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過得飛快,轉眼間這一年又過去了。
小年沒過完,溫瀾的起居就變得非常困難,謝宴聲聘請了專業的婦產醫生和護理人員住進汀瀾府,照顧溫瀾。
周翹也隔三差五飛過來,小住幾天陪聊天解悶。
在溫瀾懷孕剛足八個月的時候,就出現了早產的跡象。
謝宴聲不忍心再罪,在手風險單上簽了字,并跟溫瀾一起進了手室,親自見證了兩個兒子的出生。
兩個小家伙哭聲嘹亮,因為不足月小小的一團,從產房出來就被護士送進了恒溫室。
溫瀾這次生產,謝宴聲提前做了各種準備,把對謝母忠心不二的兩個保姆從江城調過來。
兩個保姆跟了謝母二十多年,現在已是上了五十歲的老人。謝母去世后,謝老爺子搬回雪翠苑,謝宴聲兩三個月也回不了老宅一趟,管家只留下三個年輕利落的保姆,維持宅子里的清掃和祠堂的看護,其他的便遣散了。
謝宴聲念在這兩位跟謝母多年的份上,親自開口把們留下,們甚是激,在聽到謝宴聲把們調去上京照顧即將出生的兩個孩子時,欣然前往。
其實五十多歲的人即便手腳再麻利,在照顧孩子上也不如高端月子會所培訓過的保姆有經驗。
謝宴聲在溫瀾住院待產前,就為兩個孩子千挑萬選了兩個三十歲出頭金牌保姆。
把這兩位調過來,無非是想借用們對謝母的忠心,替他盯住所有接兩個兒子的人。
鑒于暖暖出生就被江景辭用一個死嬰掉包,溫瀾這次生產,他帶了十二分的小心。
溫瀾的主治醫師,以及溫瀾手時的護士和助產士都是提前定好的。
為了保證溫瀾忽然生產進醫院后不讓別的醫生手,謝宴聲早就給了醫院一筆不小的贊助費。
暖暖由云姐帶著,溫瀾產后虛弱,他所有心思都在溫瀾上,只能把倆兒子的安全給雪七和老宅的兩個保姆。
當剖腹產手結束,謝宴聲一手抱著一個放到溫瀾眼皮底下的時候,溫瀾只輕輕掃了兩個小家伙一眼,就決然地說了兩個字“封肚”。
盡管溫瀾從顯懷就沒再回過江城,但懷了雙胞胎的消息還是早就傳到謝老爺子耳中。
謝老爺子向來最看中二房,謝煜和黃荔的兒子因為患有先天心疾,兩三個月就夭折了。
謝煜很快和白芷勾搭上,與黃荔離婚后風風把白芷娶進門。
白芷剛跟謝煜時曾懷過一胎,但那時謝煜還沒離婚,被黃荔帶著閨堵在一家超市的停車場暴揍一頓,不足兩個月的孩子就掉了。
白芷是個有心計的,借著自己被打流產的悲慘,伏低做小快速翻,不讓謝煜把婚離了,還讓做了名副其實的謝家二,了雪翠苑半個主人。
知道謝老爺子最看重子嗣,為了穩固在謝家的地位,當時就暗發誓要兩年抱倆。
但兩年過去了,的小腹卻再也沒有鼓起來。
韓佩一開始還帶著四求醫,但始終看不到希就心灰意冷了。
謝老爺子這兩年大不如前,經常醫院和家兩邊跑,謝氏破產后,對生意場上的事兒也漸漸倦怠,但對謝家的人丁卻看得更重了。
謝煜這邊沒靜,謝宴聲只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,在聽到溫瀾懷上雙胞胎的時候,他樂得差點跳起來。
謝宴聲雖然是個長了反骨的逆子,溫瀾也不是他中意的兒媳人選,但有了孩子總歸是好的。
老爺子估著,兩個最起碼也要有一個是他心心念念的孫子,不止一次給謝宴聲打電話,試探溫瀾懷的是男是。
謝宴聲只要聽到他問胎兒別,就會懟過來一句“不是男的就是的”。
當溫瀾生下雙胞胎男孩的消息傳到江城,謝老爺子坐不住了,先沐浴更回老宅的祠堂,給謝家的列祖列宗上了柱香,連著說了三句“謝家有后了——”
從老宅出來,他就由管家陪著飛了上京。
兩個小家伙的名字是謝宴聲早就起好的,大的謝北珩,小的謝南琛。
溫瀾覺得起來太拗口,還是給他們起了兩個小名,一個鬧鬧,一個跳跳。
本來想到的是“安安”和“寧寧”,但“安安”與安臻的姓氏相同,以后來去的惡心;“寧寧”與謝簡寧的名字撞車,只好作罷。
謝宴聲聽到起的小名后嗤之以鼻,“鬧鬧,跳跳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養了倆寵!以后他們長得風霽月有朋友了,你喊得出口麼?”
“我保證這兩個小名只喊到他們三歲。”溫瀾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無力的笑,“我以前聽人說過,越是賤名越好養。”
謝宴聲想起了謝煜那個早夭的孩子,還是應了。
令兩人震驚的是,溫瀾做完剖宮產的當天下午,謝老爺子來到了溫瀾的病房。
溫瀾看到是他,以為是謝宴聲讓他來的,直接閉眼裝睡。
不明就里的謝宴聲急忙迎上去,把他請到外面的接待室,“瀾瀾需要休息,請你跟我到外面來。”
“你們別自作多,我是來看我兩個孫子的。”謝老爺子邊說來意邊在病房打量,“他們怎麼不在這里?”
這時,忠叔把手中一個致的紅盒子小心放到桌上,恭聲說:“這是老爺子為兩位小公子準備的見面禮。”
謝宴聲眼皮都沒掀一下,怕吵到溫瀾,低聲招呼謝老爺子,“跟我來。”
謝老爺子在忠叔的攙扶下,巍巍走出病房。
謝宴聲并沒有把帶他去恒溫室,而是走到長廊的盡頭。
“我孫子呢?”謝老爺子急聲問。
“你應該去問謝煜才對。”謝宴聲出支煙,“你老人家怎麼又忘了,我們早就不是父子了。我的兒子與你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你個不孝子到現在還記恨我!”謝老爺子忽然掄起手中的文明杖砸在謝宴聲胳膊上!
謝宴聲眉頭一皺,忍了,但再次下了逐客令,“我和溫瀾都是你厭惡的人,我們的孩子自然也不了你的眼,你還是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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