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思委屈地看著程執,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心如死灰。跺了跺腳轉就走,讓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池煙卻突然住了,“柳小姐,我的手機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?”
柳思思愣了一下,氣衝衝地從包裏拿出的手機朝砸了過去。
池煙躲了一下,手機就掉在了地上。撿起來才發現,屏幕都碎了,不由可惜了一下,剛換的呢。
柳思思走了,程知非自然不可能留下,追著人就走了。
徐漾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,“這麽殷勤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給柳家當上門婿呢。”
扭回頭,看著池煙膝蓋上的破皺了皺眉頭,“你這傷口還是得去醫院理一下,膝蓋上要是留疤了,穿子就難看了。”
去醫院的路上,池煙忽然想起來剛剛沒看到賀偲丞,於是就問了程執。
程執說,“安然的爸爸滅火的時候被熱油給燙到了,賀偲丞送他去了醫院。”
池煙點了點頭,沒再說話。
到了醫院,程執剛將池煙抱進門診大廳,就看見安然急匆匆地跑向燒傷科。
“護士,剛剛有沒有一個燙傷患者被送過來,他安國華。”
從護士臺打聽清楚人在哪兒,剛走過去就看見賀偲丞站在外麵。
賀偲丞朝走過去,臉上帶著歉意,“你別擔心,叔叔他會沒事的。關於後續治療的事,我也會負責下去的。”
安然臉上的表淡漠,語氣克製著,盡量客氣,“謝謝你送我爸來醫院,但是真的不用了。我自己有錢,可以負擔他後續的治療費用。”
賀偲丞不喜歡安然對這麽客氣,眉頭皺了皺,“你就一定要跟我這麽見外嗎?”
安然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,“我們本來也沒什麽關係。”
賀偲丞沉默了一下,語氣突然變得吊兒郎當的,“我樂意,你管得著嗎?就你賺的那點錢夠幹什麽的?你爸燙傷得嚴重的,後續治療需要一大筆費用,你出得起嗎?”
安然生道,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,你這樣有意思嗎?還是說你這樣的施恩,讓你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快?”
賀偲丞被懟得不痛快,於是反相譏,“那你有意思嗎?寧可打零工維持你跟你爸的開銷,也不肯接我的幫忙,就是為了維護你那點可憐的尊嚴嗎?”
安然終於變了臉,知道自己沒有錢,甚至現在還欠了一大筆的外債沒有還清,但最讓難以接的不是貧窮,而是賀偲丞這種時不時出現在邊,來提醒現在過得有多慘。
賀偲丞說完就後悔了。
剛要道歉,就聽見安然說,“我現在除了那點可憐的尊嚴以外,還有什麽?我媽嫌我爸窮跟有錢人跑了,又因為那個有錢老公看上我而要把自己的親生兒給賣了。”
說這些話的時候,臉上的表顯得特別空。
“而那個時候,我正在恬不知恥地跟你早,靠著你,我把那個禽告了,然後我媽被拋棄出車禍死了,我就了那個死親生母親的不孝。我輟學,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,我除了到打零工我還能有什麽辦法。”
賀偲丞聽不下去,“你別說了,這些事都過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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