昭庭司常有測驗，測驗結果分甲乙丙丁四等，然而在甲等之列又分上中下等，能獲得甲等上等的不過寥寥幾人。

宋絮清合上手中的書卷，了道懶腰，“才不管們說什麼呢。”

陶懷夕接過遞來的茶杯，抿了口，想到明日小測后便可歸家，問：“休沐期間你可有空？”

“有……”宋絮清頓了頓，略帶些許猶豫，“也可能沒有，何事？”

“倒不是什麼大事，就想著邀你出門走走。”陶懷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