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明灼匆匆下了樓,坐進車裏下高跟鞋,從副駕駛位子底下掏平底鞋時,頓了頓,有些喪氣地靠在椅背上。
心跳咚咚咚,像是掉了節奏。
剛剛,落荒而逃了,就因為時隔五年,又見到了韓冽。
以為,他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的。
謝明灼定了定神,換上平底鞋,發了車子。很快,車子上了高架,匯車流。
下高架的時候,發現有輛車一直跟著,似乎從酒吧門口起就在後了。謝明灼心不好,幹脆在前麵停了車,果不其然,後麵那輛車也跟著停了。
繞到後備箱,拿出放在裏麵的棒球。子不是準備的,就連這輛車也不是的,但這會兒卻方便了。
大半夜的,一個烈焰紅的大人,手裏卻拖著一棒球,這畫麵極度的刺激。
然而,當謝明灼冷著臉敲響對方駕駛室的車窗,車窗搖下來,看見韓冽那張線條朗、充滿男人味的臉,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。
“有事?”韓冽說著,朝手裏的棒球看了一眼。
隻就這一個眼神,謝明灼腔裏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,“你有病啊,幹什麽跟著我?信不信我報警!”
韓冽對上燃著小火苗的眼睛,笑了一下,“誰說我跟著你了?我隻是要回家而已。”
“你還想抵賴,你要不是跟著我,為什麽我停車,你也跟著停?”謝明灼冷冷道。
韓冽把車門往外推了推,謝明灼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兩步,挪完後就覺得後悔,憑什麽要給他讓路。
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,韓冽長下車,站在了謝明灼眼前。
謝明灼一米七二,在生裏也算是高挑的,可這會兒穿著平底鞋,對上近一米九高的韓冽,輕而易舉地就出現了高上的製。
被迫仰頭看韓冽,語氣越發不爽,“你想幹什麽?”
“你想我幹什麽?”韓冽睨,帶著一點迫,“我跟著你確實是巧合,之所以停車,是怕你有什麽不對的。喝了酒又開車,你也不怕警叔叔把你攔下來。”
謝明灼不自覺地皺了下眉,往後又退了一步。韓冽上的荷爾蒙氣息太重了,讓險些腦子停止思考。
“我就喝了一口,酒早就揮發了。”
“是嗎?”韓冽單手搭在車門上,短袖袖口出形狀好看的線條,眼睛在黑夜裏像寶石,顴骨上的那道疤更添幾分男人氣。
“那我看你開車時不時實線,還以為你是喝多了。而且,小姑娘家家的拿個棒球就敢下車敲別的車門,不怕出事?”
謝明灼聽出韓冽聲音裏那點關心,逆反心理更嚴重,“你管我!”
“你是程執的姐姐,程執是我兄弟,你說我管不管你?”
悉的腔調,讓謝明灼明顯怔了一下。似乎想起來,七年前韓冽也用過同樣的話。
冷下臉,轉走回自己的車子,把棒球丟回後備箱,隨後坐進車子裏,揚長而去。
這一次,韓冽沒再跟著。到路口轉彎時,從後視鏡裏徹底看不見他的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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