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幾年后,馮萬勝寫的一本江湖小說因為節熱,人生而一舉名。但凡識字有條件的人幾乎都看過,那段時間,茶館說書人每天都忙的發干。
而當時蘇傾自然也看到了這本書,看著全民追書的火。便起了歪心思。
于是作為話本作者馮萬勝還沒來得及功的榮耀,就被人請去了東宮,一番威利后,馮萬勝最終不得不答應把這本小說的筆名讓出去,從此充當蘇傾的“代寫”。
而前世的蘇傾沒有經過一系列的攪局。在外名聲一直很好。這事一經公布,非但沒惹人懷疑,還讓的才之名被傳得更廣,可謂名利雙收。
而馮萬勝呢?許是心郁郁不得志,過了兩三年后,他寫出的話本質量越來越差。漸漸的在蘇傾眼里自然沒了利用價值。
后來他因著癱瘓在床的老母重病求到東宮,卻被蘇傾命人給攆了出去。
陷絕路的馮萬勝想要魚死網破說出代寫之事,可他因為此前經常更換筆名,本名聲又不好,怎麼可能斗得過蘇傾!
而沈明之所以會知道這事,還是因為一次他去京郊別莊的路上,遇到了正被滅口的馮萬勝。
也就從那時起,才意識到蘇傾不同尋常的氣運,因為他當時明明已經救下了馮萬勝,還以肅王府的名義出面保下了他。
可他三天后,卻因為吃醉了酒,平地摔死了。且沒有任何人為陷害的痕跡。
以前不明白,如今知道了這個世界其實只是一本書,再想到這事,心里便忍不住一陣憤怒憋屈。
馮萬勝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,卻也從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。反倒是蘇傾,平白竊取了別人的心,到頭來死的卻是馮萬勝。
都不明白,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能做主角?
……
回到王府,沈明進了小書房寫了一封長信,估著時間差不多了,讓人把信送去東宮到蘇傾手里。
這時天已經黑下來,封黎笙踩著月回來。沈明幫他乘好了飯,兩人邊吃邊偶爾閑聊幾句。
得知浮的武功況后,封黎笙顯然很高興:
“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侍衛,如今正好,以后出門,就讓跟著你。”
主要是會功夫的子本就不多,而封黎笙的要求還很高。要武功高強還不能起別的歪心思。
沈明搖頭:“又不是簽了契的丫鬟。”
雖然當初浮是救回來的,可這一路上浮是真幫了許多,還救過的命。是打心眼里把對方當朋友看的。
封黎笙卻道:“我看樂意的很,這是我跟說。順便訓練一段時間。”
沈明也就隨他去了,浮雖然平時看著呆呆的,可心思堅定,但凡自己不愿意的事,誰說了都沒用。
吃完飯,沈明正準備拉著他出門散步消消食。
封黎笙卻道:“你早點休息,我去前院書房,有些事要理,今晚別等我了。”說罷抬腳就要往外走。
沈明隨口問了句:“出什麼事了?”
按理說,作為西大營指揮使,雖然是一軍統帥。可武將不比文臣,沒有戰事時一般都還算清閑,完全不會到還要挑燈夜戰的地步。
封黎笙有些疲憊的了下額頭:“這段時間朝堂怕是要不太平。”
沈明聞言皺眉想了想,前世這時候朝堂好像沒發生什麼事!
不過因著和封黎笙的重生,許多事都已改變。想到此,抬起頭:
“你是說,皇兄打算徹底收拾蘇相一黨?這麼說,你們肯定查到了些了不得的東西!”
畢竟蘇相做了這麼多年丞相,蘇家本又是大夏國排得上號的世家,其門生故舊以及各種姻親關系,那真是盤錯節。這些人若是要全部清算,肯定會牽扯很多人,整個朝堂相當于來了場大換。
所以除非是蘇相以及背后的蘇家,犯了什麼諸如謀逆造反等大罪,一般況下不會連坐。
提到這事,封黎笙的神有些冷:
“昨日提到黃河決堤,我突然想起來,黃河水壩修建不過六七年,何不該坍塌!”
沈明點頭:“說明當初有人貪污了修筑水壩的銀子,不過沒記錯的話這事前世不是查出來了嗎?難道說,這事和蘇相有關?”
前世黃河決堤后,璟和帝便事后派人去查,揪出了不員。
封黎笙的神愈發冷:“前世時我便察覺不對勁,只是當時對方有時間掃清了尾,且那時邊關還不算太平,本查不到什麼。”
而今生,黃河還沒有決堤,對方自然不會警惕。他昨日把事委婉暗示了皇兄。
今天回來之前,皇兄宣他進宮。兄弟倆關在勤政殿里說了半個多時辰的話。
而他直覺,對方暗中做的惡可能不僅于此。
沈明“哦”了聲,“那你盡量早點休息。”
總之有了這事,蘇家算是徹底完了,
哦,還有蘇傾。
……
而被沈明念叨的蘇傾,此時正坐在院里,頂著一張滿是青紫的臉,正心極好的優雅花。
回想半天前,沈明出門時,蘇傾便派人悄悄尾隨在后。因為有肅王府那群護衛在,所以并不敢跟得太近。
等沈明逛完回王府后,暗中負責跟蹤的人便回去稟報了這小半天的行程。
蘇傾坐在圈椅上認真聽著。沈明這個人看似懶散,只管吃喝,可卻不是個沒腦子的。
對方既然那麼爽快的答應和一起公開競選祭祀神,心里是肯定有了十足的把握。
所以暗中派人跟著,想看看對方能搞出什麼名堂來。
此時聽完下人的匯報,道:“讓人去問那家書鋪掌柜,沈明當時說了什麼?還有,把那個馮萬勝帶來。”
半個時辰后,馮萬勝被帶來了,同時去問書鋪掌柜的下人也回來了。
那書鋪掌柜果然如馮萬勝說的就是個貪財的骨頭,隨便一嚇唬便什麼都說了,還說了許多關于馮萬勝的事。
而負責去請馮萬勝的下人,為了讓蘇傾滿意,把馮萬勝的基本信息也給打聽清楚了,還拿回來些他曾寫過的話本。